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墨弦就那样很不争气地睡去了。
第二天迎着早已升到半空的太阳睁开眼的墨弦觉得身心都异常舒畅,身边照常是没人的,于是他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由于在这个旅馆真的住了几个月的关系,呼吸间残留着熟悉的属于那人的味道,怎么就会莫名其妙地发展成了这样的关系,仅凭还在等待启动状态的大脑是完全思考不出个所以然的。
又发了一会儿呆,墨弦磨磨蹭蹭地从被自己揉成一团的被子里爬起身,看着自己脚边流淌出的光亮还有瞬间的无法适应,然后记忆总算一点点回归当机了老半天的大脑——是啊,他总算是熬到头了。
对于懒散并且好逸恶劳的他而言,这还真是历史性的进程呢。
错过了早饭的胃在抗议,墨弦感觉自己睡太久以至于有点脱力,左右等不到永夜回来,只好认命地整理好魔法外套起身往外走。
明亮的阳光让他反射性地眯起了眼睛,右眼窝边的神经突突跳着,这样的状态还真称不上多好,墨弦心想,好痛啊……
变异到了什么样的阶段他自己是不清楚,虽然籁在这方面有着让人感觉叹为观止的研究,但是墨弦还是觉得毕竟是自己的身体,离魔物还有多远的距离也只有他能够最快感知。
其实会不会彻底成为魔物还不清楚,或许就保持这个不上不下的样子一直下去,至少外表看上去还是个人类,但是不容乐观的是他感觉变异一刻不停地在进行着,与永夜不同,他不是可以有着维持人形这么优厚的待遇的——毕竟过去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呢。
墨弦感觉心里有点酸涩,明明早已接受的命运在这一刻看起来却让人无法正视,只是因为感受到了细小的幸福,人就会变得贪婪起来呢。
他将眯着的眼睁开的时候看向了往门口走来的永夜,十字刺客银色的头发因为太长时间没有打理而略微超过了肩膀,一双紫色的眼瞳直直迎上他的视线,然后墨弦清楚地辨别出了其中的笑意,有着随时间沉淀下来的很深很深的情愫。
“每次都会让人觉得你起不来了。”墨弦撇了撇嘴,也许是早就习惯了永夜的调侃,并没有什么极大的不满,而且他的确是睡过头了。
“唔,我想去跟水耀道个谢。”时间久了就不难发现对永夜提出的要求其实很容易被满足,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很自我中心但是却意外地不介意配合他的步调走。
其实墨弦有时候觉得永夜的这一点在某种程度上简直是犯规,这样不就让人无法对他抱怨什么了吗?明明独断到底就好了的。
在心中为自己小小地叹了口气,他也的确很难再成功脱离出两人复杂的关系了。
果然不出所料的,永夜颔首表示知道了,随即将手中的东西抛给墨弦。
唔——午饭啊——墨弦为又擅自被感动了的自己偷偷默哀了一把。
重逢
墨弦在跟着领路的人前进的过程中一直在考虑身为大陆第一工会的会长大人是究竟有多少事要做呢?不过就水耀本身看上去而言,就是那种很能干很有领导才能的人。
果然有些人天生就是适合被放在顶端的。
水耀在主城一间极其普通的休息室里偷闲,看到来人的时候从木椅上起了身,露出了完全没有经过修饰的真诚笑容,“小墨也满级了啊,恭喜。”
面对这样的一个人,心情就莫名地放松下来了,能够让身边的人完全不设防呢,水耀这样的人的存在真的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情。
墨弦回以发自内心的微笑,“嗯,这次多亏了你帮忙啦,今天是专门来道谢的。”
“道谢什么的不是太见外了吗?”水耀仍旧笑着说,“倒是琉璃没有给你们添麻烦吧?”
“诶~”一直倚在门边没说话的琉璃因为水耀适时的调侃而怪叫起来,几步走到他身边,一双银色的狐狸眼慢慢弯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嘴角微微勾起就像是无声的邀请,但反而是这副让任何人都会觉得食指大动的画面在所有熟识琉璃的人眼里会转化成一股极为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刻他修长细白的手指就抚上了水耀的脸,缓慢下移到领口,随后把玩起骑士领主胸前的徽章来,“亲爱的,看来你还需要好好□一番呢~”
墨弦在一边心脏差点没停跳,虽然曾经也看过琉璃调戏水耀,并且自己也深受琉璃恶劣性格的毒害,但是他实在还是无法接受水耀这种级别这种气场的人还可以随随便便调戏的现实。
琉璃整个人无骨般紧紧依在水耀身上,俨然把他的会长大人当作了先前一直靠着的门框,而被这么对待的人从头到尾也只是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语气颇为柔和地叫了一声,“琉璃……”后面的话又说不出来般,被一声叹息轻易带过。
琉璃仿佛没有察觉到那样的无奈和与之相伴的浓烈的宠溺般露出了迷惑的神色,“怎么了亲爱的?想要道歉了?我不会原谅你的哦~除非你让我压一压。”纯良的笑容由他做来也仍旧流露出了一股妖冶的感觉。
水耀伸手将琉璃垂在颊边的发拨到耳后,“辛苦你了,琉璃。”没有责怪,也没有训斥,这个有着可怕势力的男人总是给人一种超乎寻常温柔的感觉,亲昵的动作和带着热度的眼神,几乎让墨弦觉得水耀是深爱着眼前那个虽然总爱使坏却让人觉得想要保护的神官的。
但是出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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