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二墓
开着文物局的车进入西凉寺外的那个墓穴也省了很多事情,只是丁观昨天喝多了,到现在还是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没有办法颜青只能自己穿着那个文物局工作人员的衣服挂着他的工作牌冒充一下。
“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颜青你穿正装还是蛮好看的嘛!”钟凌乘关上车门打趣的说。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包括,你什么时候莫名其妙的对男人也感兴趣的事情?”钟凌乘不怀好意的拍了拍丁观,但是尴尬的只有颜青,丁观就只管装迷糊啊装迷糊。
等他们走远了,颜青暗暗的说:“要是跟那时候,爷一定好好整治你个小侍妾,不得了了你。”
“你会吗?那个时候,她也是恨你,恨到一种境界了吧?”秦越轻轻的描述。
周小送总觉得钟凌乘不可能只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可又想了想,这里面除了自己是个简单的人之外,其他人谁还简单了。
颜青看着并肩走在秦越身边的周小送,握紧的拳头松开又握紧反反复复。
他怎么不记得,那个叫木亦的丫头,那个在闲池阁里卖艺不卖!身的丫头木亦,她抱着琵琶走进来,低头颔首,淡然的眉眼,平淡的眼神,就连表情都不屑到没有丝毫起伏,她轻弹的曲子叫《忆君》,她轻唱的词句是“过了多个前后五百年,我还能记起那段从前,你在离别前升起的那堆火焰,终成了我此生最后的劫难......”
颜青的心脏随着那音律跳动的不能自已,在他站起来想要牵起那姑娘的手的时候,洛青丢掉了手中的酒杯,修长的五指轻轻的抬起那丫头光洁的下巴,他柔声问道:“你可愿,随本王回去?”
那叫木亦的丫头眼神尽管依旧淡然,可是颜青看得分明,那嘴角轻微的上扬表明的是她内心对洛青的钟情,她淡淡的回答:“愿意。”
颜青狠狠的拍了一下墓穴的门,将内心愤懑的情绪都转嫁给了那无辜的石头,只是旁人还以为他是想借蛮力打开那个门。
“哎呀呀,你再用力也不可能徒手将这门打开的,洛青的智慧.....”
“闭嘴。”颜青绝对不是想要吼丁观,只是,现在他真的很不想听到那两个字。
丁观将已经触及到颜青衣服的那只手悻悻的收了回来,染上笑容的嘴脸不好将笑容也收回去,于是转身将那只手搭在了周小送的肩膀上。
“对不起。”
石门轰然打开,轰隆的声音盖住了颜青的那句对不起,丁观假假的笑容盖住了内心些许的难过。
“教授,这个墓室真的是空的了吗?”钟凌乘打开手电筒四处照着,说实话,这个墓室其实已经被荒弃了,因为不是洛青的官墓也不是终墓,只不过是中间用过的而已。
“不会。”这个不是凭直觉,而是凭他对洛青的研究。
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墓室很简陋,就连周小送那个工科生都觉得这一点都不像一个王子的墓室,太寒酸了一点吧。
大家小心的挪动着步子朝前走,开始还是干燥的地面越往前走就越泥泞,而且,似乎这个墓室好像很深的样子,没有想到它有多深所以手电筒只带了一个,被钟凌乘拿着四处照着。
“这个墓室里会不会有......”周小送尽量压低了声音去问身边的人,黑乎乎的,他甚至不知道身边的人是秦越还是颜青。
“不会有鬼的。”好了,知道了是颜青。
“我想问的不是有没有鬼,我想问的是有没有蛇啊,老鼠什么的。”
周小送还没有问完,就感觉脚下踩的东西除了有粘粘的感觉,还有软软的感觉,于是那种奇奇怪怪的生物形象就一下子攀附到脑海里,不等他仔细辨别就毫无风度的惊叫了起来。
“啊!”
只觉身边的人颤抖了一下,钟凌乘手上的电筒一滑,顿时唯一的光亮消失了,狭小的空间漆黑一片。
“你叫个毛啊!”没有了光,大家只能伸手去扶墙。
周小送还是颤抖着不敢朝前移动,因为他能够明确的说出那些软软的东西踩上去是什么感觉。
黑暗中,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伸出的手在胡乱!摸索之后被另一只紧紧的抓!住了,柔软的、光滑的、干燥的、纤细的,不是秦越的。
“别怕,我在你左边。”这是钟凌乘的声音。
一种噬心的疼痛从脚踝处开始慢慢向上蔓延,那生物湿黏的嘴巴,坚硬的牙齿一点一点的深入周小送的腿部,为了不能给处在黑暗中的伙伴们更多不安,他紧紧的咬着牙用力的回握着钟凌乘的手忍受着不一般的刺痛。
“你们看!”
因为黑暗的原因,对面墙上的裂缝里透着些隐隐的光,丁观几乎是跑过去的,中间撞到了什么地区也顾不得。
他把脸贴在那墙壁上,兴奋的说:“果然,我就知道,这座墓室里一定有东西。”
其他人听闻都朝那边走,周小送用右手紧紧的抓!住胸口的衣襟,疼痛而致的汗一会就将衣服汗湿,所以在钟凌乘朝前走的时候他放开了她的手。
钟凌乘只是回头看了一下,尽管什么也看不见,可是那只空落的手让她一下子觉得不踏实起来。
“乘乘,快点过来帮忙。”
钟凌乘闻声走远了。
“小送?”秦越借着那墙缝里的光芒看到的是四张脸,并不见周小送,“你在哪里?”
久久的,没有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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