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药师”挤挤眼睛,憋出一张苦相:“死?你毒害亲王,证据确凿,还想活到什么时候?”
何玉雕扔下馒头,一把抓住牢房的栅栏,脸色青紫地嘶吼:“你还好意思说!蔡老头你陷害我!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么做!”
“蔡药师”摆摆手,向后缩了缩,压着嗓子道:“哎呦!真是好害怕!何大人官威飒飒真是吓死小人了!”说罢,捂着肚子笑得满地打滚。
何玉雕松开手,脸色发白,低声嘟哝:“你不是蔡老头……你不是蔡老头!你是谁?是谁让你来陷害我!”
程潜闻言浑身一僵,不自觉地伸手摸摸脸上的面皮,没有发现破绽随即扑到栅栏处,伸着头大叫:“何大人疯了!何大人疯了!”
此时的何玉雕却冷静下来,呆坐到地上盯着穿梭的老鼠念叨:“我懂了……他们是想把我如蔡老头那般毒疯……谁会信一个疯子的话!曹裕章你好毒的心!枉我这些年拼死拼活!咱们鱼死网破!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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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胖总有各种原因,其中贪吃永远占着首位。
众所周知,曹国公的胃口向来极好,不论面前是山珍海味、猪油拌饭还是窝头咸菜,只要能进嘴他就能嚼出七分美味。长达一个多时辰的午饭终于结束,曹国公酒足饭饱斜靠在椅子上,这才揉着肚子对候在门外的官吏道:“何玉雕那边怎么样了?”
青衣小吏赶忙向前几步,跪在曹国公脚边:“卑职无能,那个……那个何玉雕实在谨慎,每餐前都要分一半食物给老鼠试毒,我们丝毫没有机会……”
曹国公拍拍肚子,眯起小眼睛:“老夫把你们一个个从底层提拔起来,就是来听一句‘卑职无能’的?没有机会就再想办法,何玉雕不死谁都不好过!”
青衣小吏又向前爬了几步,抬起头颤声道:“夜子时防范最松,我们不如派人……连同蔡药师一起做掉,以绝后患……”
曹国公接过婢女送来的饭后消食汤一饮而尽,撵着一撮小胡子道:“那你就去安排……再听见一句‘卑职无能’你就下去陪何玉雕吧!”
青衣小吏叩首谢恩,提起官袍逃出了曹国公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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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的三次巡查结束时已经是午夜子时,何玉雕摸摸脖子坐了起来,紧紧盯着一跃一跃的烛火,良久叹了口气,轻声哼起培良的小调:“红荷绿柳映清池……青牛白马胡不归……同行谁道我心安……我知伊人心中事……”
忽然黑影闪过,只是一瞬刑部大牢里的烛台纷纷翻滚到地上,何玉雕浑身战栗,紧紧缩在墙角,抱头呢喃:“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与何玉雕的惶恐不同,隔壁的“蔡药师”程潜此时裂开嘴角,兴奋地绷紧浑身肌肉,从袖筒里抽出一把成年男子手掌长的蝴蝶刀扣于掌心,随时准备一场大战。
没了烛火的照明牢房里只剩下一片黑暗,几个杀手轻车熟路地找到何玉雕的牢房。拉起链条,手还没有碰到牢锁,冲在最前的杀手便觉得颈间一凉血液喷涌而出。程潜哑着声音“呵呵”一笑,平日浑浊的眼珠里积满了杀气,一口黄牙咬的咯咯作响。不消一会儿,牢房里就只剩下几具死尸。程潜红着眼睛,踢着脚下的尸体怪笑:“没意思,真是没意思!被皖紫霄那小狐狸说得神乎其神的小怪物在哪?老子没打够!没打够!”
还没叫嚣够,程潜觉得身体开始不听使唤,多年的江湖经验使他比常人来的更加警觉,迅速握住口鼻暗道:“妈*的!老子竟然着了这帮孙子的道。”
不知隐藏在什么地方的杀手忽然出现,程潜脚下不稳,打起来明显不如刚才来得狠厉。领头的杀手冷笑一声:“不管你是谁,今日就是你的……”话未说完,一把精致的蝴蝶刀已经穿过了他的喉咙。
程潜猛然抽出,舔了舔刀上的血,笑道:“哟!有意思……老子忽然发现和你们玩玩也挺有意思的……”
黑衣杀手完全没想到一个中了离未的人还能这般敏捷,但很快他们便认清形势将程潜围在中间,准备慢慢消耗对方的体力。
哪知程潜这疯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看到严密的排阵显得异常兴奋,左扑右杀根本不管自己是否会受伤,飞溅的鲜血反而使他更加激动。演练过千百遍的阵型早已被程疯子冲的七零八落,杀手果断决定放弃程潜,纷纷掏出暗器瞄准了何玉雕。
“噼噼啪啪”暗器悉数被挡下,何玉雕的牢房前晃过一个瘦小的身影。
一个杀手惊叫道:“是他!是怪物!快走!”众杀手闻言迅速散尽。
程潜甩甩刀上的血迹,红着眼睛怪笑道:“好玩!真好玩!小怪物你莫跑!等着老子!老子这就会会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韩瑞乃宣正帝yòu_nǚ,性情直率,帝甚宠之封为长乐公主,取长乐未央之意。长乐公主生母早逝,由曹端妃抚育长大,与晋王韩景最为亲近。
——《燕史》
“长乐长乐……长乐未央?人啊就是这样,什么都想着未央,但又有什么真的能做到未央,凡间种种都不过一厢痴妄。”
“元尊你……”
“玄冥,天命有数,该遇到的便是隔了千山万水也总要相见。”
“哎!当年怪我不小心,否则就不会生出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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