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日吉看到一个额头挑染了一缕金发的男子和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男子坐在司铭的床旁,金发男子似乎在说着什么。
回想了一下自己平时看的围棋杂志,这两个人似乎就是现在围棋界的本因坊拥有者进藤光和十段、王座的拥有者塔矢亮。
“啊,塔矢桑,进藤桑。”这几天两人经常来,日吉聪和对方也算是认识了。
“日吉桑。”塔矢朝着日吉兄弟点了点头,随后转头对着进藤说道,“我们先走吧,千叶也该吃饭了。”
进藤点了点头,“千叶,我们先走了,下回再来看你。”
司铭对着进藤和塔矢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视线却盯着跟在日吉聪身后的日吉若。
司铭一直以为自己决不是那种黏黏糊糊的人,然而受伤之后,却万分期盼他能陪伴在身边。这会看到日吉,若不是条件不允许,怕是他会立马扑上去。
送走进藤和塔矢,里代回来抱了抱小儿子,“小若,又瘦了。后面还有比赛吗?”
“还有,大概最多能呆半个星期吧。”日吉很自然地拉过一旁的椅子,在司铭身边坐下,大大咧咧的伸手摸了摸司铭的额头,“最近不发烧了吧?”
“嗯。”司铭点了点头。醒过来后的时候算是退烧了,不过后来还是有些持续低烧,忍足来看过之后说是身体在缓慢修复的原因,给配了点消炎药。
里代看到小儿子亲昵的动作,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想到儿子同司铭关系一向亲近,也就没有往别处想,倒是把日吉聪吓得冒了一身冷汗,在里代看不到的方向瞪了弟弟一眼。
日吉的陪伴让司铭的日子好受了很多,似乎伤痛也恢复得快了很多,勉强多留了两日,黑泽那边一天数个电话地催。
“小若,你回去比赛吧,我没什么大事,养养就好了。”这几天司铭勉强可以靠着枕头坐起来,伤筋动骨一百天,两个星期能坐起来,已经很不错了。
临走前一天正好日吉聪上班,里代来送过饭之后被日吉送回去了。“我明天就要去德国了。”病房里没别的人,日吉相当大胆地凑到司铭身边,贴着对方的额头,“好好养伤,照顾好自己,嗯?”
“知道啦。”司铭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脸,日吉不知道,自己可是知道的,千叶少年叉开着手这在眼前偷偷看着两人亲热,弄得司铭很有些羞赧。
头刚撇过去,日吉的唇刚好擦到司铭眼睛上,他不由得伸手固定住对方的头,虔诚地从额头一点点地吻下去,“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好不好。光一,我没法想象,失去你……”
“小若……”真是越说越腻歪,司铭忍不住红着脸打断日吉,“我会好好的,你放心去比赛吧。”
顾忌着可能会有人来看望司铭,日吉也没过分,稍稍亲了两口酒放过了,只是手里还紧紧握着司铭的左手,“以后别那么大公无私的,跟自己研究会的人说说想法就好了。围棋周刊什么的采访也没必要说得那么清楚。知道的人清楚你是中日混血,对中国自然有股不能言表的憧憬,但对于那些右翼偏激分子,你这种行为等同于卖国……”
“小若……”司铭不赞同地看着日吉,“就算说我是中国人也没错啊,日本不要我我就加入中国国籍。”
“傻瓜。”日吉笑了笑,“政治上的事,从来就没有理可讲。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讨厌政客。反正,以后多加小心些。”
“知道啦。”司铭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对于对方把自己当小孩哄的态度很不满意。
“晚上我就不能陪着你了。”侧坐在床上,小心地避开司铭的身体,头挨着对方,日吉轻声喃呢了两句。
“恩,我很快就会好的。”
对司铭来讲,六月份的本因坊战很有些遗憾地结束了。接下来就是碁圣战,好在自己本就是头衔拥有者,不需要参加前面的预选赛什么的,等到八月份的时候,自己应该能下床了吧。
这么想着,当棋院来问的时候,司铭想都没想,就表示自己可以如期参赛了。
“天元,要不这一场咱们放弃吧。”棋院的人刚走,桑原慎就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不用,外公,我能行的。”司铭摇了摇头,“外公,这是我第一个头衔。”
“你还年轻,不急于这一时。”桑原仁也不是很赞同,虽然这次没伤到头,但司铭的内脏很多器官都收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内脏和骨折可不一样,那得慢慢养。这围棋比赛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八月那会,应该还没好全呢。
“外公,真的没事。再说,我都答应棋院了。”司铭死咬着就是不愿意放弃,虽然他和千叶都把本因坊当作自己的目标,但碁圣毕竟是自己拿的第一个头衔,意义非凡。更何况,司铭更愿意用棋盘上的胜负来告诉别人,中国围棋的精妙所在。
拗不过外孙的两位老人无法,只好找到忍足,问问司铭的状况是否适合参加围棋赛。
“最好不要。毕竟要坐很久呢。他的肺,还有胃肠道,那会都没好全,左腿也很难说。”忍足皱眉摇了摇头。
“但是,唉……那孩子坚持。到底是自己的第一个头衔,如果是输给别人还好,这样不战败,他大概会很失落吧。”
“再失落,总没有身体健康重要吧。”
几个人轮番上阵,都没能劝说得了司铭,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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