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此时丹田那团用元气压缩而成的液体已经逐渐安稳下来,他也不得不考虑到筑基过后需要面对的局面,随即他迅速的在心中思量了下彼此间的优劣。
对他有利的便是自己进阶到了筑基,能够吸收的天地灵气比炼气期可谓是多了三分之一,而运行全灵功法时,可抵御灵气也比之前增加一半左右,并且勉强可以操控一二。
虽然他现在只是筑基前期修士,但是再面对门外那巩姓修士,不再是以前炼气期时不能阻挡丝毫,对方就算是要杀自己,恐怕也只能出了这暗道,不会明目张胆,毕竟这里地方有限,而一个筑基修士自爆,就算他是筑基后期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而面前的这具金丹后期的上古修士,对他来说目前是最大的威胁,如果对方一旦进入到自己识海中,以金丹期的元神,自己只有被吞噬的下场,而唯一有一丝胜算之处便是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图,而他却并不知晓,或许可以在关键时刻出其不意。
并且在他这十多日的打坐以来,冷静下来后,已经有所察觉,对方是上古修士又如何,失去了身体上千年,只有一丝元神还在,或许可以勉强操控到生前身体内的元神法器,但是从法器的威力来看,却是与元神能量有关,可以说威力十去八九,虽然对付一个筑基期还算可以轻而易举,但是却不一定找不到漏洞。
陈鹤在巩固筑基的三天内,明着是在闭目打坐,实际上他却是在脑中不断想着睁开眼后可能会发生的所有事,他应该如何面对的对策,若是以前要一个筑基修士偷袭一个金丹后期修士,这简直可以说是以卵击石,找死的行为,但是在一些特定的情况和条件下,也未必不可能做到。
之前他甚至想到取出芥子空间前世的那具身体,让他夺舍后再找机会对会,毕竟刚夺舍时是最为虚弱之时,因为要与夺舍到的身体相融合,但是一是对方乃金丹修士,不可能不考虑到这一点,所以在他要夺舍时,必然会先用元神法器将自己杀死,不留下丁点对他夺舍时会产生的后患。
就算是他拿出供他夺舍的身体,也是死路一条,讨好对方求一条活路陈鹤根本想都没有想过,因为没有一个人会对一个知道自己的秘密,及觊觎储物袋的人手下留情。
这个念头被打消后,陈鹤便只能从众多不靠谱的想法中,选出一种最有可能成功的来冒一次险,用自己目前用占的优势冒险来寻找对方大意时的那一丝漏洞,不能让对方有丝毫反应,然后一击毙命。
想要险中求生,说起来容易,但要做起来无疑是要周详的计划,所有力量的估量范围,及出手时小到每一秒每一个表情动作的控制,大到整个误导布局的过程,直到他将所有预想的场景在脑中反复无数遍,烂熟于胸后,这才缓缓收了功法,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睁开眼睛,不仅是石室外门口正打坐的巩性修士同时察觉,就连那头顶上静止的五样东西,也是蠢蠢欲动起来,若不是陈鹤功法特殊,对灵气波动极敏感,即使是同为金丹期的修士不注意之下也是发现不了。
“小子,你筑基成功了?”巩姓修士惊讶的站了起来,因为石室内灵气狂暴杂乱,他无法将神识透进去感应,不过看到陈鹤此时脸上略有些兴奋的表情,便是十有八九了,虽然他脸上一副焦急之色,但是心中却是暗道陈鹤走了狗屎运,居然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也能筑基,倒是省了筑基丹,但是如此的话,那对方恐怕不会再为自己所用,毕竟玲珑果对他而言已经没有用处了,而宝物……
巩性修士脸上顿时显出了一丝阴毒,他早已经打定主意,若是此人筑基未成功,便会元气大伤,到时恐怕无法拿到宝物,甚至死在室内,但如果他一旦筑基成功,胆敢打宝物的主意,他定然要将他死无葬身之地,一个刚筑基的小修士,他还不放在眼里。
不过此时只能把这念头压制住,露出满脸笑容,好言出口道:“小友天资聪慧,未吃筑基丹便筑基成功,实在是若大机缘,真是可喜可贺。”
还未到陈鹤说话便又立即接着道:“我这里有不少对筑基有用的功法和丹药,并且还有三件品质十分不错的法器,若不嫌弃便和玲珑果一起送于小友……”
陈鹤自然清楚他这是以东西拉拢自己,帮他取到九品金莲和上古修士的储物袋,便神色平淡的拱手道:“师叔若是能放过在下一条生路,所有东西都可以归师叔所有……”
巩修士听罢不由尴尬的笑道:“小友说笑了,你帮老夫取了东西,老夫又怎么会恩将仇报,到时自然不会亏待你。”
陈鹤站在原地,不置可否的回道:“希望师叔能记着刚才的话。”说完便转身向石床走去,若筑基以前他走上一步,需要停顿数分钟的时间,那现在一只脚落地后,只停顿了十数秒,便又向前迈上一步,虽然仍慢,但是比之前不知快上多少。
不一会便又前行了三步,在石室外的巩姓修士眼见陈鹤听话的上前取物,不由从眼中射出了兴奋之色,仿佛那宝物近在咫尺,马上就要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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