sān_jí丧尸用发青的手捂住脑袋,像一只没头的苍蝇一样在墙上不断撞击,寻找逃生出口,黑豹记恨它偷袭张书鹤,尾巴用力一甩墙壁,一路紧逼着它,又是两口金火喷过去,最后在丧尸惨厉的叫声中,金色的火焰将它烧成了灰渣。
张书鹤头重脚轻摇晃起身,一把将门给关上,门口有符,应该能抵挡外面密密麻麻的丧尸片刻时间,回头便见到房顶至少有三个sān_jí丧尸趴在漏缝口向屋里望,腥黄毒青的眼珠及口中一滴滴湿黏的尸液滴在了红线和地上。
其中有一个正从红线阵里挤下来,阵法虽然破到了一根线,但是法力多少还有一些,它想要穿过阵法进来,也并不是那么容易。
张书鹤此时空间里备的符基本上已经用光,还剩下一些辅助符,对于攻击毫无用处,而自己身上的法力也是空空荡荡,半点不剩,此时就算他手里有七星剑,也恐怕用不了。
外有数万丧尸围歼,上有sān_jí丧尸虎视眈眈,铁皮房已经是千仓百孔,也许用不上一刻钟,就会被无数丧尸绞碎撕烂。
到了此时,张书鹤几乎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四面楚歌的境地,想起重生前被腐藤扎进皮肉里的穿心之痛,一瞬间他心里竟是异外平静,黑豹一直守在他身前,冲着那几个趴在房顶的sān_jí丧尸不断怒吼,并时不时冲上去想将钻进来的丧尸撕烂。
sān_jí丧尸虽然速度很快,但是一旦吊在红线上,受法力压迫之下,动作会变得缓慢,加上它们的尸身并不坚韧,黑豹几乎一爪子便能将丧尸腰斩一半,有一个丧尸下身掉了下来,上半身还在红线上挣扎不休,嘴里凄厉的怪啸,即使这样,仍然还想要拼命钻进来吸食新鲜的血肉,对它们而言,似乎张书鹤身上的血肉更加的吸引它们争食。
铁皮房显然撑不住无数丧尸的攻击,外面墙上的阵法摇摇欲坠,挤压之下,墙角竟已经有些微微变形,木板吱嘎声不断,恐怕坚持不了多少,只要房子破开一个出口,丧尸就会如潮水一般涌进来,生死已在眼前。
张书鹤却是招手让黑豹过来,黑豹似乎听到张书鹤的招唤,在将地上蠕动的半截身体烧成灰后,立即返回到他身边。
张书鹤抚了抚它的头,眼底神色闪了几闪,想起自己几年前用禁术刚炼成它不久,在近半年的时间里,它脑袋里想的都是怎么将自己杀死,如今却没有想到最后守着他的竟然只有这家伙。
张书鹤绝对不算是个好人,可能是人之将死,其心也善,他心中对它是有些愧疚的,以前对它好,不过是想着它对自己有用处,将来用上它的地方颇多,其中多少也是顾忌丝帛上记载的反噬,施以恩让它亲近一些,相比之下反噬的机率也会小一些。
说到底这些都是他的私心做祟,它与自己一样,死得太可怜,重拣一条命,自己其实并没有好好待它,如果能够再从头来过,他想这一次自己不会眼睁睁让它受虐待至死,也不会炼化它,将它变成半兽半鬼之体,生也好死也罢,都会给它自由。
不过这些说到底都已晚,张书鹤之所以没有让黑豹随刘海他们离开,是因为炼化的仆兽与主人一血相连,主人生,仆兽活,主人死,仆兽亡,这就是禁术的霸道之处,就算是让它离开,只要自己一死。它仍然也活不了。
黑豹不是普通的豹子,早已察觉到张书鹤的异样,见他摸了摸自己脖颈越发坚硬的毛发,轻轻的感激的拍了拍,黑豹渐渐有些暴燥起来,四爪开始不安的原地挪动,当它看到张书鹤从空间里拿出数只汽油涌,又十分疑惑的嗅了嗅。
此时左右的左面的窗户上的红线已经被挣断,木板连同玻璃都碎了一地,几个丧尸挤在窗上,似乎都想爬进来,一时之间被窗口挤住,窗口开始向里凹起,到底是年久的铁皮,不堪一击,挤得久了连缝处就裂开了。
黑豹冲过去几口火将挤窗口的几个丧尸烧成了灰,随即窗口又挤进来几个,个个向着张书鹤的方向,伸着乌黑的爪子,企图从窗口爬进来。
而吊在红线上的丧尸突然挣脱了红线落了下来,只着上半身,紫色发黄的肠液血水流了一地,开始向张书鹤这边爬,黑豹烧死几个窗口的丧尸后,转道又愤怒的将地上的丧尸用爪子分尸,全部连血水一起烧化。
这时又一个sān_jí丧尸从红线上挤下来,但它显然比刚才的谨慎的多,没有马上攻击,只是青黄色的眼珠开始慢慢的转动,盯着张书鹤的动作,嘴里发出鬼笑一样的声音,听着便毛骨悚然。
此时张书鹤已拿出数桶汔油,一旦点燃方圆十米的丧尸都会死得连渣都不剩,见已经有两个sān_jí丧尸跳到屋里,脸上倒是一片平静,他仍然坐在门口的阵法内,四枚铜钱最少可以抵住四次攻击,点燃油涌的时间足够,一时之间倒是十分镇定。
窗户处数个丧尸正卡在窗口处,加上后面丧尸不断的拥挤,整面铁皮都开始变形内凹,并发出尖锐的声响,黑豹似乎察觉出张书鹤的举动,尽管它不知道张书鹤拿出那么多汽油有什么用,但它现在的智力绝对不低于少年,即听得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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