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看来今日你又不会来了,对吗?”对着夕阳,扶苏轻声道了声便转身进了房。
“公子”在处理完事情之后,蒙毅再一次来到扶苏住处。不是他矫情真是扶苏下午那淡漠到仿佛出了红尘的模样让他放不下心。
“公子”连敲了几下,依旧没有动静,这让他心瞬间提了起来。也顾不得礼节推门而入。
进去后的他点燃火,微亮的光,隐隐将扶苏的身影照了出来,平静的如同睡着了的他,如云般的青丝整整齐齐垂于腰间,端端正正的坐于书桌之后,书桌上是用优美的字体书写着一个“信”字,书桌下,血水成迹。
秦三十七年,公子扶苏自认罪无可恕自刎谢罪于边关。蒙恬抗旨不遵守,被押送回京,蒙家上下皆入狱,蒙家军收归朝廷。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快乐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步
“那边情况如何”赵高头也没抬的问着刚刚进来的影卫,他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几乎可以和曾经的政劳模媲美了。
“扶苏已死,蒙恬被抓,蒙家军被控制”
“好,你出去吧”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等扶苏那边的消息,他虽假传了圣旨让扶苏自我了结,不过他却对扶苏会乖乖听话一点希望也没抱,毕竟在生死面前谁会犯傻,不过如今看来,扶苏果然是难得的痴儿。如今扶苏一死,这天下就是胡亥的了,不,应该说就是自己的了,哈哈哈,梦想成真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
说道那小子,已是许多时日不曾见过了,于是他放下手中的事物,心情愉快找胡亥去了。
还未进去,赵高已然被那浓烈的酒味给熏的有点醉了,走进去,不出意料,满地一片狼藉,酒壶四处滚落,酒水肆意流淌,至于人嘛,也不知道躺在哪个角落。
其实从始皇死去的那天起,胡亥就每天过着借酒消愁的生活,他不想醒来,不想面对那个深爱却又深深伤害自己的人。酒不醉人人自醉。一醉解千愁。
从桌子底下将烂泥一般的胡亥扶了起来靠在椅子上。
胡亥那俊秀的脸庞在酒精的刺激下红润可人,眼神迷离,目中无人,周身散发着诱人的酒香。赵高嗅了嗅竟有点迷糊起来,未饮已醉,只不知这醉为哪般。
本来眼神涣散的胡亥,突然抱住了赵高。接下来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的感受着怀里人的鼻息,心跳以及温度。这段时间一个人酗酒,一个人面对冰冷,一个人回顾曾经,其实他需要有人将他从颓废中拉出来,然而那个自己既不想见又想见的人始终没有来。
“小赵,以后再也没有人放纵我了,再也没有人给我撑腰了,我要怎么办”声音因为酒精变得有些沙哑,却涂添了另一番味道。
“没事,以后你一样可以放纵,再也没有人能管你了”
“没有人,再也没有人,哈哈哈。”胡亥顺手拿起身前桌子上的酒,猛地灌了一口,然后低下头,吻住了比自己低半个头的赵高。醇香的酒顺着唇被胡亥渡入赵高口中,小赵眼神瞬间变得迷离,不只是这酒醉人还是胡亥醉人,激情的激吻,发泄情绪一般的纠缠。赵高心道这一定不是自己,这肯定不是自己,这一定只是一场梦。
胡亥将手中整壶酒自两人头上倒下,酒哗啦啦的流遍全身,胡亥亲吻着吸允着小赵皮肤上的酒,情不自己。
小赵舔了舔胡亥眉角的酒滴,感觉异常的香醇,这场梦,他竟有些不想醒来。
冰冷的地面,因着两人的缠绵而觉的温暖,衣裳将褪未褪,发丝凌而不乱,汗滴伴随着酒滴,香甜中带着点苦涩,两人沉溺于中。
□□愉,精疲力竭,酒醒梦碎。
早上,胡亥看着躺在自己身上酣睡的小赵,眼里有说不尽的柔情,他心道就当父皇的离世与他没有关系吧,就当自己与他之间一切如初吧,让他们就此重新开始吧。
赵高动了动身子,有些疼痛无力。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胡亥清澈的眼眸,他愣了愣然后释怀,起身穿起了衣裳。
“扶苏死了”
“我们重新…”在沉默了许久之后,两人几乎同时开口,然而慢了一点的胡亥终究将那开始两个字咽了下去。
他手上的杯子应声而碎,眼里除了不可置信外竟还有些惊恐,身体里的血液仿佛停滞了一般,通身发寒且脸色惨白。
“重新什么”赵高又恢复了平常那似笑非笑的模样,这样子更是刺激胡亥,他的眼眸渐渐变得浑浊,脸色也从苍白转红,手紧紧的握拳,身体有些许发抖。
“没什么。他怎么死的”
“我逼死的”赵高淡然的说着。
胡亥发抖的身体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紧握的手被指甲嵌的生疼,他闭着眼睛低着头,一步也不曾移动。
“你下去吧。我累了”最终胡亥放下拳头,转身躺在了床上。赵高以为胡亥会大打出手,这般平静倒是出其意料,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去了。
一个人躺在床上的胡亥,一脸平静,眼睛里的浑浊已经褪去,淡漠的望着床帘,不是不难过,只是仿佛一下子想通了,或者说心死更贴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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