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场就哽咽了。□□的,认个错就可以不挨打这种事你要早说啊!
不论是做一个杀手还是做一个暗卫,都要做得到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十几个人聚在草丛里,师兄的衣服简直是天然的保护色。萧承晖也不拘谨,直接坐在地上,半晌说:“听见脚步了么?离我们十二丈。步频很慢,应该拖着物什,落步也不轻,听起来没练过功夫。”
大家纷纷投出敬佩的目光。
我听得有点混乱,舔了一下嘴唇,道:“你直说有个侍女端着盘子,一会儿要从这条路过不就完了么?”
萧承晖很淡定:“我在等你们总结。”
我:……
萧承晖淡淡朝我道:“萧贞。先考你眼观四路好了。你说说附近有什么?”
上来就考我。我四处看看,啥也木有啊。我忐忐忑忑:“南边庖厨好像生炊烟了。”
萧承晖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眉:“那你听见什么?那个侍女不算。”
我接着忐忐忑忑:“有人肚子叫了?我来总结一下,对,就是有人饿了。”
萧承晖的脸色不算好看,他闭上眼睛,指尖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无奈:“开饭罢。”
鼓面大小的蟒弓,光是拖着就很费力。萧承晖单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抬起来,修长指节扣住银弦,指下一用力就拉出了个满月,指尖上的玉扳指泛着翠光。
我只能拉个上弦月。
萧承晖站在我身后,冰凉的手指攥住我的手往后用力。我侧过脸看他,眉目很精致,唇红齿白,画里下来似的。
他慢慢踱到边上,下巴轻轻向上一扬:“射那只画眉。”
我答应一声,瞄准,松手,长箭呼啸地破空,贴着萧承晖的披风就窜出去了。嘶啦就豁开一条大口子。
事发实在太突然。我手气再好一点儿,就可以给他来个穿喉了。他也是一怔,没料到我出箭的方向能差这么多。完全没防备,脖颈上登时就是一道血痕。
天辣,我要把我师兄给玩坏了。
在风雪楼,死个人真的没什么大不了。换个师兄,我可能就被误以为怀恨在心,一棍取命了。索性萧承晖的反射弧比较长,他想不到那一层。
他愣了两秒,才讷讷道:“还没到练偷袭。萧贞,你别太心急了。”
他这句话算是救我一命。他身后不知有多少人盯着,我这样的失手太古怪。论尊卑,他上我下,我射箭伤了他就是以下犯上。风雪楼里最忌讳的就是别有二心,妄图弑主。
“你再射那只鸟。”
他移步在我身后,指尖轻轻点在我的衣角。这是,让我安心?
唉,师兄,你才要小心呐。你惹着人了你造不造,这箭身显然是被人灌了内劲,硬扯了位子啊。
伍书走在我前头:“看够了么?”
我嘿嘿两声:“早看够了。”
“量你也看够了。南华院也不是什么干净地方,倒是后山,树林茂盛,遮阳挡雨,是个好去处。”伍书慢慢走。
我赶紧附和:“师父说的是。后山的确是个好去处。”
伍书撩起眼皮:“你以为哪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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