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藏在阴影里,一身黑袍更显阴森诡异,面容枯槁,惨白没有血色,一双眼睛却突兀地又圆又大,异常可怖。
仨人手中皆拿着小人,提线木偶一般,每个关节都有极细的丝与他们的手缠在一起,微微一动,那些木偶便活灵活现地动了起来。
这是偃师之术,也有点类似赶尸。他们可以将尸体与自己手中的木偶连接起来,随心所欲地控制他们。而那些尸体则经过特殊处理,不会腐烂也没有尸臭,一举一动,言辞神态,皆宛如活人。但尸体终究是尸体,他们没有温度,摸上去也是僵硬的,所以若要辨别也是不难,而且有时稍一分心,被控制者就会立刻出问题,所以当时那名妇人才会险些摔倒,而且此术学习起来也是极难。
忽然,一道红光飞来,仨人各自闪躲开去,手中的木偶也因为剧烈的动作四肢撞击着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藏在这里多没意思,怎不出来一起玩玩。”充满磁性的诱惑嗓音,男子从天而降,红衣似火,飞起在身后,发丝飘扬,似泛着光华,唇角微勾,慵懒地笑便挂在唇边,血玉般的眸子勾魂摄魄,上扬的眼尾媚态丛生。一举一动,都似能引领他人心神,额间一点朱砂更如点睛之笔,极尽魅惑妖异。
仨人对视一眼,向锦瑟而去,诡异的身法互相交错着,仿似有无数道影子,难以分辨孰真孰假,眨眼间便到了跟前!
一只手斜刺里伸来,抓向锦瑟脖颈,锦瑟眼中掠过一丝嘲讽,轻轻松松躲了开去。未等站定,身后又是一阵寒意,借着月光反射出森冷的光,竟是一只锋利的勾爪。
因为锦瑟的打断,村子里的人都不再攻击锦瑟布下的结界,相继倒了下去。沈琼砚看着,仍旧有些心惊,但也猜到大概是锦瑟的原因。他想去找他,但想到他临走时的叮嘱,以及自己并不会武功,去了也只能添麻烦,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待在结界里没有出去。
一时间四周静的没有任何声响,仿佛连昆虫都被吓到不敢出声,在这样的环境下,沈琼砚无端感到些寒意。
忽然,断断续续的哭声隐隐约约传来,沈琼砚刚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但那声音却并没有消失,似乎是一名孩童的哭声。确定没有听错,沈琼砚不由得开始想是谁家的小孩?怎么会在这个村子里,这里的人不是都死了吗?难道就这个小孩还活着?
不管怎样,沈琼砚听着那哭声心里有些担忧,不知道其他地方还有没有这些人,万一被他们发现,岂不是很危险?忍不住地,他踏出了结界。
只是过去把那个孩子抱过来,这么短的时候应该不会有事,他想着,加快了脚步循声而去。
哭声愈来愈大,转过一间房屋,果然有一个孩子蜷缩在门口哭泣,看上去也就六、七岁的样子,沈琼砚走过去,扶住了他的肩膀,“怎么了?别哭。”
小孩闻言抬起头来,看着他楞楞地不说话。
沈琼砚见状以为他是害怕,便放柔了声音,“别怕,哥哥不会伤害你,哥哥是好人。这里很危险,哥哥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吗?”
谁知,那小孩却裂开嘴笑了,神情诡异,“不好,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沈琼砚愣了一下,突然感觉自己竟然动不了了,心里顿时慌了,而那孩子则伸出了双手,往他脖子掐来。
窒息的感觉出现,沈琼砚想要反抗,身体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动弹,眼前孩子的表情变得狰狞可怖,却因为窒息的感觉越来越重眼前渐渐变得模糊,脑海里,却是浮现出了一张角色的容颜,笑眼生媚,额点朱砂。
半迷糊间,忽然感到颈间一松,沈琼砚一个不稳便向后倒去,却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大口喘息着,抬头向身后望去,“锦瑟。”最后一个字的音还未完全发出,便消失在了唇边,惊喜的表情僵在脸上,眼里满是惊讶。
月光在身后洒落,使男子的容貌看得不甚清楚,但对于近距离的沈琼砚来说,没有丝毫影响。
高束的蓝紫色发冠,镶着蓝边的白色衣衫,这一身,即便不用看面容他也知道是谁,更何况他在听到自己叫“锦瑟”时一瞬间黯淡的眼神他并没有放过。
“是我,桓越。”他淡淡地开口。为何到如今他想着的依然是锦瑟?
“你怎么来了?”对于他的出现沈琼砚非常意外,他以为经过当日之事,他不会再出现了。他不是傻子,他眼里的情意他能看到,可是他对他,就如同哥哥对弟弟的那种感情,所以当时他才会说让他不要再来,也是想借着那件事让他不要再陷下去。
以为他还生着气,桓越有些小心翼翼,眼神愈加落寞,“方才感觉到这边有异常,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刚好救了你。”他没有说他是专门来找他的。他找了他好久,却始终没有消息,没想到今晚竟碰上了,“他呢?”他不想提到那个人,但是方才沈琼砚明明是在叫他的名字。而且那孩子明显是被偃师之术控制着,这整个村子也都弥漫着不寻常的气息,怎么只有他一个人在这不见锦瑟?而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难道是锦瑟……
看到桓越眼里闪过的杀意,沈琼砚知道他误会了,他知道他们俩人一定都知道对方的身份,便急忙将今晚发生的一切说了,同时也从他怀里离开,站了起来。
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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