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却知道,我一直都很感谢你,我知道,你对黯夜一直都很好,很照顾他!”祯谕的头抬了起来,晶晶亮的眼睛含笑看着木言。
终于,木言也微笑了出来,那也许是他记忆中第一次真正的笑容。有些东西,也就在这一瞬间冰释瓦解了。他觉得,自己似乎开始懂得这个叫安祯谕的少年。
“到了!”半柱香之后,木言把祯谕的腰放开了,翠竹遮掩之下,小小的木屋就在眼前:“黯夜就在里面!”
有低闷的喘息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在寂静的夜里分外的刺耳。木言一把拉住祯谕已经准备推门的身子:“祯谕,你还是明天再来吧。看这个情形,黯夜似乎今晚发作得很厉害!”
祯谕的头重重地摇了摇:“多等一天,他不是又要多痛一天吗?何况他这个样子,我又怎么能不陪在他身边?磁石就在我手上,只要把那些该死的东西全部吸出来,黯夜就不会再痛了,不是吗?”边说着,祯谕的手掌已经摊开,暗色的磁石再月光闪着微弱的光。
“他很抗拒别人靠近他,你小心些!”木言最后叮嘱了一句,祯谕没有回头,已经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老天,保佑祯谕,保佑黯夜!”木言低声呢喃着,将手中的青剑插在地上,席地坐下,片刻之后,有一双温暖的手臂从他身后轻轻环过,温柔地搂住了他:“木言,别担心,他们会没事的,我陪你等着……等着黯夜和祯谕一起出来……”
没有烛火,从窗棂中渗过的月光却足以让屋内的一切清清楚楚。
有熟悉的身影,无力地趴在桌上,消瘦的肩膀不停轻抖着,间或中是压抑的喘息。
“谁?”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趴在桌上的脸抬起来了,促声喝问着。
祯谕狠狠一震,看着眼前这张脸,竟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两年了,没有见到黯夜已经整整两年了。尽管每天都在勾勒着他的模样,可是当他真的就这样站在面前时,才发现,触手可及的感觉竟是那么不真实。
“木言吗?”黯夜嘶哑的声音:“滚出去!我不是告诉过你这种时候不准进来吗?还有,以后不准再带那些男孩子来!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听到没有?快滚出去!”
泪水从祯谕的眼中无声滑落了,他死命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还不走?”似乎是突如其来的一阵刺痛,黯夜闷哼一声,头重重砸在了墙上,下一瞬,他疾步掠到了祯谕身边,抓起了祯谕的手臂:“还不快滚?”
“黯夜……”被黯夜不知轻重抓住的手臂瞬间就淤肿了起来,祯谕却丝毫不去理会,只是把的另一只手抬了起来,死命地搂住了黯夜的脖子:“我不走,我不走!”
“不是木言?”黯夜怔了怔,靠在胸前熟悉的感觉唤回了他一些模模糊糊的记忆,却让他的头剧烈地痛了起来,手下的劲力无意识地加大了,祯谕纤细的手臂上似乎有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我是祯谕,黯夜,我是祯谕!”本来想大声叫出来的声音却在话语出口的那一瞬间变成了小心翼翼的低喃声,看着黯夜那双因为似乎疼痛而抽动着的灰暗眼瞳,祯谕心似乎都停止了跳动。
“祯谕?”疼得无法自制的身体有了片刻的停滞,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如同闷雷一般直直地击到了记忆的最深处。
猩红色的袍子,圆圆的脸,浅笑的时候有甜美的弧度,拥抱的瞬间有温暖的气息……有断断续续的影子因为这个名字在一点点拼凑着,黯夜努力想把思绪凝聚起来,挖掘出记忆深处更多的片断。
“黯夜,你有没有想起什么?”看着黯夜平缓下来的动作,祯谕试探地询问着。
“不!”思绪才一转动,铺天盖地的刺痛已经袭来,比以往任何一次更难以忍受。黯夜暴喝一声,拼着最后一点理智,把祯谕的身子向外推去:“我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你快滚,永远也不准再来!”
“我不走!”祯谕倔强地从黯夜地手里挣脱了出来,反手将门闩死死扣上了:“黯夜,你不可以逃,我知道你很痛,可是即使是这样,也不要放弃,试试记起过去,好不好?”
满桌的茶盏被扫落,黯夜已经抽搐着倒在了地上。骨感的双手拼命地抱住头,喉间逸出了闷闷的嘶吼。
“黯夜,我先帮你把针吸出来!”眼前的情景让祯谕狠狠一震,快步上前,他掀开了黯夜头上的发。
“好痛,救我……”握着磁石的手瞬间被黯夜用力扣住了,紧接着身体一倾,黯夜已经把他压在了身下,满是冷汗的头埋在了他的胸前。
“黯夜……”他想不出什么可以安慰他的方法,只有用另一只手不停抚摸着黯夜瘦瘦的脊背:“你先放开我,让我先把那些该死的针吸出来,这样,你就不会再疼了,好不好?”
胸前一疼,黯夜的牙已经咬上去了,祯谕身子一缩,却又被黯夜拉了回去。
“别走,好痛,你别走!”已经是全无意识的呻吟,兽一般的嘶咬似乎可以将疼痛暂时抛开。祯谕低哼了一声竟是再不反抗!他了解黯夜的,他知道黯夜究竟能忍受住怎样的折磨。初见黯夜的时候,他用针剑招呼过黯夜最脆弱的地方,都未曾听倒他呻吟过半声,而如今,能把黯夜逼到这副模样,他甚至想象不出那该是怎样的疼痛。
暴劣的嘶咬顺着光滑的肌肤已经从胸口移到了勃颈上,祯谕的喉上一痛,已经有热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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