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摩挲着日记本,陷入深思。
?指的会是曼宁修女吗?很有可能,毕竟那个时候,主教还是西赛多修道院的院长。
答案就存在这些日记中,还有主教昏迷的大脑里。
有了这次经验我开始一目十行,飞速寻找那些字迹变化的日子,终于在约日记三分之二厚度处又发现连续三篇有着相似特征的文字。
今日看到报道:多尼森高中发生命案,几名少男少女被害,死状凄惨,想到五月之事,心绪烦躁,不能成句。
愿主怜悯枉死者的灵魂,阿门。
的
今日有客来访,语出蹊跷,句句匪夷所思,然而种种关窍又依稀符合。对他的口中“不情之请”,必须仔细斟酌。
又及:此人似与相识。
一早突然收到教会调令,下午即离开西赛多前往圣开斯特。
面对魔鬼的试探,我当心意坚定,做暴风雨中的磐石。愿主安抚我动荡不安的灵魂。
匆忙之间,主教最后一句话并没有划上标点符号,无穷未了之意在微微发黄的纸张上透出,一派悚然。
日期是 ,,而一九九二年七月二十四日西赛多修道院发生大火,当中相隔五天。
我的视线在日记上急速滑过。
号这日的记录占了整整一页,在诺大空白页面上,一个大大的单词兀然而出,惊心动魄。
火劫。
这页纸面被尖锐无比的钢笔字划破,破损处露出的毛边整齐如裁,可以想见当年的记录者的心情究竟到了怎样激愤疯狂的地步,然而最终只留下这样一个词――火劫。
究竟有多少秘密沉淀在主教心底,如今已不得而知,但是此刻我终于相信当年修道院的大火定是不同寻常,而那些关于黑暗的传说也很有可能是真的。
日记捏在手中,我忽然感到凉意彻骨。
在这天记录之后,整本日记再无只言片语涉及任何古怪事宜,也许其他日记本还有记录,我记得普拉多教士提过主教知道我逮捕阿兰顿姆的行动,也就是说三年前日记里对此事应该有所记载。
八本日记被我分成两半,我手上有五本,剩下的交给乔纳斯。粗粗翻看了一下,我发现--年的部分在乔纳斯那儿,想必他现在正在客厅里查看。
我走入客厅,有点意外的发现虽然灯光大亮,可倒在沙发的年轻探员已经陷入了梦乡,日记本正平摊在他脸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到底小孩子,需要充足的睡眠。
我转身想进卧室取条毯子为他盖上,就在脚步将拧动的一瞬,突然有什么在视线里一滑而过,有片很亮的纸轻轻从遮在年轻人脸上的日记本里滑到了沙发脚边。
这是?
我走上前俯身拾起那片亮纸,发现是张照片的白色背面,看样子年代久远,边缘已有些发黄。我小心调过来,一道风景顷刻间闯入眼帘。
秀美的青年身着教袍手执圣经盘坐在绿地上,眉目异常清秀舒展,唇角微微扬起,仿佛在微笑,可海蓝色的眸子却终究是淡漠的。
这个人……我见过,是的,我在哪里见过?不,不应该,不会的,这照片明显年代久远,可能比我的年龄还大。
松开手指,我发现在右下角有一排墨水笔题写的花体字-它们是如此细小,使人几乎错过。
――给我的 //
访客
时光滞留在深秋和初冬之间,落叶大片大片的将小路覆盖,颜色黯淡的枝桠缝隙里隐约可见灰白色的石砖。
干涩的寒风打着哨声卷过,朗费罗的诗集拍出簌簌的响声。
碾过叶片的脚步声渐渐接近。
我合拢手上的书籍,眯起双眼望向灰白头发的老者,“你好,检控官。”
他在我身边的长椅坐下,“记者们都散得差不多了,你大可不必在法院的花园里继续躲藏。”
其实不过想在这个有着温煦阳光的冬日里,读一读海华沙之歌,然而对方同样清楚我并不是畏惧媒体的人。
我们一时沉默无言,并肩望着阳光从高处的枝干中射落,将缕缕稀薄的树影压在石板上,风中流出一地的明暗不定。
身旁人静静开口,“庭审比我想像中顺利得多,看起来陪审团对你印象很好,也许该说成是名人效应?”
我将诗集卷起放进大衣口袋,“希望这不是恭维。”
他泛出满意的微笑,“你的证词陪审团一定会完全采信的。相信我,肖恩,”他补上一句,“就象苏珊,我也不是那种夸夸其谈的律师。”
就象苏珊,我恍惚的想,是的,就象苏珊。
“苏珊的小女儿还没有找到对吗。”他轻轻叹口气,并未等待回应,显然早已清楚答案,“如果苏珊在这里,我想她一定会为我们骄傲的,你知道她有多恨那些把毒品卖给孩子的混蛋。”
梧桐叶片中穿梭而去的的风,依稀仿佛谁的歌声。
他站起身面对我,目光炯炯口气笃定,“这次审判我们一定会大获全胜,相信我,肖恩。”
我望向他,看到那饱经风霜的面孔神色如此庄严。
“是的,我相信。”
“真的么?”他伸出手,重重压上我的肩膀,“可你眼中的迷惘让我担心。”
夜神的翅膀遮蔽了整个天空,黑暗沉沉来临。
人声早已流散,喧闹了一天的法院此刻异常安宁。然而我知道就在某个角落后也许就有埋伏许久的摄影记者,不眠不休只为抓拍几张耸人听闻的照片。眼下自己低头从法庭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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