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天越来越黑周小送想回家的时候那人却说现在已经没有公车了,留周小送在家里过夜,周小送虽然心里疑惑重重可是眼见这天确实已经黑了自己又那么胆小,于是就真的留了下来。
那人请周小送简单的吃了晚饭就收拾了房间让他住下,一身疲乏的周小送到头就睡了。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被几个人包围着,他挣扎着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新坟前面,墓碑上的遗照不正是昨晚陪伴自己后来又留宿自己的那个人吗?
有亲属还站在墓碑前面等着他说点什么。他一下子慌了起来再看看自己手里还有啃了一半的馒头,但是昨晚自己吃的明明是苹果啊!只觉得胃里反的难受就着坐着的姿势哇的一声吐得昏天暗地。
已逝者的家属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慌张着如实说了可是没有人相信,直到他脖子上红花玛瑙暴露出来人群中才有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说那确实是父亲走的时候随身携带的火化的时候也一同随着去了。
周小送低下头看了那莫名其妙出现的项链一眼这才一个头两个大,这明明是昨天晚上那人听自己说冷然后给自己戴在脖子上的围巾啊,自己难道是朝阴间走了一遭吗?
可笑啊,这可是21世纪,还有这种荒唐的事情吗?这一定是谁的恶作剧,他固执的那么认为着,可是社区里的人居然从那天开始就每天请人作法,还把周小送关家里不让他出门,上学也不可以。
把他家搞得乌烟瘴气,美其名曰驱邪,其实就是想赶走周小送,顺便无条件的占有自己房屋的土地使用权。
周小送站起来想到中午放在外面的碗还没有拿于是就准备去拿,刚走出门冷琼就急急忙忙的奔跑过来,长长的头发在夜空中美的就像黑色的瀑布,她气喘吁吁的走到周小送的门口说:“小送,快点逃吧,社区居委会已经准备把你送到精神病院了。”
什么?
一个炮弹在周小送的脑袋里炸了,不过就是自己不配合让他们作法吗?自己肯定是被恶作剧了,他们不查清楚就擅自判断自己脑袋里有毛病吗?这可是法制社会......
周小送还想说些什么,被冷琼狠狠的拉了出门:“现在先不要那么多废话,先逃走再说,我可是听说进了精神病院就很难出来的,学校也不要回了免得被他们找到。”
她一边说一边把周小送往院子外面拉,那房子还是18年前社区建设的时候父亲亲自设计的,房型很漂亮的独栋,现在社区已经基本上被高楼大厦取代了,寸土寸金的新城区周小送霸占着这么大的一块土地还只有一栋小小的房子早已被人盯的眼红了。
也有开发商过来跟他商量说要买下这块地,但是周小送觉得这是父母留下来的所以他一直固执的没有答应。
这下可好,自己估计很难再回来了吧,冷琼塞了一些钱给周小送说以后有机会见面在还,周小送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冷琼,第一次觉得那个从小一起长大总是欺负自己的女孩子原来还是很美的,要是自己还有机会回来说不定可以试着追求一下她。
新城建设开发商终于是还没有黑心到把所有的山都推掉,但是现在周小送却更希望那些在夜空中阴森森的山已经被推掉了。
要打车去火车站还需要从社区走出去,这个点已经没有车进来了,但是要走出社区就必须穿过那个依山而建的公园,假山、真山、小湖、河流、竹林,那个公园还真是要什么有什么。
周小送紧紧的抓住心口处的衣物,现在只要穿过那片顺着河流长起来的竹林就能看到外面繁华的街灯了,可是他不敢,正在踟蹰当中身后的手电筒光亮已经蔓延到公园里了,他可不想进精神病院。周小送用手揩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咬咬牙还是钻进了那片漆黑的竹林。
流水声哗哗的响动,竹林里吹进一阵一阵的寒风,他双手抱臂,一个硬的物件膈的自己手腕疼,他低头一看,是那道士临走的时候给他的白色手链,可是他明明记得已经还给他了啊,算了,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了,当务之急是不能被送到精神病院,不然自己这辈子就完了。
他不时的回头看手电筒的亮光有没有传过来,忘记了看前面的路,踢到一块石头差点摔倒这才回头,可是这不回不要紧一回居然看到了河岸边上竹林里的石凳上正盘腿坐着一个人。
那人身上发着暗暗的幽光看不清长什么样,周小送经历了一个月前的事情现在还能淡定就奇了怪了,他出于本能的叫一声,那人身体一颤也被吓到了起身的时候没站稳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
周小送一惊准备去道歉,可是,那水里那里还有什么人,只有暗幽幽的水流静静的流淌,竹叶不时的从头上飘落下来。半秒之后人们听到了石破惊天的一声吼叫,周小送撒丫子朝竹林外面奔跑,一边跑一边哭,鼻涕眼泪都扯到地上他也顾不得擦一擦。
铺满竹叶的路上腥腥咸咸的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眼瞅着繁华街灯就在眼前,周小送跑的就更卖力了,终于冲到了竹林边缘,那马路的路口已经在向他招手,他兴奋的加快了步伐。
“扑通。”
横在路上的东西将周小送拦的那叫一个好,他身体前倾摔了一个瓷实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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