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明冷笑道:“凤凰楼中宝物无数,我怎知道你要问的是哪一件?”
莫宁道:“好吧,你装糊涂,我只好明说了。惊鱼剑法之中的另一重秘密,究竟藏在什麽地方?”
杜清明道:“那是什麽东西?我从来没听说过。”
莫宁道:“你是一定不肯老实说出来了?”
杜清明笑了一笑,道:“我不知道,你要我从何说起?”
莫宁不再多言,手一抬,一根银针刺入杜清明体内,那针上不知喂有什麽药物,杜清明猛地一抖,四肢百骸如遭锥刺,瞬间已是遍身冷汗,眼前金星乱冒。他强忍剧痛,勉强笑道:“莫兄好……好手段……我还不知……不知……你有这一……手……今日……也算……算是开了眼……眼界了……”
莫宁也不答话,放开了手,冷冷地瞧著杜清明在疼得在地上翻滚。夏衫单薄,不出片刻便被冷汗浸透了,到了後来,杜清明连翻滚的力气也没有,咬紧了嘴唇不肯出声叫痛,呼吸都重了许多。
莫宁道:“你肯说了麽?”
杜清明动了动,嘴唇微微蠕动几下,却听不清他在说些什麽。莫宁蹲下身去,将杜清明拉起来,道:“你说什麽?”
杜清明道:“我说的是……莫兄,天刚……刚黑……你怎麽……做起梦……来……”
莫宁大怒,不等他说完,扬手便是一掌,杜清明重重摔在地上,嘴边流下一道血线来。莫宁踩住他的手,狠狠碾了碾,道:“你非要吃苦头不可?”
杜清明疼得脸发白,道:“不知莫……莫兄……还有什麽……手段……”
莫宁一皱眉,撬开他的嘴,丢了一颗药丸进去,逼他吞了下去。这毒药一入腹中,杜清明只觉得钢刀入体,戗刺著最柔软不堪的脏腑,忍不住“啊”的一声痛叫出来,这痛楚太难忍受,耳朵里嗡嗡作响,什麽也听不见。杜清明瞪大了眼瞧著房顶,只觉得还是死了好些,他拿额头去撞地面,却没有力气,连肌肤也没蹭破。这疼痛过了小半个时辰才渐渐止歇,杜清明有气无力地透过一口气,隐约间似乎有什麽腐烂的气息在体内弥散开来。
莫宁居高临下地看著他,问道:“这滋味舒服麽?”
杜清明虚弱笑道:“好得……很,你……你要不要……也……尝尝看?”
莫宁道:“为了阿素,那样东西我定要拿到手不可,何况本来也是我应得的。清明,你为何如此嘴硬?我本不想这样对你。”
此时疼痛止了,杜清明渐渐有了些力气,笑道:“说得好极了,比唱……唱得好听得多,莫兄,再唱一个……来听听。”
莫宁忍住心头怒火,道:“你不肯信我,你可知道我与凤凰楼的渊源?”
杜清明道:“凤凰楼倒足了血霉,不知怎地与你扯上了干系?”
莫宁脸色阴沈,在房中来回走了几圈,道:“我这就同你说明白。百余年之前,江湖上有个叫做赤水玄珠谷的所在,便是当年也十分隐秘,百年以来,连知道这个名字的人也已经不多。江湖上只道这个门派早已湮灭,其实大大不然。”
“这一门本是只传亲属儿女,最後一名谷主并无子息,收了三名弟子,後来分作两支,一支传了医毒之术,便是如今魔教神医的师门;另外一支的传人学的是惊鱼剑法,娶了当时江湖上专做情报买卖生意的门派白玉楼的小姐为妻,那小姐过世之後,白玉楼不再做原来的生意,招牌改了,地方也搬了。白玉楼中除了自家剑法,还传了出岫山的刀法,才有如今你们凤凰楼刀剑并称。”
凤玄不喜江湖事,平日也不太同杜清明提起这些,只说过与钱春有同门渊源。杜清明如今才明白来龙去脉,道:“那又怎样?”
莫宁冷冷地道:“赤水玄珠谷不传之秘,便藏在惊鱼剑法之中。”
杜清明笑道:“原来如此,你想要是麽?凭什麽?”
莫宁道:“钱春是我师叔。”
杜清明哈哈一笑,道:“钱春还没来讨,你却来伸手了?”
莫宁脸上闪过一丝异色,却不肯再细说,道:“现下话已经说明白了,那剑法中藏的是天下第一的毒术,你凤凰楼传的是剑法,与赤水玄珠谷毒术无关,快些交出来。”
杜清明笑道:“你怎知当年的祖师爷如此安排不是大有深意?或许正是为了防备後世子弟之中,有如同莫兄这般心术不正之人。”
莫宁低头看他,道:“我虽然没学到正统的师门毒术,方才那滋味你也尝到了。若是不想再吃苦头,就乖乖说出来,惊鱼剑法的秘密究竟何在。”
杜清明瞅著他笑道:“莫宁,你死心吧,我从未听说过此事,你毒死我也没用。我之前喝醉时候说了什麽,你听见没有?便是有这种东西,师父也不会同你换。”
莫宁深深地看他一眼,却也并没再折磨他,起身走了。杜清明试著提一口气,丹田之中仍旧是空空如也,他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痛,这时没了人在眼前,忍不住小声呻吟叫痛,轻轻地道:“师父。”
杜清明在冰冷的地上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忽觉内力有恢复之象,他跃起身来,用力推门砸窗,但外面不知加了什麽机关,说什麽也弄不开。杜清明毫不气馁,这麽过得三五日,内力恢复了,莫宁功夫不及他,必定能够逃出去。当下盘腿坐在地上,缓缓调息运功。
这一日莫宁并没过来,到了夜间,昨日那毒药忽然又发作起来,杜清明靠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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