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着神之塔,分隔光之宫、暗之宫的是一大片被下界某个星球上的人类称之为“樱树”的树木。平凡的树木开出的却是美丽的、优雅的白色、粉色花朵。在天界,一年四季都开放的樱花无论何时去看都会有种惊艳的感觉。
唯一一株会开出鲜红花朵的樱树,是唯一一棵生长在暗之宫的樱树,也是除了我之外暗之宫唯一的活物。
那是株非常古老的樱树了,可以说是整个樱树林的祖宗也不为过。小时候将它移到了暗之宫,原本担心它会抵受不了暗之力的侵蚀,但事实上,它在暗之宫不仅没事,而且还开的十分茂盛,花朵从原来的粉红色逐渐加深,渐渐变为鲜艳的血红色。
更让人吃惊的是它竟然可以吸收暗之力转化为自己的力量,这个我可是头一次看到。对它来了兴趣,时不时给樱树贯注些自己的力量,樱树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花朵反而更红艳了。
那个时候,平日除了待在暗之宫,我最常待的地方就是那片广大的樱花树林。每天都在离神之塔最近的树林里等着,等着我的弟弟,等着巴布尔贝的出现;等着成为第一个见到他的人。
时间过的很快,我也从小小的模样变的稍微高了些,瘦了些。
那天,我和平时一样给暗之宫里的樱树贯注了自己的一份力量之后才去樱树林。有些累,大概是使用了太多力量的缘故,所以不知不觉当中我睡着了。
突然有种飞起来的感觉,没等我完全清醒,脖子上就传来了一阵刺痛。茫然的睁开眼,眼里印入的是一张俊美但却冷漠的容貌,此刻他正拿着一柄长剑紧贴在我脖子上,太过于锋利的刃口已经微微刺破了我的皮肤。
这是我和巴布尔贝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在他清醒时的见面。
停下动作,抬眼看向把剑搁在我脖子上的南王:“这是第二次。我说过,即使是巴布尔贝也不能再一次侮辱我。这是你第二次用话侮辱我,所以,你该死。但是,你并不是完全因为嫉妒,还有对他的忠心,所以,你可以不死。但你得付出代价。”
屈指弹上长剑,剑身应声而碎。应该掉下的碎片被我的劲力包围着,诡异的浮在空中,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向南王刺去。攻击范围之广,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住。只来得及将自己的脸及要害护住,他便被蕴涵了不小劲力的碎片击中,人被伤的不轻,身子更不受控制的后退直至撞上墙壁。
“了,只此一次,下不为列。”淡淡的看着他,我说。狠狠的盯着我,要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现在恐怕死了不下几百万次了。嘴角流下一缕血丝,看样子伤得不轻,难怪像是要把我碎尸万段似的瞪着我了。
“杀或不杀,不是由你说了算。”看了半天的戏,总算开了口。巴布尔贝走到南王面前,袖子一挥一带,一阵白光闪过,南王不算轻的伤势立刻痊愈了。
“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杀掉任何一个我想杀的人。”——包括你在内。
傲然的看着他,我说道。但最后那句却没说出口。
杀了他,我不会也永远不可能下得了手。不仅仅因为他是我的弟弟,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更因为我爱着他。深深的爱着他。
我爱他,爱的深入骨髓,爱的痛彻心扉。
因为爱他,所以事事替他考虑。即使自己受到伤害,即使自己被他怨恨,也不愿看见他受到丝毫伤害。
因为爱他,所以才会让他得到自己的身子。若是其他人,即使是在魔力被封,浑身无力的情况下,我依然拥有足以自保的能力。
因为爱他,所以才会愿意留下他的孩子。即使为此伤神伤身,灵魂破损也无所谓。
爱他,真的很爱他。可是,他却不懂。
苦笑,为自己的痴,也为他的绝。
没有反驳我的话,巴布尔贝坐上了我旁边的位子。其他人也自己找座位坐下,只是刚巧南王的位子和我面对面。
黑着一张脸让人再送上一份餐具,他的脸色可真是让人担心他会不会就此倒下。
四人几乎没动手,只是喝着那些不知是什么东西的饮料。看着我一个人就把五人份的食物一扫而光,西王眼底尽是玩味:“那个,巴威恩是吧?你不觉得自己吃的太多了吗?这些东西可是我们四人的午饭哦,你都吃完了,我们又吃什么呢?”
微微舔了舔那不知名的饮料,甜甜的,带着细酸味,好像坎布拉果的味道。心情愉悦的眯着眼小口小口的喝着,不太在意的告诉他:“我已经有两天一夜没有吃过,也没喝过任何东西了。虽说不吃不喝也没问题,但我可没有不吃不喝虐待自己的嗜好。更何况我现在可是个孕妇,不多摄取点营养那怎么行?谁知道那些个侍从什么时候才会记得给我送饭。”
“你这几天都没吃饭?”
“你怀孕了?”
相同的大吼,不同的内容。南王和西王还真是有默契,虽说问的问题不一样。
“对啦,不行吗?”被他们的吼声吼的脑袋发晕,甩甩头,我企图压下不断变大的晕眩感。
“没人给你送饭?”脸色不善的问我,巴布尔贝现在的模样比得过当初知道父神将统治权交给我时怒火冲天的样子。
“没有。”老实的回答,换来的是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硬生生捏碎酒杯的代价是手上多了几道鲜血淋漓的伤口。四周传来了闷叫声,此时的巴布尔贝似乎连三王也感到害怕。
微微清醒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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