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用,我想让你留下来给我搭把手,我会派其他人去送她的。”
结果,五天之后,正好是亚瑟办完了手头的事情准备出发的前一天,格尼薇儿的随从慌慌张张地跑回来禀报说王‖后被劫持了。
“梅里亚冈特?”莫德雷德听说以后满脸的匪夷所思,“这个人不是早就结婚了吗,还缠着王‖后干什么?”随从当然说不出个所以然,亚瑟也不会真的去较这个真儿,看了看天色决定立刻出发赶去救她。他点了点卡默洛特的人手,不少都不在城内,最后带上莫德雷德、兰斯洛特还有加拉哈德一起出发了。
他们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直在马不停蹄地往随从指的方向飞驰,错过了沿途好几个村庄。天黑以后又打着灯走了好一会儿才碰上一个村子,再走到下一个据点不知道要什么时候,马也跑不动了,他们只得决定暂且先在这里过一夜。晚上灯光昏暗,亚瑟他们又没有携带任何的旗帜和徽标,因此并没有被村民们认出来;只推说是路过赶路的行人,费了一番口舌之后,有户人家答应把柴房借给他们住。
柴房里不能轻易生火,仅有的一盏灯烧干了灯油,屋子里一片黑暗,只有莫德雷德回来时推开的门让一点儿月光泄‖了进来。
“挺奇怪的,”她摸黑在加拉哈德身边坐下,在一片安静里低声说,“空气里还能闻到动物粪便的味道,但他们的牲畜都哪儿去了?”
亚瑟只是说:“不追究了。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走,不要耽搁。”
屋子里一时没人接话。隔了一会儿,加拉哈德听见她旁边的人轻手轻脚地起身,提了剑把门推开一条缝,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加拉哈德似乎做了个异常嘈杂的梦,不过片刻之后她清醒过来,手下意识地摸上了盾牌。亚瑟跟兰斯洛特反应也不比她慢,兰斯洛特一把推开门,门外一具尸体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不远处莫德雷德一弯腰险险地闪避过村民挥舞的火把,拦腰一剑砍倒了他。
“好消息是他们轻敌得厉害,第一波只派了两个人就打算一锅端了我们,”莫德雷德甩了甩剑上的血,红红的火光在她眼里越来越亮,“坏消息是……”她的话没机会说完,因为一听到这边的骚‖动,整个村庄的男女老少就都闻声赶了过来。
说是男女老少其实并不准确,因为加拉哈德飞快地扫了一眼,就看出来除了一开始跟他们有些接触的几个人看上去像是正常的农民家庭以外,剩下那些房屋里钻出来的都是拿着武器的青壮年男子,甚至还披挂着武装。
“是埋伏,”她飞快地回头对兰斯洛特说,“怎么办,父亲?”
兰斯洛特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很镇定,说话的时候手上也没闲着:“先把马抢回来。亚瑟!”
不远处的亚瑟应了一声,加拉哈德点了点头,挥起盾牌接二连三击倒了好几个试图从侧面和后方袭‖击兰斯洛特的敌人。
拴马的地方不远,他们赶到时有两匹马已经被砍断了腿倒在血泊之中,剩下两匹马的情绪十分狂躁,纷纷甩着蹄子试图击退那些举着斧头围上来的人。兰斯洛特跟加拉哈德协力清出了一小块空地,趁着这还没有人围上来的一小会儿工夫,兰斯洛特一把拽过了莫德雷德,把她就近推上了一匹马。“跟你父王先突出去救王‖后,”他说着重重地打了一下马,“我们两个甩掉了追兵随后就来。”
莫德雷德被突然跑起来的马带的一个不稳差点掉下去,一声抗议的“喂!”喊了一半就被噎回了嗓子里。她一回头,正好看见加拉哈德用她盾牌边缘宽大的利刃砍倒了一排好几个敌人,并且一转身拔‖出匕‖首刺死了另一个,给亚瑟争取出了几秒钟上马的时间。惨叫声和火光里,她平素温柔的面容覆盖上了一层同她父亲如出一辙的漠然和冷静,乃至于有些无情。
“嘁……!”莫德雷德一把拽过缰绳调转马头,几下击退了围拢上来的敌人,横冲直撞地突围了出去。马匹跑动的速度是步兵难以比拟的,很快火光和喧嚣就变得不再真切了。
之后的一路上亚瑟和莫德雷德都没有怎么说话,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四周的动静。他们同梅里亚冈特的城堡中间还隔着一片森林,如果绕路过去要多花两天时间,一般的旅人都会选择穿越,森林中也存在着许多开辟好的道路。不出意料地,林中同样埋伏着弓箭手,莫德雷德依靠她敏锐的视觉能精准地找到埋伏在灌木丛中的弓箭手并且杀死他们,而对树上的那些她和亚瑟都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依靠护具狼狈地跑出了弓箭手的射程,莫德雷德摘下她的头盔,恨恨地嘀咕了一句:“这个混‖蛋,我非得砍了他不可!”
亚瑟没搭腔,他紧锁着眉头,没法掩饰的焦虑不安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上传来。
兰斯洛特跟加拉哈德因为没有马,费劲千辛万苦才到了城堡。可是他们到的时候发现城门大开,连一个卫兵也没有,周遭也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动静。这种死寂让他们两个本来就悬着的心更有些发慌起来,加拉哈德持好了盾随时准备抵挡突如其来的袭‖击,兰斯洛特也握紧了剑不敢掉以轻心。
他们两个一路穿过前院和走廊,四下里都没见一个人影。兰斯洛特在走廊里试探着喊了几声亚瑟跟莫德雷德,也没听见有人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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