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传下来的基业都不要,这算个屁事……”
卜失雨圆溜溜的眼珠子一瞪他,“臭小子!谁说不要!”然後捋著没多少的花白胡子说,“不过……到时候定没有现在这麽重视了吧……”
卜冬柯咬著嘴唇不说话。
卜失雨看看他又说,“这样也挺好的。我跑了大半辈子镖,什麽苦都吃过,什麽地方都去过。草原也好大漠也好,雪山也好中土也好,说到底没有自己家里好。年轻那会的豪情壮志早没咯。”
然後走下台阶拦住自己养子的肩,紧紧抱了他一下,叹道,“你啊,从小就颠沛流离……现在你没感觉,叫你成亲,你也不听我的话。等你长到我这麽大的时候……也罢,反正你从小就跟二少爷亲,二少爷要是能谋个文职,你就跟他去吧。”
“义父。”
卜冬柯堪堪叫他。
卜失雨摇摇头,一拍他肩膀,“跑江湖的,真成亲反而是拖累人家。我以前不明白,现在懂了。说起来当年你娘──”
然後惊觉自己失口,突兀地守住话题。
“……没事的,义父。反正我对她也没什麽印象。”
卜失雨点点头,“对不住,义父不够坦然,说好不提她,这麽多年还忘不了这事。你既然不在意,义父干嘛这麽念念不忘呢……怪我自己,一个老头子,五大三粗的,也不懂照顾别人的感受,你跟著我受委屈了。”
“没有,义父。”卜冬柯摇了摇头。
卜失雨长叹一声,“想你爹鬼见愁,当年也是江湖上闻名一方人物,你娘,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你却流落异乡,跟我这个老头子作伴。徐老爷和徐夫人都是江湖出身,不拘小节,那二少爷徐景维都管成现在这样,我更不懂养孩子,冬柯,这些年对不住你了。”
卜冬柯低著头,“二少爷挺好的。”
“呵,”卜失雨豪爽地大笑一声,“就你觉得他好!”
卜冬柯不说话,径直盯著自己靴子尖。
“说实话,冬柯,就算真是报恩,报到现在也够了。”卜失雨拉著他朝屋里走,“义父知道你重情义,可,你谅解义父一辈子无妻无子,教你二十年,临死前也想尝尝当爹的感觉。”
卜冬柯抬头看他,眼中波光粼粼,“义父……”
“能看你成家立业是最好。我年轻时不懂当父母的感觉,也觉得,老爷好不容易做大镖局,怎的一个劲把儿子往那闷死人的朝廷里送。现在方才明白,冬柯,义父不求你在武林里混的多好,也不盼你在庙堂里能名垂青史,你只要找好人过一辈子,安稳活著就行了。”
卜冬柯停下了,卜失雨惊讶地看看他。
“没什麽……冬柯未曾想到这些……”卜冬柯笑笑,继续朝前走。
卜失雨眼中一动,复又说,“我年轻时有一帮兄弟,这些年老的老,病的病,有些退隐江湖,还有些被仇家做掉了。冬柯,你哪天若有人了,就跟她走吧。二少爷将来要娶妻生子的,兄弟情义,代替不了人家的儿女情长啊。”
卜冬柯听他说道最後已是叹息,从未听卜失雨讲过年轻时发生过什麽。小时候刚来徐家,怕生,卜失雨长得又人高马大,小男孩站在他面前总是怕的心惊胆战。方圆百里功夫最好的剑客,最有经验的镖师,好像这个武士一直是强大的,是受人敬仰的,从来不敢想他有遗憾的过去,也不会把这个过惯快意恩仇日子的男人和悲伤联系在一起。
“我这次出完镖,以後就不会再出了。”卜失雨拉住他的手说。
院子里的镖师和杂役渐渐多了起来,仆役拿著扫帚清理院子的刷刷声逐渐淹没在镖师们的说话声中。
卜冬柯扭头看看杨风镖局中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我和你一起去。爹。”他对握著他手的老年人道。
卜失雨惊讶地睁大了双眼,眼眸中水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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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小受心动了)
徐景维晕晕乎乎的时睡时醒,身体翻个个便觉得骨头快要散架了一样。脑中嗡嗡响著,似乎有无数片段闪过,又好像一片空白。就这样一觉睡到中午,被叫他吃饭的仆役叫醒。
“二少爷?”
叫他的是张白,徐景维睁开眼,应了他一声。
听著张白的脚步声逐渐远了,徐景维才伸个懒腰想起来。一动浑身肌肉都尖叫著疼痛,尤其是身後肛口有说不出口的感觉。
徐景维刚睡醒的脸突然难堪起来。
摸著床下的鞋,想起自己作业确实是被卜冬柯给操了。
那人昨夜摸到他床上来,自己还一个劲的往他怀里拱,投怀送抱不说,不知说了多少不要脸的言语求他chōu_chā。
徐二少爷要起身,屁股一绷,“哎呦”一声跳起来。
想伸手摸摸自己洞穴,又红著脸忍住了。
穿好衣服走到书桌前的小香炉边,揭了盖子闻闻里面的气味,顿时脸色一片红晕。
中午的太阳光将徐景维房间照得亮亮的。整个屋子里充满了淫靡的气氛,仿佛又回到了昨夜,漆黑夜晚中的放荡偷情。
屋中只有一人,徐景维却觉得呆不下去了,仓皇逃出了自己的水云寒。
走廊上张白远远地跑来,神色匆忙的叫他快一点。
到了厅堂发现一大家人都等著他一个,徐景维在徐老爷愤怒的目光下讪讪坐下,大气不敢喘一声。
规规矩矩地吃了几口饭,觉得不对,抬头四处张望。
“看什麽?”
徐扬风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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