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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一层层脱下,亲吻从嘴唇往下慢慢地滚,在胸前徘徊良久。柳子丹轻轻扭动身体,皮肤是异样地敏感,说不出是疼是痒,但是能清楚地感觉到李越的嘴唇和牙齿,他在轻轻地咬他,因为太过温柔的轻舔已经不能刺激柳子丹。
前戏很冗长。因为李越在尽量拖长时间,来缓和药瘾发作的痛苦。他亲吻过柳子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从他的喘息和呻吟中判断着痛苦和欢乐的交战状况,决定他下一步究竟应该怎么做。李越从来不是床上的高手,但他知道人体哪里最敏感,刺激哪里能得到最深刻的感觉。从前他研究的可能是最敏感的痛点,但捎带着的,他也知道哪里会比较舒服。他在柳子丹沉重的喘息和细微的呻吟中汗如雨下,放在柳子丹唇间的手指已经从牙印里渗出血来——不很尖锐的疼,钝钝的,时轻时重,然而一直持续着。他觉得这样好,疼痛让他更清醒而挥汗如雨可能就会让水份不至于多到从眼睛里流出来。他现在不能让视线模糊,因为他要看着柳子丹,他要保证自己能觉察到他最轻微的表情变化。蔓陀花毕竟不是海洛因,幸运的是它不会带来欣快感,因此他们要戒断和忍耐的,只是ròu_tǐ上的痛苦。
柳子丹觉得自己是在水深火热中煎熬,像是锅里的一条鱼。可是包围着的是李越的气息,嘴里咬的是他的手指,在肌肤上移动的是他的嘴唇,于是那痛苦似乎也就可以忍受。他竭力控制自己去体会李越的爱抚而忽略体内那从心里钻出来的痛痒酸麻,当他觉得后者渐渐占了上风的时候,李越移到他腿间,含住了他。
开头是很细致的抚慰,温和的快乐,然后慢慢加快,逐渐带起波浪直到高潮。柳子丹在迷茫中喘息尖叫,自己也不知道是快乐还是痛苦。药瘾没有那么快就会过去,李越吐出一口白浊,从衣裳里摸出润滑的香脂,分开柳子丹的腿。
手指滑进去的时候并不太困难,高潮和药瘾折腾得人无力,没有做什么抵抗,很顺利。柳子丹从快乐的余韵里重新被药瘾拉出来,正在心生畏惧的时候李越已经找到了地方,手指轻柔地按下去,引发一声低叫和明显是快乐的喘息。
修长的腿盘起来勾在腰间,其实已经疲惫无力,只是勉强挂着而已。腰下面垫一床锦被抬起身体,然后慢慢地挤进去,开始轻柔,慢慢加快,每一下都刺激到正确的位置。柳子丹渐渐控制不住地尖叫。快感太过强烈,渐渐开始压倒痛苦。李越扯一下衣带的活结,柳子丹的双手重获自由,立刻死死抱住他肩头。李越伏身冲刺,脸贴在柳子丹胸前,眼角流下的泪水和他胸前的汗水混合在一起,说不上是咸是苦。
柳子丹在极度的快乐之后已经有些昏沉,药瘾最后的一点痛苦在昏沉中也变得模糊起来,不再那么伤人。半睡半醒之间他感觉到李越从他身体里撤了出去,但没意识到撤出去的部位仍然硬着。他已经太累了,累到只想立刻睡着。模糊中他还知道李越把他抱进了浴桶,温热的水流过肌肤,沉重的肢体像要浮起来一样。李越的手轻轻按摩他酸疼的肌肉,于是还没等出浴桶,他就睡得人事不知。
李越披着衣裳打开窗子,释放出屋子里浓郁的欢爱气息。他敢打赌现在已经有人把屋子里的动静飞报元丰,说不定现在正在绘声绘色地形容,元丰或者正在讥笑他们的苦中作乐。这很好,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人发觉柳子丹正在戒药。不过,这种种的轻视和折磨,他都要报回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东平皇宫之中一派紧张气氛。皇后已将临盆,据御医诊脉,该是一对双胞胎,但皇后年纪较轻,双胞胎增加了身体的负担,情况不是太好,随时可能早产,因此宫中也就格外的紧张,唯恐一个不慎,喜事就变了丧事。
虽然宫内如此,宫外却是一片喜气。御医一诊出双喜脉,皇上立刻对洛家大加封赏。洛丞相受封寿国公,长子封侯,长媳封夫人,次子封爵,并出任粮道转运使,其他金珠赏赐不计其数。但在这一片封赏声中,有心人却能看出点端倪,那就是洛家庶子,指婚给北骁公主的洛无风升任吏部尚书,兼理兵部事,位仅在丞相之下。把吏部尚书与粮道转运使相比,油水是大不如后者。因东平山多地少,粮食是件大事,若在如今太平年月,每年从南祁和中元购粮,粮道转运使不但轻松,且是个大大的肥缺,多少人眼红不能到手的,就这么轻轻给了洛家,怎不显得圣恩优渥?但洛无风这个吏部尚书兼理兵部事却手握更多权力。尤其是兵部,虽然现在边关宁定无用兵事,让他兼理显得兵部事务不多节约了人手,但兵部却能节制各地将军,而各地将军中,有不少是洛家子弟或门生。因此在有心人看来,皇上要优升的不是洛家,而是洛家这个庶子。而且听说他的继母因妇德有失被出,他的父亲据称已经不想再娶,转念他已逝的母亲虽是侧室,却四德俱全,准备追立为正室入洛家祠堂。这事虽然有些滑稽,但若真这么作了,洛无风便不再是庶子,身份与从前便不可同日可语了。由此可见,此人前途无量,将来洛家兴盛,或许还不在皇后身上呢。
这一片猜疑声中,洛无风本人却正与皇上在内阁议事。因皇后身体不适,皇上特别准许洛丞相时常入宫探视陪伴,因此有些事务便不暇处置,奏折直接交到皇上手中,由皇上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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