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梦到大小姐成亲了,嫁给了别人,庆贺的宾客熙熙攘攘,大小姐红色的嫁衣鲜艳刺眼,自己只在镖局外面远远望着,无法接近。这个梦十分短暂,但却真实得好像真的发生过。
他到池塘捞了两条青背白肚的鲫鱼,用佩剑杀鱼取内脏后,就地在山涧洗干净,又摘了一些野菜,回到小厨房,用姜把鱼两面煎黄,直接加了旁边一壶早已烧沸的水,汤汁登时有了些许泛白,再小火熬上盏茶时分,汤汁变成了奶白,鲜美浓郁。本该再熬些时候,但他担心王越在房中无聊,定会折腾那丑猫,而且师兄应该不会喜欢熬得太软的鱼肉,没有口感,于是剃了大刺,放入野菜,水沸后再洒入细盐。
熬汤的手法是镖局厨房的大师傅教的,野菜却是在以前在山上师兄弟们常吃的,苦中带着甘甜的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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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进房时,正好见到师兄将猫抱在怀中抚摸,发现他进来,浑若无事地把猫放回原位。
「还不知道师兄的口味,师兄试试吧!」
他舀起一匙鱼汤,放到王越嘴边,王越却没有张口,眉头深深皱起,成一个川字。
他干咳一声,将碗放到茶几上,看着师兄拿起汤匙慢慢喝着。
喂不成师兄,他心底竟有些微的失望。师兄对鱼汤的味道不置可否,但却是把一碗鱼汤都喝了,鱼肉的小刺太多,只吃了鱼腩部分,其他地方没动。
师兄放下碗,陆之霖便前去收拾碗筷,回来时发现师兄就这么靠着床头,昏昏欲睡,竟没有叫他前来相扶。
他原是想借着玉锦不在的时间,确定和师兄的关系,可是看到师兄即使靠着睡觉也不愿意找他,便知师兄心中高傲至极,即便爱惨了自己,也不会承认的,便打算再也不问他是否爱着自己,只管自己努力爱他便是了,虽然师兄亦是男子,而且容貌不佳,爱上他不太容易,但只要肯用心,他坚信没有什么办不到的。
他扶着师兄平躺下来,盖上被子,将师兄换下的衣裳洗干净,又收拾了厨房,便听得山下远远传来脚步声,却是玉锦回来了。
若是玉锦一直在山上,却是不太方便。其实他现在留居小隐山照顾师兄,并不需要侍童。虽然对不起玉锦,但还是要想个办法让他离开才行。
两个人做家事无疑快了许多,陆之霖与玉锦胡乱做了晚饭,此时王越却还没醒,两人一同守在旁边,十分安静。
王越第一次醒转,身上冷热异常之状便已消失,因此玉锦才放心下山采买,现在自然更没有那么慌乱,看到陆之霖闲着,便像往常一般,让他自行去练武或是休息,他来照顾王越便足够。
陆之霖只是摇头,说道:「师兄忽发急病,我实在没心思练武。」
玉锦劝道:「陆公子身怀灭家之恨,踏入先天,更不应该懈怠才是。」
「我没有忘记要报仇,但这一辈子不应该是为仇人而活。而且师兄是我很重要的人,你应该知道的,玉锦。」
他声音温和而坚定,让玉锦一愣,歉然道:「是我失言了,陆公子。」
「没什么。说起来,师兄一直在小隐山,他的家人不担心吗?」
玉锦的神色变得十分愤慨:「那些人有哪个是真正关心公子的?就连夫人,也只是想起的时候问一句。」
「哪些人?」
「这个……」玉锦笑得十分含蓄,「公子到现在还没告诉您吗?」
陆之霖却丝毫不介意,手一摆:「师兄没对我说,可见只是些闲杂人等,不需要费神。」
玉锦被他噎住,一时也不知怎么反驳。两年前他看到这个比自己大不了两岁的陆之霖,觉得他还不如自己,但现在却发现他气势上大异常人,令人不得不生出仰望的感觉。
到最后玉锦撑不住困意,先行睡了,陆之霖还守在一旁。半夜王越醒过来一次,却是不太清醒,双目无神地看了一会儿天花板,便又睡了过去,让陆之霖白激动了一下。
看得久了,竟然发现王越不是太难看,虽然他仍是面色蜡黄,面颊深陷,但光线充足时,却能看清他眉眼分明,若是能完全康复,就算还是这么枯瘦,至少气色能好些,想必不会太难看。
以前对他有偏见,所以才不能接受他的外表,但现在只盼他尽快好过来,便隐隐生了幻觉,觉得他外表一天好于一天,其实心底知道,师兄的模样两年都没有变过,以后要再变或许不太可能。
「师兄……」他轻轻握住王越露在外面的手,忍不住放到唇边,亲了一亲。
守到早上发现王越身上的汗水又湿了衣裳,陆之霖便烧了一个浴桶的热水,放到房间里。他担心王越不适应,先用干净的布蘸了温水,给他擦拭身上。
王越似乎十分不情愿,眉头紧皱,在他擦到小腹时,按住了他的手,却没有睁开眼睛。
陆之霖声音十分轻柔:「师兄,你身上出汗了,我帮你擦擦身子吧?」
王越低低呻吟了一声,陆之霖便只当是默许,索性全部解了他的衣裳,将他抱起来,顾不得身上沾湿,抱着他一同入桶,让他靠在桶边,认真擦洗起来。
王越半睡半醒,身体仍是十分疲倦,在陆之霖给他擦洗时,他几不可闻地有些震颤,当陆之霖的指尖滑过他胸前的一点,他忽然打了个哆嗦,睁开眼睛,看到是陆之霖,迷茫的目光迅速找到焦距,仿佛黑夜中骤然点起的星火。
「滚出去!」
陆之霖浑身湿淋淋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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