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众人商议完这件事情,已经是三更天了。
南宫封打了个哈欠挥手跟莫珏还有赤颜作别后,便溜溜达达地跟在睿宇屁股后面,一同进了睿宇所住的客房。
“喂,回自己的房去睡去!”一想起在睿家庄发生的事情,睿宇又羞又恼,一下子便警惕了起来,双手抓着门,就硬生生地把南宫封拦在了门外,不让他进去。
“我又没说要睡你的床,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啊。”把玩着手中的紫竹箫,睿宇红透的耳后根让南宫封的双眉挑了挑,嘴角扬起,一双桃花眼中有着一抹促狭。
“咳。”他心里貌似就是这么认为的,但就这么被南宫封直截了当地戳穿了,睿宇的脸顿时红透,他变扭地微侧头,错开了视线,然后轻咳了一声,问道,“那你有什么事情?”
“你总得先让我进去吧,站在这说话不方便啊。”南宫封露出了一脸无害的笑。
这话倒也有理,反正他也干不出什么事情来,咳,能干出什么事情来啊!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睿宇暗自骂了自己一句,然后撤了手,转身进了屋,南宫封用手抵在唇边闷笑了一下,赶忙跟了进去。
“有什么话就快说吧。”一回到屋里,睿宇忍不住地打了个哈欠,一回头,却看到南宫封一跃,一下子便爬上了他的床,然后舒展手脚,一个大大的大字就这么将整张床给霸占住了。
情景突暴,嘴角抽搐,双手握紧,睿宇恨不得上前一掌劈死他!
“南宫封!你不是有话说吗,干嘛又跑到我床上去?!”睿宇咆哮道。
南宫封赶忙起身,一只手伸出一把将睿宇拽了下来,另一只手趁势捂住了他的嘴巴,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
“放开我!”睿宇不住地挣扎,因为嘴巴被捂住了,所以话并不是很清楚,但南宫封还是听懂了,嘴角勾起了弧度,他很乖地松开了捂住他嘴巴的那只手,但另一只手却没有松开。
“你再喊一声试试看呐,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这隔壁四周住的可都是练武的人,耳力极好,如果你不怕以后说不清的话,那就再喊几句听听。”这句话让本来还在不住挣扎的睿宇身子一僵,南宫封嘴角的笑意便更加的浓了,只见他摸了摸下巴,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然后道,“你刚才那个‘又’字,杀伤力应该很大……”就这样,睿宇的身子就更僵了。
“好了啦,不逗你了,谈正事。”对于睿宇的反应,南宫封很满意的一笑,但旋即变了脸,看向睿宇,他的脸上有一点沉重,“刚刚你是不是有一点点怀疑刑克尘?”
这句话让睿宇一怔,随即回过神来,看着南宫封,他点了点头,然后道:“不过现在不会了,因为一切都很清楚,赤颜和刑庄主的证词并没有任何的冲突,而且还有好多的江湖人士作证,应该不会有假。”
“嗯。而且当时钱巡抚是死在我们面前的,从中毒到毒发,刑克尘就未曾接近过他,而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根本就没机会动手,看来他不是那个凶手。”南宫封点了点头,“而赤颜和我们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的人格我们很清楚,所以她不可能作伪证。可是这样子的话,这个凶手到底是谁啊。”
说到这边,两人不由得都沉默了。
就是因为和赤颜从小一起长大,所以对于唐门的毒两人大都很清楚,更何况是唐门最为有名的蚀心毒。蚀心毒虽然无色无味,中毒之后必死无疑,但它的毒发需要一定的时间,也就是说钱巡抚在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中了毒,换句话说所有人都有可能对他下毒,那样的话,岂不是大海捞针?
“对了,刑克尘他们有派人去查钱巡抚在用完晚宴之后的行动吗?”忽然想到了什么,南宫封赶忙问道。
“嗯。刚才刑庄主有派人告诉我,说是这钱巡抚用完晚宴便去了栖凤楼,他的那些侍卫说钱巡抚从栖凤楼出来之后就直接回了御剑山庄,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了我们。”睿宇点头,将刚才那个小厮跟他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跟南宫封说了。
“这样说来他可能是在栖凤楼被人下的毒了,看来我们有必要去一趟这个栖凤楼了。”南宫封微锁双眉,看向睿宇,道。
“嗯。”睿宇点了点头,于是一屁股坐了下来,看向南宫封道,“好了现在正事谈完了,你可以回自己的房去睡了吧。”
“都这么晚了,省得挪窝了,挤挤得了。”南宫封笑道。
“那你睡地上去。”在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之后,睿宇不再去拉他,而是快他一步上了床,霸占了很大的一个地方。
“啧啧,学乖了啊。”看到他的举动之后,南宫封扑哧的笑了一声,然后便倒了下去,也不顾下面有没有人,就这样整个人再一次地压在了睿宇的身上。就这样子,上一次的事情再一次很是不幸的发生了,睿宇欲哭无泪。
作者有话要说:
☆、胭脂
栖凤楼,和天尘酒楼一样是禄县有名的去出,不同的是,天尘酒楼是酒楼,而栖凤楼则是青楼。
傍晚时分,整个栖凤楼眩晕在胭脂的妩媚之中。
茉莉的清香,玉兰的幽香,脂粉的清香和罗裳的沉香。
柔婉的歌喉,轻慢的乐板,颤岔的筝弦和婉约的箜篌,一切勾魂摄魄。
站在栖凤楼门前的两人对视了一眼,便一同走了进去。
南宫封依旧是一袭红衣,乌黑的发丝随意束在脑后,斜长的桃花眼似醉非醉,泛着迷人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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