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的男人狞笑着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道:“这小王八蛋很有种啊。quot;
安澜不看,只望着叶灵凤:“妈,让他滚蛋。”
叶灵凤没有让他滚,反而连推带搡地让他进卧室。男人一进卧室,骂了一声操,挥手把烟灰缸扔在地上。叶灵凤再跑出来劝安澜,但是安澜已经不见了。
她跑到门口,看到安澜一个人扶着楼梯落寞地走,脚步有些踉跄,裤腿和毛衣下摆都被扯破了,头发里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叶灵凤犹豫了很久,没有追上去,而是关上了房门。
张欣悦穿着黑色的裙子,坐在自家面馆对面的马路边上,手里拿着一盒补丁,一边吃,一边等人。穿着长款黑色风衣的高个子男人穿过人行道走过来,朝她伸出手:“走吧。”
张欣悦站起来,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黯然地跟在黑衣男人身后,轻声说:“爸爸好自私,我讨厌他。”
辰夜看了她一眼,平静地说:“你有这种想法,才叫自私。他们有自己的生活和yù_wàng,为什么要因为你而委屈自己。他们已经给了你生命,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张欣悦蹙起眉,有些无力地说:“你根本就不懂,你们是死神,根本就不明白人类想要的是什么?”她把手里的布丁扔掉,率先走在前面,哼了一声:“谁跟你在一起,都要被你气死!”
眼前亮起了红灯,两人虽然不是人类,依旧很懂规矩地停住了脚步,因为不想被汽车尾气熏到。
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一个穿着白色毛衣、蓝色牛仔裤的大学生模样的青年,一手掩着半张脸,匆匆而过。
张欣悦不安分地四处乱看,好奇地指着那个男学生对辰夜说:“那个男生看起来好落魄,不知道他遇到什么伤心的事情了。”
辰夜并没有回答,张欣悦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追随着那个男学生,神情很隐忍。
张欣悦摇摇他的手臂:“死神大人,您认识他?”
绿灯亮起来,辰夜握着她的手腕,穿过马路,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忽然想起来文案上写过温馨宠溺什么的,⊙﹏⊙b汗。
☆、绑架(1)
安澜回到学校后,觉得浑身发冷,口干舌燥,第二天就发了高烧。他并没有在意,吃了几片退烧药后,照例到外面的超市做了一天的推销员。结果回到学校后,就彻底的病倒了。
这次生病十分严重,他很快察觉自己已经站不起来,眼睛也看不清楚周围的东西。他忽然生出一种担心,自己会不会一个人死在宿舍里,过很久尸体才会被发现?
他记不清楚自己的手机扔在哪里了,即使有手机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跟谁求救。要是这时候死掉,也是一种解脱吧。
他在床上躺了两天,偶尔扶着墙壁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喝点水。
两天之后,病情有所缓解,至少能勉强站起来,眼睛也能看清周围的东西了。他哆嗦着穿好衣服,正准备去医院,这时外面传来咚咚咚的砸门声音。
安澜打开门,看见林少宗穿着深棕色的雅痞西服,手里捧着玫瑰花,喜笑颜开。
林少宗领着他去医院。医生给他做了检查后说是急性胃炎,给他开了单子,让他去输液大厅里打点滴。
输液大厅到处都是人,小孩子依偎在大人怀里哭喊,老人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林少宗一看这情景,就要发火:“这什么破地方。”又抓着安澜的手往外走,要安排顶级病房。
安澜挣脱开他的手,自己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把脸埋在衣服领子里,一副很疲倦很难受的样子。
林少宗无可奈何,急吼吼地找医生给他扎针,又跑到外面买了一大堆零食回来。
他手里拿着鸡翅,边走边吃。终于在人群堆里找到了安澜。安澜手上扎着吊针,身体难受地蜷成一团。林少宗呵呵一笑,觉得眼前的男人很像个软软的团子,可以随便的捏扁搓圆。
他坐在安澜身边,顺势把他揽在自己怀里。安澜闻到食物的味道,挣开眼睛道:“我也饿了。”
林少宗把炸鸡腿在他眼前晃了一遍,然后收回来,说:“生病的孩子不能吃油炸食品。”
安澜眼巴巴地看着他,说:“那我不吃外面油炸的那层,只吃里面的肉行不行?”
林少宗恰好只喜欢吃最外面炸的焦黄的部分,就很慷慨地点头,把吃剩下的鸡肉撕下来,塞到安澜的嘴里。然后两人又分吃了一块面包。安澜恢复了一些力气,靠在林少宗的肩膀上,轻声说:“你今天不用工作吗?”
“有钱人家的孩子是用不着努力上进的。”林少宗温柔地说:“我的本职工作就是吃喝玩乐呀。”
安澜在心里想:真是败家子,然后把油乎乎的小嘴在他高档西服上蹭了蹭。
下午,叶灵凤得知儿子生病的消息,急匆匆赶到医院,脸上带着一点羞惭的情绪,挨着安澜坐下,摸了摸他的手和脸,轻声说:“饿不饿?”
安澜摇摇头,见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母子两个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叶灵凤忽然低头哭了起来。
“这个老女人是谁啊?”林少宗大大咧咧地问。
安澜一巴掌把他推开,又抬手轻轻地拍叶灵凤的后背。他们母子两个有一点倒是挺像的:都很爱哭,而且哭起来显得特别可怜。
输液完毕,叶灵凤去取药,然后扶着安澜走出医院,林少宗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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