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万千
贺正之又是成了苏霁泉的太傅,这正上着早课,外头就来了个小宦官,是一直伺候着苏霁泉的小李子。
知晓贺正之正在给苏霁泉授课,却仍旧是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道,“贺大人,张公公他在外头候着,道有事寻您呢。”
贺正之也不知是何事,兴许是苏长策有事吩咐,便微微颔了颔首,又转过脸对着苏霁泉道,“三皇子可要好好复习了今日教的东西,莫要懈怠了才是。”
说罢,才站起身来,随着小李子出去了。
这早课今日也算结束了,苏霁泉哪里敢有什么怨言,他也知晓张福来寻到这来,定然是父皇寻太傅有事。
张福来一直在外头候着,这见到贺正之走了出来,急忙上前向贺正之作揖道,“贺大人。”
贺正之察觉出张福来似乎有些紧张,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事情,才开口问道,“张公公,怎么了?”
张福来却回,“还请贺大人随着奴才走一趟罢,路上再详细说明。”
“好。”贺正之应允,便随着张福来一同走了。
在路途中,这四下也没旁人,张福来才道,“这事怕是只有贺大人才能办到了。”
“什么事?”贺正之这回倒有些疑惑了,听这话,倒不像是苏长策要召见他。
“贺大人有所不知,主子的病又重了些许。”张福来小声的对着贺正之说道,这事自然不能往外传的。
“这是怎么回事?前段时日不是道不过小病么?”贺正之问道。
“贺大人又不是不知,主子那性子,觉着不必喝药,便是不喝了,这小病拖得时间长了,自然就重了些许。”张福来对此也无可奈何。
因此,他也才会想到贺正之。
他从苏长策幼时就一直在苏长策身旁照顾,有些事情也能看出些许来。因此,贺正之与苏长策之间那暧昧不清的关系,他也看在眼里。
不过他一个做奴才的,又怎么敢多言?
现下这情况,估计也只有贺大人能够劝得住主子了。
贺正之这一听,晓了张福来话里的意思,便是弯眉一笑,“好罢,我知晓了。”过了半晌,却又是听他续道,“皇上身子硬朗,这不喝药兴许也能好了。”
“贺大人怎么也这般想呢?这病了便喝药,岂有硬撑过去的道理?”张福来说罢竟是忍不住叹了一声。
本就想着贺正之去劝呢,若是贺正之也这般想法可如何是好?
贺正之却是笑了,“张公公便放心罢,皇上的身子又怎么能拿来开玩笑?”
眼看这就到了御书房,张福来先走进去通报了一声,贺正之则在外头候着。
这腊月中旬,寒风掠过,带着不少冷意。昨日又恰巧下了一夜的大雪,宫里的白雪越积越厚,那飞檐承载不住,簌簌落了下来,洒了满地银花。
宫女宦官今早就忙着扫雪,有时偷着总管不在,就玩起雪来。看上去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龄,未过纯真的年岁,这小孩子心性难免。
“贺大人,皇上在里头候着呢。”张福来这一言惊醒,贺正之才回过神来,抿唇一笑,才迈步走进了御书房里。
“皇上。”贺正之唤了一声。
“这时辰不应还在上早课么,你怎么来了。”苏长策轻咳了几声,问道。看面色还不算太差,不过这咳的次数比之前多了,也没见好转。
“臣听闻皇上闹小孩子脾性,嫌这良药苦口,怎么都不愿喝。”贺正之笑着答道。
“定是张福来多嘴。”苏长策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将这件事告诉贺正之,不过他也不会因此责罚张福来。
“皇上若好好喝药,张公公又怎么会作出这般举止呢?”贺正之为张福来开脱,虽然知晓苏长策不会因此事责怪。
“你最近少到御书房来,这风寒若是传了你便是不好了。”苏长策说话之余,仍旧伴着几声轻咳。
他自己倒也没多上心,只是若这换做贺正之,却又不一样了。
“皇上知晓传了臣就不好了,那便好好喝药,这病好了,又怎么会有这等事情呢?”贺正之这回神情可有些无奈。
就在这时,张福来端了又是重新熬好的药上来,贺正之见状,上前去伸手接过。与张福来小声的说了几句,也不知说的什么,便是见张福来颔首退下。
贺正之这才转过身来,走近苏长策。
他轻轻的吹凉了一些,舀了一勺,便是递了过去,“皇上若是不喝,臣可要每日都这样喂了。”
“那便劳烦贺卿每日到御书房来喂药,朕还算是很期待的。”苏长策这唇角微勾,透着一股子的邪气。他当然愿意天天都能与贺正之待上那么一阵。
他倒是得寸进尺,贺正之并未有任何怨言,说来也心甘情愿。
这将药喂完,苏长策却是将在外头候着的张福来唤了进来。
张福来立即走了进来,见苏长策将药喝了,心中放心不少,便是上前收拾了一番,将贺正之手中的药碗接了过来。
“张福来,你退下之时将门掩上,没有朕的命令,不见任何人。”苏长策这话一落,张福来急忙应声。
待到张福来退下,正要将门掩上之时,苏长策又是道了,“还有,朕你离御书房五丈之外,决不可靠近一步。”
虽说这要求有些奇怪,但张福来又怎么敢多问,只好应了一声,将门掩上了。
“皇上这是要做什么?”贺正之似乎也不解苏长策的意图,不禁问道。
苏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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