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且慢。”
星楼疑惑转身,望着和尚,也温和一笑:“不知师傅何事?”
那和尚看了看星楼,只笑道:“这观音亭甚少有人参拜,难得公子肯来,既是有缘,不如让贫僧为公子看看面相如何?”
星楼微微一笑,只觉有趣道:“师傅为佛教中人竟也会算命?”
老和尚莞尔颔首,便招呼星楼过来,细细瞧了瞧,问了问生辰八字,赞道:“公子面如冠玉,眼睛清澈,是极好的相貌,只是……”
老和尚摇了摇头,可惜道:“只是可惜公子紫微命格是绝命天煞孤星,虽说有贵人相助,但是命相却还是凶险。公子却能如此滋润,且衣物不凡,想必那贵人命格怕是另一绝命杀破狼,且霸道刚硬,才能受得住公子这命相。”
星楼不禁讶异老和尚透彻,言语上也愈发恭敬,敬佩道:“师傅所言甚是。”
老和尚捋了白须,道:“两大绝命相安无事是造化也是孽缘,这缘怕是红尘缘分,能否修成正果,天意以授,旨在人力。贫僧看公子眉目颇有踌躇之色才多嘴相劝,言尽于此。”言毕老和尚继续闭眸打坐,有如古钟,不再言语。
星楼微愣,望着有如雕像般的老和尚,终究转身离去。
护卫看着星楼神色有些恍惚虽然都有些纳闷倒也不放在心上,只跟着静默不语的星楼下山,星楼回去时全是老和尚沉稳的声音,心中情绪复杂难言。
然而待星楼回了将军府,那点心思被更大的冲击击得粉碎——西凉和漠北和大晋又要打仗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自己会写出平淡温馨的还是平淡悲剧的……
☆、第六章
星楼刚听到这个消息一惊,急忙问了管家破狼在哪,知道破狼在他自己房中后急忙到庭院内,平稳了下心跳后缓步上前长指微扣,敲了敲门,见无动静传来,也耐不住性子直接推开了门。
却见破狼一言不发地擦着挥日,抬眸看了看星楼后又继续擦拭,其实破狼时常练剑,剑光依旧凌厉,根本无需擦拭。破狼低头细致地擦着,口中道:“晚饭吃过了吗?”
星楼有些气闷,只道:“都快打仗了,你怎么还如此气定神闲。”
破狼将竖起挥日长剑,细细欣赏一番,似对剑刃锋芒极是满意,才开口回答星楼:“又不是没打过,都家常便饭了,只是休息了这些年罢了。我一月后便出门,你好生呆在府中等我回来。”
星楼柳眉微蹙,道:“你忘记了你昨日答允我的吗?我要和你去打仗,难道你以为我是随口说说而已,虽然仓促了些,但一个月也足够我准备了。”
破狼哑然,当初答应星楼只是权益之计,顺着他哄哄他罢了,心中根本不愿也舍不得他随着自己去战场,可没想到那么凑巧便要开战,一时竟无从反驳,冷凝了声音干脆道:“战场危险,不许去。”
星楼直直望着破狼,淡然道:“你去得,我为什么去不得?”
“星楼!我已经习惯了,你不一样。”破狼沉声道
星楼勾了勾唇:“谁一开始就会打战的,你难道一开始就会吗,虽说我只是一个你的跟班,但军队和军营还是要熟悉一下的,一个月内会我先和你熟悉一下兵营和军队编制,你吩咐我该做些什么便是。”
说完星楼还不待破狼答复便径自踏步离去。
第二天一早星楼早早起身,草草洗漱后准备去找破狼,却不成想破狼已经先去了军营,心中既讶异又气闷,自去寻了些兵书瞧了瞧,勉强读了一些准备出门,却被护卫拦住。说去别的地方可以,但若要是去兵营则绝对不准。
星楼默然片刻只冷笑两声,径自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天色逐渐暗沉,心中有了打算。
凌晨时分,破狼看了看天还是漆黑的天空,看了看对面星楼的房间,轻轻吐了口气正要出了庭院,却发现星楼长身玉立,早已收拾妥当,对他扬眉一笑:“起来了,我们走吧。”
破狼脸色阴沉下来,上前一步道:“你何时起身的,不许去,快去休息。”
星楼摇了摇头,道:“破狼,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你对我不兑现承诺,你处处管制我的行动。我看在你心目中我压根什么都不是吧。”
破狼脸色愈发阴暗,道:“星楼,你……”
“破狼,你可以不兑现你对我的承诺,但我不能不履行我的诺言。你让我连军队编制和士兵如何作战都不懂的人怎么上战场,纯粹拿着剑砍吗?”星楼打断了破狼的话。
破狼沉默须臾,不急不缓地踏步向前。星楼吁了口气,急忙随着破狼出门离开。
冬日凌晨天还是深深的蓝色,稀疏的星光闪烁于天际,然而将士们秩序凛然地站着,听着副将李固的号令劈刀拔枪,甚是整齐威武。
而破狼便居高临下地望着兵将门的动作,一言不发。
星楼望着破狼冷硬的侧脸,心中也不清楚自己为何执着地要过来,自己对兵将也不必太多熟悉,知道皮毛便好,然而心里似乎很早以前就有股冲动,面临打仗心中的冲动愈发明显,似乎快要撞出胸腔一般。
想来看看破狼的生活,想来看看与破狼一同作战的兵将。不想自己总被破狼固定于某一处,虽然住在将军府,其实自己连破狼生活的一角都没仔细摸透。
此后每天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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