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伯基、芝兰与八暗卫皆在心底求天拜地,希望束修远一辈子都不要知道答案才好。
☆、四十八
束修远停止吐血後,性命是保住了,凌伯基请了几位有着神医名号的大夫来看,基本上都说束修远只是失血过多身体虚弱,调养就会好,至於大量吐血的问题,没一个可以说出个所以然,有位大夫问起是如何止住吐血之症,凌伯基一脸像是不小心吃了苍蝇的表情,让朱天仰不禁怀疑凌伯基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不过朱天仰转念一想,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更好,这样他的生命安全更有保障,他可以手脚大开,恣意而为。
回头再看看床上的人,那麽的清艳、虚弱、不沾人气,倒似有几分仙气,脑子里又闪过昨晚的情景,下腹一阵邪火,朱天仰看着束修远,心想如果可以看着这个人为他动情,因他崩溃哭泣不知是什麽样的感觉?
或许是朱天仰的眼光太赤裸,凌伯基「咳」了一声,引起朱天仰的注意後,就对他笑道:「朱公子一夜未眠,应已疲累,不如让束一、束二护朱公子回房休息。」
听到凌伯基的话,朱天仰心底有点气,刚才窗边传来鸟笛声,朱天仰知道这是束修远他们惯用的暗号,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要说,这不是过河折桥吗?每次用完就叫他走,即使他救了束修远的命,依旧不能与其他人并肩而站。
朱天仰直直的望向束修远,一脸我看你怎麽说的意思
「天仰,你先回去休息可好?」
朱天仰笑了,「这是询问还是命令?」
「天仰,你心善,府里很多事都带血,我怕你不喜。」
「呵呵,是怕我不高兴,还是不想,也没有必要让我知道?」朱天仰笑的更深。
「天仰…。」
「不用叫了,我又不是观士音菩萨,一直叫也不会有感应的,小男宠要回府了,猪老爷万福金安,以後没事不要叫小男宠过来,小男宠的孩子们正在成长期,需要好好照料。」连珠炮似的说完甩门而去,不留一秒钟让束修远有机会钻空子。
有感於昨天一路晕轻功过来,这次他叫束二备了轿子将他抬回去,束二有点迟疑,在前府里只有束家家主才能坐轿,其它人坐轿一律杖打成残,这是怕有心人以轿渡人,藉以暪混过暗卫护院的耳目,朱天仰听完束二的拒绝之词,甜甜的笑了,接着捞了那块所谓的束家印信就往地上砸,砸完马上走人,这次没有人接到那块绿油油,听到那声惊天巨响,束一、束二、束五及芝兰都觉得自己好像死了一次。
束五甚至暗暗凝气,心中仍挣扎着如果动起手来,他到底要护着朱天仰,还是拿下朱天仰。
在众人僵了近三十秒後,芝兰移动僵硬的脚,走向那块绿油油,看着对峙的三人一眼,颤着手拿起那块束家印信,待印信完全拿在手底时,四个人才又感觉到心跳呼吸,魂魄归位,束家印信没事。
芝兰追上朱天仰,想帮朱天仰挂回去,朱天仰却阻止芝兰,反而将绿玉挂在芝兰的脖子上,看着目瞪口呆的芝兰,和差点从树上掉下来的那三位,朱天仰笑了,握着芝兰的手,慢慢的走回後府,回到房里时已经过了晚膳,束一、束二、束五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朱天仰和芝兰可是几乎用爬的才爬回房里,途中束一、束二、束五几次请示要以轻功助他们回房,都被朱天仰拒绝。
他说:「我要自己走回去,用自己,用双脚去感受,才能长记性。」
芝兰问朱天仰,「这是要长什麽记性呢?」
朱天仰掏起最後一瓢束一贡献的隔夜童子尿兑水,再浇到他孩子们的头上,面无表情的说:「就算坐上第一男宠的位,也只是个男宠。」
芝兰听不懂,但明白朱天仰又在伤心了,一时也想不出什麽好安慰的话,只能睁着双兔子眼望着朱天仰。朱天仰浇完後院的菜园子,正想走到前院去浇院门口那个小土包,结果就见两名仆役用推车推着一大桶东西进院。
「这都是啥?」闻到隐隐的味道,朱天仰有点不敢相信心中的答案。
仆役停妥车子,仆役之中年纪看起来稍大的那个垂首恭敬回答,「这是日芳院里未破身公子们所溺。」
「一天就那麽多?」
「是,朱公子。」
「妈呀!日芳院到底有多少公子是处男?不会有假处男吧?」
仆役愣目呆口,芝兰见状笑了,「不会的公子,日芳院的公子视侍寝为莫大恩宠,没有人会假装不曾侍寝过。」
「所以,会有人假装侍寝过吗?」
「应该也不会,这种事假不来,谁侍寝,侍寝几次,多长时间,内务管事都有记录。」
「妈呀!这不跟皇帝一样,记这些干嘛?」
「呃…。」芝兰又陷入呆萌模式,束五见状便开口回答,毕竟朱天仰是他现在的主子,「怕有束家子孙遗漏在外,怕有他人子嗣混入束家。」
朱天仰揉揉因高仰而觉得不适的脖子,「束五,你下来,以後不准你待在我要抬头或低头的地方。」
束五无奈的落地站於朱天仰眼前,「主子,我是暗卫,您这命令实在…。」
「那你以後当明卫好了,反正我朱天仰不像束修远做了那麽多见不得人的事,不需要暗卫。」
束五无奈的从鼻子喷出一口气,在心底告诉自己要坚定心智,朱天仰是主子,「是,主子。」
「咦…那月华那边也都有记吗?」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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