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狼转眸看他,锐利直白的眼神竟让星楼有些紧张,用一贯的温和笑意掩饰浅笑,只道:“虽然皇上并未为难你,但你也好歹也要给皇家几分面子,端玉公主对你也算深情……”
“我不会娶她的。”破狼冰冷利落地打断了星楼,“你不要再管这件事。”
星楼只默默,想要挣脱被破狼紧握的手,反而被破狼抓的更紧,只低声道:“好,抱歉。”
然而却在几天后的清晨,在破狼早朝时端玉公主竟然亲自来访,一时让星楼有些不知所措,然而忐忑只是一瞬,星楼又迅速恢复成多年以来平和从容的姿态,恭敬抱拳弯腰作礼,并请公主坐了上首,待得端玉免了他的礼数后方安静坐在下首,静默喝着清茶,却忍不住用余光打量上坐的端玉。
端玉公主雪肤花貌,如画眉目透出女子娴雅,安然姿态又有皇家的矜持与贵气,与星楼所想娇蛮的形象出入甚大,但身为未嫁的公主竟能离宫可见其得皇上信任宠爱和在宫中地位非同一般。
端玉安静须臾,放下了茶盏,朱唇忽而微启:“原来天煞孤星便是你这幅模样?”
星楼猛地发愣,饮茶的动作一滞。
端玉温言继续道:“还真是没想到天煞孤星是你这幅模样。寻常人头次见着你谁知道你是被人收留于府的,只以为你是个俊秀的世家公子吧。”
“公主谨慎心细,既已调查草民的身世命格且已知晓,冒昧前来不怕草民污浊之气损堕公主玉体吗?”星楼忍耐不住,尽量保持温和恭敬,缓缓开口道。
“我怕什么,将军都不怕了。”端玉轻笑出声,凌波妙目打量下星楼,道,“不过就算将军杀破狼的命格硬能受得住你,但你以为你自己对将军一点影响都没有吗?”
星楼手指摩挲着茶盏细腻的瓷片,清澈明眸直望端玉,口中道:“还望公主明示。”
端玉眸光微斜,一字一顿继续道:“天煞孤星,凶恶残暴,连累周遭,就算将军能受得住你,但你以为将军永远都不必娶妻生子了吗,那时候你如何自处。若是你只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另寻了将军府别处的一个僻静院落生活,可偏偏你竟是如此命格绝命,将军好歹有恩与你,你也舍不得让将军家人深受其害吧。这些暂且不论,天煞孤星杀破狼,两大绝命相遇,必是不详。绝命,可是断绝生命的意思。”
端玉不等星楼说话便忽而站起,走到星楼面前,柳眉微蹙,话语不禁透出些许厌恶:“身为男子,寄人篱下,让将军养着,实在可怜。”
星楼回过神来发现端玉早已离去,自己想站起来,却发现没有力气,只觉得茫然,身心都是疲软和空虚。
破狼回来时已经听管家说了端玉来访的事,一开始只是诧异,后听说星楼一上午都神情恍惚,不禁剑眉紧蹙,加快了步伐走向他们二人的庭院。
才走至院门,破狼耳朵一动,便听见剑刃划破空气发出清脆凌厉的声音,破狼推了半开的院门,星楼眼眸迅速地看向破狼,动作一滞,很快又继续舞剑。
星楼使剑不如破狼的威猛霸气,动作更优雅好看,但是劈砍却并不拖沓,从利落的剑法更见男子的英气勃勃。
破狼望着星楼修长的身姿,熟练的步法,忽然深切认识到星楼已经十八了,不再是当初唯唯诺诺的少年了。
星楼停下动作,只觉心中郁闷少了许多,对着破狼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在温暖的日光下愈觉爽朗。
破狼犹豫许久,到底是上前一步,低沉问道:“端玉公主今日来跟你说什么了?”
星楼不回答破狼,只平和道:“我想出去找个事做。”
破狼眸光一利,脱口而出道:“我不许!”
星楼似乎早已料到破狼会这么说,只道:“破狼,我一直靠着你养着,吃穿衣食都是你供着的,破狼,我是一个男子,手脚健全,我委实不需要靠着别人生活。”
破狼突然伸手用力抓住星楼的臂膀,切齿道:“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只能靠我,你没有办法出去的,除非你还想害死更多人!”
星楼只觉得只觉得胸口被锐利的麦芒狠狠一扎,连臂膀的痛楚都不那么明显了。破狼看着星楼面容的神情,松了松手,语气放软,道:“肯定有办法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呆在我身边!”破狼的语气已经没有平素的冷静,带着薄怒低喝道。
星楼毫不畏惧地对视破狼,摇了摇头,云淡风轻道:“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不能困住我。”
“啪!”星楼脸上一吃痛,瞳孔缓缓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破狼的手缓缓放下,星楼连愤怒都来不及,便瞧到了破狼阴沉的脸色。
很可怕,似乎从未见到破狼这般,就像冷酷无情的修罗,然而眼眸怒意宛如火一般炙热,星楼来不及躲开,手却被破狼紧紧抓住,一把扯住了星楼狠狠地拽进了破狼的屋中,力气在破狼的蛮力中根本不足为道。
星楼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尽管地上铺着柔软厚实的毯子,星楼臀部还是感觉到钝痛,还来不及正视眼前的人,嘴唇便被人用力吸允。破狼力气极大,发狂一般尽情宣泄着,星楼只感觉在自己面前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野兽,原始凶猛,直接凌厉地啃噬着自己。
星楼感觉破狼他的手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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