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鼻息隔着布喷洒在他的耳边,他打量着对方的新造型,轻声笑了起来。】
燕长生挑眉,将脸上蒙着的黑巾摘下,哑着声音道:“很好笑?”
晏修白摸着他的脸,手上传来的触感细腻光滑,他没忍住,有凑过去啃了几口,这才砸着嘴说道:“还是这样顺眼。”
两人久别重逢,原本应该有很多话要讲,可现在看着彼此,眼中只有对方,又忽然觉得什么都不比讲了,现在这样已经很好,再好也没有了。
燕长生死死地箍住对方的腰,唇舌在他的耳根脖颈细细舔吻,过了一会儿,他似乎还嫌不过瘾,一口咬住了对方圆润的耳珠,吸吮碾磨。
晏修白被他弄得有些痒,唇角自然而然的翘了起来,他不是不喜欢这样的亲昵的。
只是,“痒......”他缩了缩脖子,这样说道,声音中满是笑意。
燕长生身子一僵,加重力道的咬了一口,算是惩罚。
陪伴了半生的刀盾早就被他扔到了一边,此时此刻,他想抱着的,唯有眼前这个人。
燕长生的吻从来都不是温柔的,他狠狠地深入,重重的碾磨,唇齿相交的时候几乎要讲对方吃下肚去,就像他的整个人一般,充满了冷硬,风霜,鲜血,马革裹尸。
似乎在遇到晏修白之后,他才感受到了阳光,闻到了花香,看到了蓝天白云。
唇齿间带上了一点点淡淡的铁锈味,些微的刺痛在某些特殊的时候反而会让人更加的兴奋,晏修白摸着对方的脖颈,一点一点带着安抚意味的抚摸着。
“我很想你。”他这样说,虽然有很多疑问,比如说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洛阳,为什么要杀李世民,可此时此刻,那些问题忽然都变得无关紧要,因为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一些小小的,能够让两个人都快乐的事情。
与燕长生相比,晏修白的吻是温柔的,比任何人都要温柔,这种温柔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传递给对方,融化了燕长生身上所有的冷硬。
夜是冷的,月是冷的,两个人却是热的,薄薄的热意覆盖在身上,足够燃烧起一团火。
蜜色的胸膛被烙上一个个鲜红的痕迹,燕长生目光迷蒙混乱,挣扎在清醒和沉迷之间,他不甘示弱,一手紧扣住对方的腰,一手从微敞的衣襟钻了进去。
忽然,他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指尖传来的那种凹凸不平的触感让他沉浸在欲、、望中的心彻底清醒过来。
他稍一用力,便扯开了对方的衣物,大半个胸膛赤、、裸裸的暴露在他面前。
他心口一凛,入目所见的一切刺痛了他的眼睛,鞭痕,烙印,刀伤,枪伤等等,有新的也有旧的,各种各样的伤痕一道压着一道,遍布在眼前的这具身体上。
“怎么回事?!”因为过于压抑克制,他的声音稍微有些变调,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也从来没有这么心疼过。
从小到大,几乎小半个人生都在战场上,燕长生什么样的伤没见过,甚至他本人受过更严重更致命的伤,身为军人,身为玄甲军里的一员,身上没个几道伤,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苍云堡的人。
可这人不应该是这样的,他的身上不应该有任何的伤疤,他是生活在花团锦绣里的,合该被人宠着纵着,不应该受到任何苦楚。
燕长生指尖微颤,那些刺眼的伤疤就像一只只蚂蚁一样,噬咬着他的指尖,一直咬到他的心里,让他疼的几乎窒息。
晏修白暗暗叫遭,美色误人,竟然忘了这茬,他不想让他担心,却也不想骗他,只能安抚道:“我没事,就是受了些皮外伤,并不严重,你看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
燕长生眼睛都红了,一字一顿寒气直冒:“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抚不住了,晏修白叹息一声,只能将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
说完,又亲了亲对方的唇,道:“我真的没事了,以后再配点药,保证连一点疤痕都不会留下。”
说到这里,他也很是无奈,早先是没有这个条件,后来跟了李世民,又是打仗又是整顿洛阳,实在是没有时间,再后来就渐渐遗忘了,早知道两人会这么快重逢,他说什么也不会忘啊。
燕长生眼底煞气翻涌,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些伤痕,问道:“还疼吗?”
感受到对方指尖传来的轻颤,晏修白也心疼了,为他心疼,他勾起对方的发丝,轻声道:“你亲一亲就不疼了。”
燕长生二话没说,立刻凑了过去,柔软的双唇贴在那些伤疤上,蹭了蹭,又伸出舌头轻轻舔吻,肩上的,胸口的,小腹的......
晏修白刚开始还能忍着,但那一连串湿漉漉的吻落在小腹的时候,还能坐怀不乱就不是男人了。
他一把捞起对方,粗重的吻落在对方唇齿间,唇舌相交,更像是一场征伐,谁也不让谁。
突如其来的闯入让他一阵激痛,燕长生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后背牢牢地抵在粗糙的树干上,有些疼,但与下面传来的疼痛相比,又什么都不算了。
晏修白狠狠顶入,又极其缓慢的撤出,然后再狠狠地顶入,几次之后,那个包容他的地方渐渐的柔软起来,初春的夜很冷,彼此紧贴的地方却很热,尤其只那个让他深深进入的地方,烫的他整个人都暖起来了。
晏修白的动作强而有力,几乎没给人喘息的机会,就算是燕长生这么强悍的体质,最柔软脆弱的地方被人这么毫不留情的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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