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言在徐炳天怀里哭成泪人,郭诩哪里敢跟他说那五石散真正是让男子后/庭/承/欢,徐炳天于情/事再傻,却也瞧出不对。
徐炳天看着他倾慕成痴的公子此时在他面前狼狈淫/荡毫无一丝往日的清透娇俏,却没有一丁点的厌弃鄙夷,只恨不得把傅子旭和郭诩剥皮抽筋。
此时,再怎么不舍,再觉得不忍亵渎,却已是箭在弦上。江慎言抽噎声中渐渐伴着撕心裂肺地请求。
徐炳天此时再也顾不上自己欲火焚身,顾不上廉耻lún_lǐ,顾不上怜悯疼惜,只想不让他那样难受。
江慎言迷糊的不省人事,此时,谁对他做这种事都已不重要。若是傅子旭,他满心欢喜的让他睡,若不是傅子旭,也全当做傅子旭。他欠他,欠的不是一条命,是整个他活到现在的光阴和他能活到现在所固执的信念。
他七岁任人践踏时,那一眼和那一句“带他回去”,从此江慎言活下去的每一天,醒着梦着,满心已都是那个小少爷,打他骂他他都愿意受着,傅子旭走的那十年,他不止一次想,只要他回来看他,天天给他打手心,也是好的。
所以即便是傅子旭现在让他跟徐炳天睡,他也会亲自爬到徐炳天怀里。傅子旭于他,是一方天地,这世间再怎么风起云谲,朝堂上再怎么沉浮不定,只要傅子旭要他,他不在乎身败名裂史册骂名,更不在乎人口铄金千夫所指。
傅子旭全然想不到,江慎言在京城第一眼看见他,便认得出。
人声鼎沸的酒楼里,他自楼上俯瞰,明明远远不甚清晰,竟全然知晓那人眼底溢彩侧颜温润,故人归来,云胡不喜?那副相貌,已然梦了十年,再见,定是闭着眼也能摸出他唇眉脸廓。
你认我,我死生相依,你不认,我甘心守着你。傅子旭,江慎言还是等到你了,十年我已守了,我还有一辈子。
徐炳天耳中听得江慎言含混念叨“小少爷,你什么时候来看我?你再也不回来了么?我到了京城就能见到你是不是?”转念,又道“傅子旭,我……我是……你当真不认得我?”
徐炳天怀里拥着满脸泪痕的江慎言,江慎言浑身烫的吓人,徐炳天怎看不出他身心俱损。若可以,哪怕用他徐炳天的骨血去抚慰,也不会眨眼。
江慎言体内淫/药愈显,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一声声叫的彻心彻骨,在床上蹭地生不如死。徐炳天再没半分犹豫,倾身覆上。
接下来,便是幕天席地的占/有和索/取。
这场情/事,疼痛且甘美。
只是,徐炳天耳听着江慎言口口声声念了三十多次小少爷、傅子旭。徐炳天这三个字,在此时的江慎言心里,每一笔每一划,都是空白。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泄/欲的工具,并不是非徐炳天不可,于此,徐炳天亦是清清楚楚。只是,徐炳天是那样真心待他,遂才未qín_shòu也似的对他,否然,如此姿色躺在身下,于常人,怕是什么手段都想试一番。
郭诩为了端王府和太子之间利弊均衡,为了让端王妃退步,下药时哪里曾顾到江慎言的死活。
直至次日寅时,江慎言体内药性才减,一夜纵/情,人已虚脱的一口气也无了,本不是坚实的体魄,此番晕死过去时,瞳孔和唇色已是死气样的灰白。
徐炳天扯过一条薄被,抬手拨开帷帐对门外道:“备浴桶。”却是力尽声嘶。
准备停当,徐炳天抱江慎言下了床榻,见郭诩一身仆侍扮相立在门处,徐炳天目若未见,只一点点为江慎言洗着,不能自已的泪落如珠。
郭诩开口道:“以慎言的聪慧,此事他必料得到。是我失手,药下的过了。副使也担惊了。”
徐炳天头也未抬道:“炳天只求郭少傅做事小心些,若是被人见了,江公子这番辛苦便白费了。”
至此,称呼已改了。他不是朝中那个每日见了点头为交的大理寺正江大人了,是他徐炳天已下定决心要守护一生的公子。
郭诩再无话说,定定的站着看徐炳天给江慎言洗了半个时辰,且喂了些水放进被子里。
末了,徐炳天着了仆侍衣装,郭诩又唤了人,徐炳天混出门去。
郭诩坐在榻旁,蒙蒙灯光下,见江慎言脸颊却是病态的绯红,抬手触了额头,果真烫手,叹了口气,“此事是我对不住你,只是你也是为了傅子旭,我虽替你铺路搭桥,却也有私利,勿怨。”
前脚传人去请医士后脚便又唤人去请王妃。医者与王妃先后来了,医士来号过脉面有难色,心里头嘀咕:瞧着这床上的人,怕是世子豢养的小倌儿,竟给操成这副模样,也真够可怜的。医士瞅了一眼王妃,只见峨眉紧蹙,掂量着该如何开口,郭诩黑着脸怒道:“到底怎样?实话说。”
医士跪下便磕头:“世子莫要生气,这病不要命,只是身子虚的很,怕是动了根基,调不调的过来也难说,这个把月内,还是莫要再行房事,往后却也不可再这番折腾。”
郭诩一把将桌上茶壶茶碗扫下去,拍桌怒道:“胡说八道。什么叫动了根基?”
医士磕头慌张道:“若是一般房事倒也无妨,只是,这公子先天之本弱些,再加之,分明是用过药,那药似是五石散,却是在五石散中加了些旁的烈性药,且用量又有些过了,现下只是遍体发烫已属不易,若再严重些,只怕人就烧坏了。”
郭诩皱紧了眉斜视一眼端王妃,一脚踢了椅子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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