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谁?”袁三好奇地问了一句。
“老袁,你没看出这屋子的布局有什么不妥?”余岱延似笑非笑地看着袁三。
袁三吐着烟说:“藏阴聚气,以阴正阳,但是被人破了局,还没法在补回来,而且就是我们离开后的这段时间,可能就是你说的高手做的!”
张春听得不明不白,肖勤翘起双腿,突然插道:“本来打算杀个回马枪,却不料遇了个当头炮,希望这个高手不是对手。”
“那我们就坐在这里等?不如去凑个热闹!”张春终于问了他一直想说的话,另外三人都站起来,大家都是一个意思。出门时袁三拉住余岱延要了一盒烟。
四人从屋里出来一路都没有见到其他人,他们寻声往村子中央过去,在光线的最外围停住。
在他们前面不远处是一个广场,房屋将广场围在中间,刚好呈圆形。而此时广场上正在摆席,十几张桌子围成三圈,村民们正吃得起劲,没有人注意到张春他们的到来。
看着广场上的酒席张春觉得有些饿,闻着飘来的香味咽了咽口水。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袁三嘴里叼着烟问道。
“很明显在吃饭。”张春严肃地回答,另外三人都狠狠地瞥了他一眼。
“今天是七月十四五,俗语鬼节。”余岱延说道。
袁三嘴里骂道:“他爷的!我怎么忘了这个。”
“据说这村子每隔三年要祭一次河神,我们说不定正好赶上了!”肖勤欣喜地说。
张春抬眼望去看到广场外围挂着古怪图案的旗帜,心想说是巧合不如叫命运使然,也许夏树八年前就已经算到他此时此刻会在这里。
“你们是什么人?”
四人都被吓了一跳,一齐回过头看到一个头发全白,胡子两寸的老头冷冷地瞪着他们。余岱延连忙上前解释道:“原来是村长,我们是听见声音好奇过来看看。”
村长白了他一眼,怒道:“你们不是今天下午都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余岱延哑然,显然一村之长就算年纪大点也没他想的好忽悠,正欲开口,村长又道:“村里今天不欢迎外人,回去!”他说完越过余岱延往广场走过去。
就在四人都以为村长只是说话吓他们时,一股香味倏地窜进鼻腔,接着几个人高马大的年轻男人从黑暗中窜出来。肖勤反应最快,他灵敏地躲过了男人的攻击,反身一脚踢过去,却不料身体一软载倒在地,嘴里骂了一句:“我靠!你大爷的。”
而袁三和余岱延都一动不动,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张春倒是想跑,可力不从心,直接一头栽下去,只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像他靠近。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扔在床上,他噎着嗓子喊了两声袁三,又喊了一遍肖勤都没人应他。
他挣扎半天好不容易坐起来,看到房间里红幔喜帐,雕花木床,阁窗木楼,俨然时光倒退了几百年的错觉。而最令他惊异的是窗户上贴着硕大的囍字,却都是黑色的。窗外面罗鼓喧天,凑的是凄凉得宛如哀乐的曲子。
他费劲地挪到床边终于站起来,扫视房间一周,除他之处再无别人。他像僵尸一样跳到窗边,发现他所处的是先前看到的广场边上的一栋阁楼。
广场上火光明亮,宴席已经结束,村民围在广场中央。在人群中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头笔直地站立着,正是之前他才见过的村长。与村长正对面还站着六个年轻人,全被黑布蒙着眼睛,一动不动。老人手中端着一个金属钵,用树枝蘸出钵里的透明液体洒在六人身上,嘴里念念有词,但离得太远张春听不见他念的什么。
突然,张春身后响起开门声,他连忙回过身就见刘梁学走进来,他倒不觉得惊讶,就像知道刘梁学一定会来似的。刘梁学也没多说径直上前解开张春身上的绳子。
“你要放我走?”张春的四肢终于得到解放,顿时伸了下懒腰。
“我和你谈个交易?”刘梁学突然说起普通话。
张春看了看他反问:“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我告诉你你们要找的地方在哪儿?但你要带我进去。”刘梁学笃定地说,仿佛认定张春一定会答应。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找什么?”张春淡然地瞟过刘梁学,“又怎么知道我能带你进去?”
刘梁学要笑不笑地看着张春回道:“他们会带你来,确实是太巧了!”
“这什么意思?”张春疑惑地盯着刘梁学,越加不解。
刘梁学顿了半晌,突然问道:“你是张家人?”张春回瞪着刘梁学没有回话,刘梁学又继续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目的,但我知道你们是冲什么来的。”
张春低头思忖了一会儿答道:“我答应你。”他不在乎这里是不是□□,也不在乎什么龙脉,既然刘梁学问出张家就说明这趟他没有白来。
见张春答应刘梁学就将一件衣服扔给他,他提起来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终于确定这是一件喜服,尽管做工精致,大气华贵,上面的绣花都是金线绣的,是一件新娘装,但颜色却是黑的,和阁窗上的喜字一样。他不解地问刘梁学:“这是?”
“穿上。”
刘梁学极为平静地吐出这两个字,张春内心顿时群狼咆哮,要他一个大男人穿新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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