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
束修远则维持一贯冷然。
「老爷,其实也没有什麽大事,就是,这月前我媳妇给我儿生对龙凤胎,这快个把个月了,也没敢取名字,就盼着老爷您赐个名,也好沾沾老爷的仙气,希望这对孩子以後能有老爷百分之一的出息。」
束修远眯起眼,凌伯基知道这是束修远动怒时的前兆,什麽东西?以为领来的女孩有了老爷骨肉就想以为自己身份不同了,已经跟他提示过几次这种事不要来烦主子,居然不听,还抬出族里长老来压自己,真是自寻死路。
「滚…。」
朱天仰按住束修远的手,抢白,「滚这个字不好,虽说有滚石不生苔这句话,但听着觉得不安定,小…咳咳咳,老爷,不如咱再好好想想,你有後这件事曾管事可居功不小,咱不能怠慢了人家。」表情是恳恳切切,看起来特识大体,特懂事。
曾管事闻言虽然嘴里应着:「不敢,不敢。」
可脸上就不是那麽回事,抚着胡子,脸仰的老高,又说了些自己没有什麽功劳,只是几十年来在束府工作,没有一天不把束家开枝散叶之事放在心上…之云云,听的朱天仰都想笑了,束家开枝散叶的事他放心上干嘛呢?应该放在姓束的胯上呀。
心底冷笑归冷笑,朱天仰脸上倒没有显露一分不妥,仍然慎重万分,一会吩咐了要帮着摆满月酒,又叮咛着要请上束家各位爷,一会又嚷着要取名相关的书,弄得凌伯基好不忙碌,连束修远都起身当了跑脚的。
唯一闲坐着的,对着一脸得意的曾管事又开口了,「曾管事,您看这一时半会名字肯定也取不了,不如咱百日宴时再一同将名字一告天下,这也好讨个吉利,您说好吗?」
其实,在百日宴将名字告天下跟吉利有什麽关系呢?朱天仰是胡扯的,他认定曾管事辨别不出,而那曾管事果真没听出什麽问题,甚至连朱天仰把满月酒说成百日宴都没听出来,反而抚着胡子,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天仰,我以为你会生气。」朱天仰的对等说,束修远没少听过。
「我是很生气。」
「那你还…。」
「你就吩咐下去要人好好的操辨那个满月酒,越盛大越好,最少要到昔日我和李哥结拜大会那个等级,不,不行,你不能只给我请後府的人,我要束府六大管事都出席,你听到没有?小白。」自朱天仰这次回来後就直接把孝女白琴四个字转化成小白,而且是只要在後府就一定叫束修远「小白」,不管身边还有没有人。
基本上,朱天仰所有的要求束修远不曾说一个不字,虽然他不懂朱天仰何有此等要求,但只要能让朱天仰快乐他可以不问理由,何况只是为个管事摆个满月酒这种小事。
「天仰,如果你不喜欢那个孩子,我可以不要…,要…,要…。」束修远最後一个要字话不成字,是因为脸颊肉被朱天仰掐着往两边扯开到一个极限。
「猪老爷,我是不喜欢那个孩子的出现,但我更不喜欢你当一个冷血变态杀人凶手,你听到了吗?」
朱天仰放开手後,束修远脸上还有四个深深的指甲印,甚至微带血点,凌伯基不自然的偏过头去,很难接受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主子现在这样任人掐扁,任人捏圆。
☆、八十
隔了几日,束府盛大又隆重的办了一个午宴,除了家族长老,几乎全员到齐,六位爷也只有二爷束鸿升及在瑶京养病的十三爷束兆亭没到。
「哥,怎麽回事?管事的孙子满月为什麽要弄的那麽盛大?会不会是鸿门宴?」束霭明不安的望着四周。
束立云拍了拍弟弟抓着臂上的手,安慰他。束立云想,帖子是朱天仰派的,应该是不会有危险才对,合作的事谊已经渐具规模,可以说是成功了一半,没有理由要害他们才对,只是举目一望,人声鼎沸,为了一个管事孙儿的满月酒弄的那麽浩大实在没有这个道理,束立云不自觉的摇头,满心疑惑。
而一向沈静的十爷,如同以往,面色淡然,带着和气,和浅笑,优雅的浅饮桌上美酒。
束允礼皱皱眉头,收回目光,吞咽了一口口水,他本来还想跟束长哲讨论一下这状况是怎麽回事?可看对方那副一切了然於胸的样,束允礼就问不出口了,以後都是要一起逐鹿拚斗的人,束长哲能看透的事,他怎好先示弱明表自己看不透,鬰闷的举起酒杯,束允礼仰头一口喝尽。
看着束允礼突然喝起酒来,束长哲心快闷出香菇来,刚才他一度以为束允礼会开口跟他探究现下状况,谁知对方只是眼巴巴的看了他数秒,然後就锺情於杯内之物,想着烦着束长哲的浅酌也跟着束允礼一样变牛饮了。
朱天仰坐在主桌旁,那个名为当家主母的位子笑嘻嘻的,不过,让他笑的理由可不是因为这当家主母的座。
只是瞧着看着,朱天仰忍不住缓下了笑容,他皱起眉头,非常不解,这好不容易有个理由把大家聚一块见见面,怎麽个个都像丢了钱包,死了狗一样,不是神情不安,就是面露疑忧,他一颗跳跃的心瞬间又蔫了,不会是产业出了问题吧?还是布置出差错了?他还想着要在一年内把事都解决了,可不能在这时出差错。
「天仰,怎麽了?」
束修远笔直而修长的手指轻揉着朱天仰紧皱的眉头。
「有什麽事跟我说,我定会让你不再烦忧。」
朱天仰看着束修远,想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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