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君相的声色和脸色都还没有缓和过来,墨存背对床上的人,他顿在原地好久,而后才道,“那我出去弄些吃的回来。”
鬼秋龙站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他长年被锁在山上,对外面的事,几乎什么都不懂,他身边的人,教他什么,他便认为是什么,在他的意识里边,只知道好好的守在他以前住过的石洞里,守住他们族里人的平安,他对于那些把自己当成灵童供养起来的长老,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天生对养蛊炼蛊的独到灵知,为那些相亲们养出最厉害的蛊,然后保持他们在其它族人中神圣不可替代的地位。
若不是那次,墨存带领一大队人马,去他们族里要回他的手下,鬼秋龙也不会跟随他们出来。
当时,墨存的手下有几个人道,“这个鬼秋龙,他会养蛊,我们不如带他在身边,几位弟兄的蛊毒,我们又不懂解,也许,带他在身边,他能做些什么。”
墨存当时不同意那么做,他看那少年,少年好像什么都不懂,只一味看着他们这些陌生人,别人对他心存忌惮,而他却是什么都不怕,他的眼里充满了好奇。
墨存最后还是带走了鬼秋龙,他把他带入繁华的皇城,那是少年从未接触过的世界,他看什么都新鲜,以致,轻易的走丢。
墨存回去后,跟尚君相大致说明了情况,想不到,尚君相竟把这个少年找到,而且,还把少年托给在路缃泽照顾。
路缃泽当时原是想回自己当年待的雾城隐居,后来,身边有这个少年,他不仅回不到原来的地方,还一路被人穷追不舍,还好,少年轻功极好,只是和别人打,却不懂怎动作,害得一旁仰仗的路公子,他又是惊又是怒的悲喜交加,路缃泽说自己从未害死过人,但面对那些凶神恶煞,扬言要把自己和少年砍了的人,他只能让少年放了蛊毒给他们受苦死去。
这一路上,追他们都是江湖中人,有人因为发现这少年身上有蛊,有人觉得这个少年来历不明,有人自然知道这个少年是谁,他们有的想抓他威胁苗家的人,有的则是想除去而后快,路缃泽经过好长一段慌不择路饥不择食的逃离才知道那些人冲着谁来,待他知道那些人不是为自己后,他丢下少年想逃之夭夭,他认为自己这辈子活得已经够苦了,他不想再无缘无故的被人乱刀砍死,最后死于非命之中。
可少年,最终找到了独自逃跑的路缃泽,少年道,“你放心吧,先前你拉着逃那么远,后面我来保护你。”
路缃泽当时的表情,可以用吃了苍蝇的表情来形容,他想不到少年的智商,居然是这么这么的让自己崩溃,他发誓,再见到尚君相,一定把尚公子殴打一顿了再问,那个少年是不是你和别的野女人的私生子,为什么他那么笨!
尚君相躺在床上,眼睛看着窗外,他眼角发现那边的少年,还在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尚君相转头道,“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少年听了躺着的人对自己说话,他不是听话的走出去,反而是走到床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问,“你和他,是不是吵架了?”
墨存打量着少年,尚君相也是这两天才知道少年的智商可能有些问题,也不知是不是炼了太多的蛊毒的缘故。
“我和他没有吵架。”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没有。”
“可是,我刚刚看到他好像很不高兴。”
“我.......”
尚君相不知怎么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墨存想要什么,可是,他尚君相给不起,他这辈子,把自己的心给了风千鹤,也把自己的身给了风千鹤,他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远在皇城皇宫里的风千鹤,他再没有任何的东西给其他的人,尤其是墨存,这个自己把他当成兄弟对待的人,他希望他们之间,是兄弟关系,而非那些关系。
“我问你,你可看得出,我身上所中的蛊毒?”
尚君相不再想那些事,他忽然问起少年。
鬼秋龙盯着问自己的人好一会儿,他道,“你身上的蛊毒,可以解,但是,必须要得石洞里的蚕冰。”
“你.......是说真的吗?”
尚君相难以置信,他当然希望自己能活着,他想要守在自己喜欢的人的身边,他不想他孤独的走下去。
“嗯,但是,那个地方,外人都不可以随便进去。”
“为什么?”
“我们族最高的长老说了,外人都不可以进,就算是族人,没有一定身份,也不可以随便进入。”
尚君相看着少年的眼神,鬼秋龙的眼神很清澈,他不像是在说谎,而他所说的地方,要么是他们家族的禁地,要么最重要的神圣之地。
尚君相和少年对视了好一会才问,“若我说,我进去呢?”
“那么你就必须死。”
少年说出死的时候,他表情依然是平静无澜,好像他只是在说一句你现在必须吃饭的话一样。
尚君相有些提心吊胆,他忽然怀疑少年是不是在装,现在,自己身边没有一个人,若是这个看似单纯却可比敌江湖上任何一位高手的人,他要了自己的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鬼秋龙和尚君相对视了很久,尚君相最后问,“那么,你现在有没有办法,压制我身上的蛊毒?”
少年蓦然的出手,他拿过尚君相的手,把在脉上,他道,“有,就是你可以用内力强行逼毒,你体内现在三种蛊毒,一只是蜘蛛的毒,一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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