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带。所以我知道,那里面一定有对你来说很重要、而且是很隐私的东西。你逃走以后,我就派人去了娼馆。在林夫人拿走之前,他们就已经取里面最重要的东西,并将它带到了我的面前。”
霍正信望向了手里的旧照片,道:“我不得不承认,上帝的安排真是有趣。十几年前逃走的女佣,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来到我的眼前。”
小焕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霍家的人终究得到了拉曼达的照片,最糟糕的是,霍正信明显还记得拉曼达的事情!
小焕的心理防线骤然崩溃了。
他双膝一软,跪倒在霍正信的面前,苦苦祈求道:“二少爷,求求你了,让我走吧!我不能离开索特南神父,我不能没有他!”
霍正信淡淡地说:“我只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等你回答完我的问题,我们再讨论你的去留。”
几个黑手党成员适时而动,强行将索特南神父和安妮带到了屋外。
等到小小的棚屋里只剩下霍正信和小焕两个人时,霍二少爷才继续发问:“小焕,告诉我,这个女人是你的什么人?”
小焕明白过来,霍正信这是要确定他就是当年拉曼达从黑手党逃跑时怀在肚里的孩子。
所以小焕咬着嘴唇不敢答话,而霍正信用那对冰冷的绿眼睛观察着小焕的神色,道:“如果你不愿意自己承认,我想贫民窟会有很多人乐意告诉我你和她的关系。亦或者说,如果我们对索特南神父施加一些刑罚,你就会愿意开口了?”
“不,不!不要这样!”
小焕不得不认输。恐惧的泪水盈满了他的眼眶。他抽泣着说:“她叫拉曼达,她是我的妈妈。”
霍正信微微眯起了眼睛。
小焕一边大哭,一边抱住了霍正信的双腿。他仰起小脸,苦苦地祈求同父异母的二哥哥放自己一条生路。
霍正信则低着头,默默地看着小焕。
在那一刻,小焕看到,霍正信那双绿色眼瞳折射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诡疑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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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寻常人知道他素未谋面的私生子弟弟沦为了娼妓,而且还与他陷入了luàn_lún困局,那么这个人肯定会非常震惊。
然后,他一定会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恶心,亦或者是恐惧感,又或者是罪恶感……
无论如何,一个正常人若是发现自己和弟弟意外luàn_lún了,他绝对不可能像霍正信这样如此平静,简直平静到了诡异的地步。
小焕已经与霍正信共同生活了几个月。从夏天到秋天,小焕从来看不清楚霍正信那对碧绿的眼眸中究竟蕴含着什么样的深意。
或许,小焕从未真正靠近过霍正信的心灵。一直到此时,小焕才觉得自己隐约接触到了霍正信隐藏在假面之下的真实性格。
在普通人看来十分重要的公序良俗和人伦纲常,对霍正信而言不具有任何道德束缚力。
无论是他幼时那种不符合年龄的孤僻性格也好,还是一口气饲养十几条猎犬的独特癖好也好,还是违背父亲的喜好去包养一个黑皮肤的小情人也好,霍正信向来如此随心所欲,他只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
一般来说,像霍正信这样的人是绝对无法融入正常社会生活的,但霍正信恰好出生在黑手党这种特殊的环境中。普通人很难猜出霍正信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因为霍正信不是普通人。
小焕猜不透霍正信的心思,便无力地跪在他的脚边,哭着说:
“对不起,二少爷,我就是当年从霍家逃走的私生子……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和你们再见面,我不是有意要瞒你们的,但是妈妈一直警告我。她说,我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她说,我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爸爸是谁,她甚至都不愿意告诉我爸爸的姓名……”
霍正信神色微动,问道:“难道你不知道你父亲的名字?那你怎么知道你是霍家的私生子?”
小焕泣不成声地解释:“妈妈只告诉了我两件关于爸爸的事。她说我的父亲是黑手党的领袖,还说我的父亲姓霍。”
“领袖、领袖……”
霍正信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眼神有些飘远,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
小焕眼含泪光,不解地看着霍正信。
霍正信沉思许久,才微微躬身,将拉曼达的照片递还给了小焕。
小焕立即夺过拉曼达的照片,手忙脚乱地将照片夹回算数课本,再把课本塞里。
霍正信平静地看着小焕做这一切,道:“你好好保存这张照片,不要再让别人看到了。我会带你回霍家。在霍家,我要你继续隐瞒你的私生子身份,你能做到这一点吗?”
小焕愣住了,反问道:“你……你要带我回霍家吗?”
霍正信道:“我已经联系过玛利亚娼馆,我替你和魏太太解除了雇佣关系。小焕,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小焕吓了一跳。他怎么能留在霍家?他要和神父一起坐船去海外,否则他这样大费周章地逃出来还有什么意义?这样一来,他不过是从魏太太的奴隶变成了霍正信的奴隶罢了!
于是,小焕紧紧地握住霍正信垂在身侧的手,泪流满面地央求道:“二少爷,我求你了,看在上帝的份上,求你放我走……我不能离开索特南神父,我不能没有他……”
霍正信像是抚摸爱犬般轻轻地抚摸小焕的头顶。他洁白的手套掠过了小焕淡金色的短发,他说:“是你当初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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