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姓周名礼,在这银庄里时间不久,还不曾见过龙宿,只昨天城外迎接时惊鸿一瞥,只在素日里不时听穆掌柜提起,龙家最是一言九鼎的便是这位少主,精干如穆掌柜言语中的七分恭谨三分畏惧,便教周礼知道这少主人必是好手段。如今听龙宿问起,心里又是抖了一抖,回说:“少主子恕罪,岂敢怠慢实在是穆大掌柜家出了事了。”
果然,龙宿也未打断等他说下去,周礼说穆掌柜的女儿丢了。龙宿听了一惊,那穆拓年逾四十才得了这么个女儿,心头肉一样的,如何会丢了,龙宿细细问了才知道,是上个月穆拓丈母娘五十的寿辰,想念外孙女的紧,就叫带着一道回去拜寿了。早就来了信说最迟昨天就到,可昨天一天也没见,直到今早开了城门夫人的车才进了城,一回来就哭着说他们丫头走丢了。穆拓报了案,衙差们都去找了,可穆拓哪里信得过那班衙差,仍是亲自带了伙计去找。
☆、十
龙宿听完忽然想起葛老汉来,莫非当真是人祸?这么想着便抬头去看佛剑,佛剑也正看过来,于是两人各自了然,看来所想皆是相同。
龙宿对周礼说待穆拓回来使人回一声,也没心思再去别处,直接回了别院。一路上龙宿暗想这若当真是人祸,贼人便是好胆竟欺到龙家头上来了,定饶他不得。
两人回到别院时候门还开着,进了前厅桌上砂锅也还在,看来那妇人并没寻来,想是忘了,佛剑便把锅子洗好了给送回去。龙宿的别院为图清净竟是建在官地上,那处本该是守城军的后营,龙宿硬是挖了一块来,因此离普通住户有些距离,饶是那妇人住在出了别院头一家,徒步一来一回也有一刻钟。就在佛剑出门的空当铺子里来了伙计,说穆掌柜回来了,但是急火攻心病倒了,不能来请安。
龙宿原也没想叫他过来,便说无妨,吾去穆宅与他一谈。龙宿便上了马车,穆拓为方便照顾生意,宅子建在城东,马车便一路向东去,龙宿心里想着事未向外看,但站在一户旧屋门前的佛剑却是看见了疾驰而去的马车,“龙宿!”他叫了一声,但龙宿的马车双轮之上皆有银钉,跑起来如泉鸣叮咚,加之马蹄奔踏之音隆隆,龙宿在车内便没听见,那伙计又不在昨日迎接之列,也不认得佛剑,两人就这么错了过去,马车之快佛剑尚来不及喊第二声。佛剑皱眉,抬头看了看敲打许久却无人来应的门,却忽然想起什么,便捧了砂锅思忖着回了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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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宿到穆宅时入眼一片凌乱,原本走失了小姐府上已是万分的焦急悲戚,夫人啼哭一日,老爷带了许多人出门去找,大半日也没结果,心里一急竟又倒了,现在还没醒,家里又似倾了顶梁柱,夫人也险些昏死过去,如今啼哭的更是厉害。
但龙家的伙计到底不俗,见少主子驾临都收敛神色列队来迎,龙宿一摆手入了厅上大座,先问穆掌柜情况如何?有人回说大夫行过针,虽还没醒但也不碍的了。龙宿点点头,又问今日出城去找可有结果?便有跟了穆拓出去的伙计上前回说,按照夫人说的那处远远近近的都找了,却什么也不见。龙宿想了想就又问,夫人何在?
立即有人入内院请了穆夫人过来,穆夫人三十来岁,容貌端庄,只是现在双眼红肿如桃,想来也是无心梳妆发髻微乱,姿容憔悴的很。见了龙宿知是少主人,便上前欠身一礼,龙宿让她坐下细细将当时情形说与他听。穆夫人说他们原本昨天凌晨便到了城外十几里处,连夜冒雨赶路人马都累了,尤其她家丫头年纪又小,一夜颠簸也没睡好,她见孩子一脸疲惫,心里不忍,想着左右也不远了便让就地休息一番,待天亮了再进城不迟。丫头说要去小解,她便叫了个婆子陪着,谁知道就再没回来,他们找了一天竟是一丝影子也没见,待想起回家求援已是过了进城时辰,城门早关了,第二日城门开才进得城来报官。穆夫人原本已经止了泣泪,说起当日情形又忍不住低声抽噎起来。龙宿又问了那个婆子,具体是如何,婆子回说她带着小姐下了官道,刚下了雨小姐只说有泥便走的远了些,终于找着个干爽些的地方,小姐不惯有人看着,就又走的远了一点去野草稍高的地方,那处草密小姐矮下身正好都给遮了,夜里有风天又黑她看的不十分清楚,那处的草一直动她只当是风吹的,但是等了一会也不见小姐回来,她心里不踏实就过去找,谁想到小姐竟不见了。
真是蹊跷了,龙宿皱眉问,“可曾看见人了?”
那婆子细想了确定不曾看见人的,“可有何异样?”婆子摇头,但想了想又说好像听见铃声,却也不是很确定,那铃声细小的很,又似是风里吹的久了耳鸣。龙宿回头问当日护车的伙计,可有听见铃声吗?伙计们皆是摇头道车马离得远,哪里能听见,这话让龙宿忽然想到什么,却又不明晰略一思忖便眯起眼,说汝等都下去吧,此事未必无法可想。
夫人素日里也听自家掌柜说起,龙少主子甚是了得,此刻听他如是说,便收了泪水心中安慰不少,欠了欠身退下了。
待众人都走了,龙宿独自坐在宽椅上,琢磨那句“马车离得远,哪里能听见”,便想果然是人祸,拿个铃儿就将人拐了去却也蹊跷,陪着穆家丫头的婆子也听了为何没事?正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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