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就见君欹悲入了房,忍不住好奇问道:“我记得你们上次在京华楼不是闹不开心了吗,怎么又和好了?”
孟夏邑想起那日,脸噌地红了。
陆意秋兴味更大,一个劲追问起来。
孟夏邑交架不住陆意秋的穷追猛问,只得坦白了。
那日孟夏邑出了京华楼后,撒泼要去丽香院,结果一路胡乱闹了一通,又被君欹悲捉住狠狠地扇了几下屁股后才知道原来那个漂亮女子是君欹悲的亲妹妹,这才消了委屈没再去找绝世美人。
只是经此一事后,孟夏邑发现自己紧张起君欹悲这个人来,后来君欹悲再把那块定魂玉给他时,他也就勉强收下了,没有再动过还回去的心思。
再后来,君欹悲要来顺州挖北韩古墓,担心自己离了京城后孟夏邑去找绝世美人,便把他也带来了。
孟夏邑知道这人天生冷冰冰的,但真的是在对自己好。这段时日来,冷着脸将他的饮食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甚至连最私密的里裤都是君欹悲亲手洗的。你能想像一个在地宫穿行无忌的人用他修长灵劲的手指,再配上一副冷若冰霜的脸色认真地搓洗另外一个男子里裤的样子吗?
孟夏邑又羞又感动,再也没说过去找绝世美人这种混帐话了。即便找到绝世美人又如何?他会为你喂茶试温度,怕热打扇子,怀里还揣着一包葵花子在你无聊时脸色漠然地放到你手里吗?更别说洗里裤,挡冷箭这些事了。
北韩皇族的古墓已经盗了,盗出的东西也已由锦鲤阁的门人转运走了,孟夏邑与君欹悲还没走的原因是他们没打算立即回京,而是要去西南深山君欹悲的家乡。君欹悲要带孟夏邑回家乡寨子里成亲,接受傥翼大神的祝福。
孟夏邑实在没想到自己真的就这样系在了一个男人的身边,心里自然不甘,可又舍不得离开,明令严申了几条有利自己的条令后,昨天晚上最终还是扭扭怩怩地同意了。
君欹悲向来冷漠的脸上居然笑了,而且很开心的样子,还破天荒地在孟夏邑脸上亲了一口。本来在他们族里规定,未成亲之前,是不得有肌肤之亲的,但君欹悲还是破了祖宗的规距。
孟夏邑被闹了个大脸红,游历无数美人的孟小侯爷居然被一个如蜻蜓点水的吻闹得手足无措,一吻后,至少有一盏茶的时间,全身都是僵硬的。
陆意秋惊异无比地听完孟夏邑的述说,嘴巴也忘了合上。
他实在看不出冷得像冰窟窿里的人居然会这样细致温柔,而且还这样纯情若雪,从被孟夏邑看光到昨天,二人认识起码快一年了,居然只有一个小小的亲吻。再想到司空离那热情的拥抱和一有机会就索吻的粘糊,还有每次都做到自己讨饶的可恨劲,这俩人简直一个是色中恶鬼,一个清修道士。
虽是如此,但他还是喜欢那个色中恶鬼,因为自己也喜欢他的拥抱和他的吻,还有那能将人烧融的结合。所到,现在才会这么失落难过。
陆意秋又陷到相思里浸了浸,浸出满腹的心酸,“你跟一个男子成亲,你爹娘会同意吗?”
“其实在来顺州前,他就找了人扮作相士告诉我爹娘说我命犯孤煞,不能娶亲,否则有大凶。”
“你爹娘这就信了?”陆意秋瞪大了眼睛,心中盘算着这种方法在自己身上推行是否会成功的可能性。
“我爹当然不信。我娘半信半疑,但他们不敢拿我的性命来作赌试,所以打算在孟家宗族里过继小孩给我。”
“你爹娘真好说话。”陆意秋再次叹气羡慕。
“你跟黎大人以后打算怎么办?”孟夏邑突然问道。
陆意秋闻言骇了一跳,想矢口否认,但想难道以后自己与司空离永远都要这样见不得人吗?于是镇定下来,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孟夏邑咧嘴笑,“原来是真的。他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敢信呢。也难怪,那些天我去府衙找你,黎大人脸黑得好难看。”
陆意秋又一惊,真没看出来君欹悲一副视若无人的冰冷模样,却能这样洞察人心,也难怪孟夏邑会栽在他手心里,连个跟头都翻不起。
☆、陆意秋的青云之志(一)
离开冥衣铺,陆意秋心事重重的样子。
瑕尘没去后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陆意秋眉头锁得能夹死苍蝇,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
最后还是陆意秋发觉了他的不对劲,反过来问道:“怎么了?”
瑕尘扑哧笑出来了,立马又捂住嘴,闷声道,“公子这样子好奇怪。”
“怎么奇怪了?”
瑕尘鼓了鼓勇气道:“公子模样生得十分讨喜,本该眉开眼笑才合适。可刚才公子把眉紧紧皱着,嘴巴抿着的样子,像,像……”
“肉包子。”薜行突然接声。
陆意秋双手在脸上胡乱搓了一通,还是有些垮眉扁嘴。
瑕尘倒是意外一直沉默的人居然也会出声打趣。
为了将陆意秋留在顺州,陆大嫂也学了酒酿丸子,除了前几次有些不足外,后面日臻完美,几与陆夫人手艺无异。
陆大嫂夹了个丸子放到陆意秋几乎没动过筷的碗里,温声劝道:“小秋,多吃点。你看你跟来时相比瘦了一大圈了。”
陆谷序看向自己的弟弟,心中疼惜不已。原来圆圆的脸,瘦出了尖下巴,显得眼睛越发大了,倒与叶然的样貌有了几分相似。
陆意秋眼睛大虽大,却没什么神彩,哪有当日在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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