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我赶紧晃晃脑袋,把奇怪的思想甩出去。我在内心中指着自己的鼻子骂:马佑,你发癫了?这才刚进大学,你连自己的性取向都不确定了?可别给我瞎想了!
这时候球球兴奋地跑过来跟我说,马佑,我们去超市买暖壶吧。
我不记得自己当时笑了没有,有没有说话,就根据我刚才一段时间里目不转睛看着晴川愣神的举动推测,我的反应一定极傻。
☆、帅哥出没
刚入学那几天令人抓狂的无聊日子很快就结束了,因为更无聊而令人痛苦的军训开始了。换上不合身的迷彩服的我们都失去了原来的模样,变成一大堆一大堆没差别的烂菜叶子,从而更容易地消除了彼此隔膜,很快就打成一片,何况调戏教官成为了我们共同的兴趣爱好。
我们的教官自称从前在市场卖衣服的时候是远近闻名的“小陈冠希”,按说他长得是挺帅的,可惜个性太差,整个儿就是一个兵痞。对教官的花痴念头很快随着他本性的暴露被掐灭之后,我又发现了新的兴趣点。
在离我们最近、常常和我们在一个场地训练的男兵部队之中,有一个男生长得可好看了。他们的教官和我们教官的关系最好(jq最深?),老是在我们原地休息了之后就让自己的队伍也坐,然后跑过来找我们教官说话。我们这个女兵队伍就和男生队伍隔十几米面对面坐着,闲来无事就会互相调戏,拉歌什么的。
不得不说,当兵的人真是各种三俗无下限,训练不好好训,特爱看我们的余兴节目。有一天男生队伍被逼出节目,因为我们这边刚有人表演了一个太极剑,那个好看的男生就和他的朋友出来了,自己一抱拳报幕:“南拳。”说完退到角落里,然后蹭蹭蹭蹭一串空翻就翻出来了,两个人你来我往打了几个回合,当然一看就是练好的套路了,最后还亮了个相。
我们的目光追随着男生一边搓着手——大概是被粗糙的地面咯着手了——一边回到了队伍,坐下之后甩甩头发还和旁边的人打打闹闹,笑得跟花儿一样。闪耀的美少年啊……
不只是我,各位姑娘的眼睛都放光了。
当天解散之后,我们宿舍四个就有意呢还是无意呢跟在那个男生的后面,眼看着他和一帮男生一起走进了竹三宿舍楼。于是我决定称呼他为竹三帅哥(这个很怂的称呼确实是我起的)。之后我几乎天天 “恰好”在路上遇见竹三帅哥,“恰好”在同一个食堂吃饭,反正我脸皮比较厚,不在乎大家说我花痴,不在乎竹三帅哥似乎也发现了我的无所不在,因为他的朋友有时会回头看我一眼然后对着他耳语、坏笑,他头也不回就笑骂那个人。花痴有罪么?谁叫他长的好看呢?看看又不犯法。
那么多人穿上迷彩就跟蔫菜叶似的,可他怎么就能穿得那么好看呢!走路姿势也好看,肩膀总是平平的,整个人无时无刻都保持着可以上镜的完美,看到就使人神清气爽啊。
我的眼里是只有竹三帅哥的英姿而没有教官的位置了,可有人不是呢,就这个兵痞,还真迷倒了一位姑娘。
那是中秋节的晚上,这几日来我们教官一直愁眉不展,特别阴郁,我们开玩笑调戏他的时候他也懒得回应了,那天晚上才告诉我们,他有临时任务,要回驻地去,从明天开始,就由别的教官来带我们了。姑娘们的脸色顿时齐刷刷地变得凝重,现场的感觉就像追悼会似的。几个跟教官关系特别好的女生围在教官身边,跟教官惺惺惜别起来,教官也一反平时嬉皮笑脸的兵痞样,在那儿一脸沉重地抒发着什么人生感慨。说着说着,女生中竟然有人掉泪了。
我擦嘞,谁能告诉我这是个什么状况?我配合着气氛低头做愁眉不展状,心里却着实纳闷,这是个该哭的事情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内情?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我低着头悄悄看我旁边的晴川,正好她也正扭头看我,四目相对,她比我更投入地红着眼圈,这时忽然冲我挤了一下眼睛,嘴角勾起一个无奈的笑,意思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我俩将头深深埋在手臂中,看似悲恸无比,实则憋笑憋得全身发抖。
突然有人惊呼了一声,“放慢呼吸!”“掐人中,掐人中呀!”我抬头一看,现场已经是一片混乱。原来有个女生哭昏过去了,此刻醒了过来,却躺在女伴的怀中急促地大口大口呼吸着,月光下看去也脸色煞白,冷汗下来了,是过度呼吸症。教官着急得跟什么似的,又不敢碰她,只知道握着她的手大喊:“你掐我手!你掐我手!”掐个屁呀,人现在呼吸都困难了,哪有心情掐你手。有人提醒说:“送医院吧!”“怎么送?”“你背她呀!”“这不行,这违反纪律的!”“那这儿也没有别的男生啊?都是女生,谁背得动她?”其实也不是背不背得动的问题,问题是看着一人在那儿抽得翻白眼,还乱扑腾,好像随时都会断气的样子,女生都害怕,不敢动。
这时一个叫周思彤的女生突然冲我们背后喊了一声:“那边的男生,来帮个忙呗?”我一看,是竹三帅哥和他的朋友路过。他们的队伍早就解散了,不知道他们几个上哪玩去了,现在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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