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偏僻的旅馆内,一片狼藉的客房。白发的少年几乎奄奄一息的跪在窗口边上。
月光安静的照耀着,米白色头发的李配齐拖着疼痛淤青的身体。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随意的给自己披上。一直走到封君释的身边,冰凉的指尖摸到了封君释还带着温热的脸颊。
“怎么样了?你到底哪里难受?”李配齐几乎是颤抖着轻轻的问着。站在门外的侍卫没有一个敢闯进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李配齐也没有叫他们。
“眼睛...眼睛好疼...”封君释的喉咙用力过猛居然是撕裂一般,说话都带着撕裂的破碎。
李配齐捧起封君释还在流着血的脸。那双空洞的眼睛,溢满了血液恐怖极了的样子。李配齐一时也是无措,想不到一点办法去缓解封君释的疼。大脑暂时被剧烈的疼和空白占据。因此封君释都没有去仔细思考为何自己会突然就爆发出另外一股力量来反抗自己的侵害行为。
“能看见我吗?”李配齐看着封君释的眼睛。封君释的大脑才算是运转起来。努力的动自己的眼皮,却发觉自己更本什么都看不见。眼前一片漆黑。
“......”封君释张开嘴,然后又闭上了。
李配齐看着眼前的封君释,自从张太拖死后再没有为谁心疼过的他。又一次的捧着封君释的脸忍不住的心疼。
“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我看见的这个世界就是你看见的这个世界。我什么都没有了,离开了鹤林渡,离开了那个充满和他的记忆的地方。家人,仇恨我都不想再去挣扎了。封君释唯有你了,我们去白之国。做什么都好,我要治好你的眼睛。恢复你的神智。别怪你自己,要是任何人遇上这种事说不定根本都完全迷失自我了。”李配齐的话在封君释的耳边犹如催眠曲一般。
极度的疼痛中,封君释在李配齐的喃喃细语中感受到了温暖和包容。被李配齐搂着,宽大温暖的袍子包裹着两个相依为命的少年。
他们的过去都不禁悲惨,现在也不过是在苦难中求生。然而命运和生活却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们。就在李配齐一心要解救封君释的道路上。两人已经走上了一条注定要他们遍体鳞伤的路。
要怪猝毒翡翠实在是太霸道了吗?
不,那不过是人为制造的一种毒药而已。那么要怪和楞幻失手将猝毒翡翠射进封君释的体内吗?那不过是个巧合。
那是要怪鬼元的计划吗?如此多此一举的计划?也不能怪鬼元,他只是为了给格德罗亚创造最好的战机罢了。
既然谁也怪不着,那么能怪谁呢?封君释和李配齐过的这么苦,要怪谁呢?一定有人做错了什么才会导致他们两个无辜的少年承受如此之多的折磨。
疑问着疑问着,最后却只能归结给这个早就从内部开始扭曲了的世界。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原因,都是因为那些自私的上位者,都是因为他们的贪婪把这个世界变得这么奇怪和绝望。
生活在世界的人,要么成为压榨的恶魔,要么成为被奴役的可怜人。不管是压榨者还是被压榨者所有人都是麻木的,都是一环套一环的悲惨故事。
仇恨,痛苦,失去,还有欺骗...所有的罪恶都被存在每一片呼吸的空气里面。无处不在的折磨和挣扎,有谁可以改变这个世界?有谁能够将这个早就腐烂的世界从火坑中拯救出来?
有谁能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忍受超越常人的痛苦?
黑发青年的背影沐浴在一片光辉之中,一条满是苦难的重德罗亚之王,到底是谁顶替了谁又是谁承担了谁的未来?
那个被仇家取名为【迟早的报复】的孩子——雷斯特泰德.张。他空洞乏味的生命,在血液里流传着绝对强者基因的孩子。
红子黑洞是他过去迷茫的结束,也是他对生命的认识最暂新的开始。
武灵世界里面,他从麻木不仁到甘心赴死。从不发一言到扛起世界的责任。代替了格德罗亚之王的张太拖,深爱着李配齐的张太拖,对自己的父母有着无法忘却的憧憬的张太拖。别扭,顽劣,无法收放自如的强大力量。
看似拥有全部的他,唯有当别人对他打开心扉的时候他才真的是活了过来。
生命,爱情,信仰,责任。这些人生的独特构成。张太拖真的感受到了,尽管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而命运在这个异世界才开始给张太拖上了第一课而已。
往后的时光,往后的生命。不是为了自己,其实就是为了自己。
鹤林特希成为了格德罗亚之王的妻子。坚韧而让人敬佩的女子。她知道自己对梦中爱人的追求不过是水中捞月罢了。
但是坐在空荡荡的大床上。穿着白色的丝绸睡衣,心里想着格德罗亚之王的英俊还有神秘。
脸颊微红着,那份纯粹的爱慕被藏在心里最洁白的一角。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睡在这样空荡的卧室。知道自己可以嫁给格德罗亚的时候,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政治工具。
尽量享受着愉快的那一面,但是并不意味着悲伤就会完全的消失。
落寞在鹤林特希躺在床上的时候随之而来了。空空的床显得那么大。大的让她都心慌了。
“你一个人睡,还好吗?”熟悉的声音出现的时候,鹤林特希的心都近乎要停止跳动了。卧室巨大的门被打开。晚上穿着整齐的格德罗亚慢慢走向鹤林特希的床头。
坐起身紧张到说不出话的女王像个十几岁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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