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眼睛说瞎话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瞪着他,放低声音,「这要问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秦戎放声大笑,伸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也冷了下来,「我做了什么好事?我倒要问问你做了什么好事?你划伤的可是我们秦家历代珍藏的古画,名贴。我衣柜里的那些衣服且不说他刺绣做工如何,单这料子只怕你这穷书生连听都没听过。」
季君陵听他恶人先告状气得浑身发颤,「那还理因为你先对我……我气极了才会……」
「才会做出这些非君子所为的事。」秦戎好心替他补充完整。
季君陵转过头冷哼一声心想,你还知道?
「可是那天我的所作所为最多只是酒后失德,更何况那一晚上我们销魂蚀骨的在一起,你难道不欢乐?那夜你双腿紧紧的绕在我的腰上,呻吟声不绝于耳,现在我想起来还觉得浑身发热啊!」秦戎一脸下流地说。
他每说一句话,季君陵就大骂一声「无耻」等他讲得多了就捂着耳朵大叫,「非礼勿听」。
秦戎不以为然的「嘁」了一声,更紧的贴住他,在他耳朵轻声说,「什么非礼的事都干过了,现在才假装不要听不是自欺欺人吗?你毁了我们家这么多东西,我要是让你赔偿你怎么办?」
季君陵只是瞪着他,心想要是秦戎逼他,他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秦戎一看他的那子样子就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勾起嘴角,「钱财不过是身外物,我也不会真让你赔偿。」
「你这qín_shòu会这么好心?」
「在你心里自然觉得我又厚颜下流又卑鄙无耻?」
「哼!」季君陵心想,这还用得着问?
秦戎轻轻摸了摸手上的翡翠戒指笑得更加放肆,「既然这样,你就不怕我把那晚的事弄得人尽皆知?」
这正是季君陵心里最担心的,他强作镇定地大声说,「你不敢!难道你就不要脸面了吗?」
秦戎哈哈一笑,「我要什么脸?反正我这个人本来就是卑鄙无耻又下流。我还觉得那天的事不过是我fēng_liú史上相当值得宣扬的一笔。迂腐小书生被我压得淫叫连连,拼命扭腰曲身以就的模样正是大大的说明了我的魅力无边啊。」
「你……」季君陵被他气得说不出话,只是浑身发颤。
秦戎火上浇油的继续说,「这样的好事我真想找人来画上绝妙春宫,没事就好好欣赏欣赏;或者请人写成淫词……」
「你到底想怎么样?」季君陵实在没办法听他继续下流下去,一口气打断他。
秦戎伸手搂他的腰,色眯眯的说,「自然是希望你跟我回去,你天天在我身边,我哪里还用得着找人画春宫,或者听那些淫词?」
「你想拿我当那些不知道羞耻的……人?」季君陵咬牙瞪着他,「我一个堂堂读书人,你居然想拿我当那些人?」
「你想差了!」秦戎低头在他耳朵边哄他,「那些人怎么能和你比?你在我心中高洁如明月,清清白白两袖清风。只是这鱼水之欢本来就是人间常事,那晚的事你虽然羞愧的要死,但是难道一点欢乐也没有?你也是男人尝过那样的滋味之后,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想?可是你这样堂堂的读书人难道还能不顾面子的去找欢场女子来替你解决yù_wàng?
这事本来就是不足为外人道的私事,只要我不说你不说又有谁会知道?你乖乖和我回去,就照我们先前说的,你在我家好吃好住努力读书,明年春闱之后你大志得展。我们的事不过是你的一段艳史,到时候我讨好你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再提?
更何况你看看你这里,房子也倒了,也没有粮食。你这两天住在这里过得可好?反正我是卑鄙小人,你要是不跟我回去我肯定要用手段,你的君子美名何必白白受我污辱?你不是心甘情愿跟我回去的,只是被我胁迫不得不走,所以你何其无辜,坏的人是我。是我强迫你回秦家,你的高洁自然不会受到污染。」
秦戎软硬兼施把季君陵担心的、烦恼的全都说了出来。还替他找好台阶,堵住他的去路,张着口袋等着他。
季君陵心里矛盾挣扎却又不由被他说得无法反驳。
要是他不跟秦戎回去,只会落得身败名裂,而且这房子也实在无法长住。他连憩身之所也没有,不饿死也要冻死;不如退一步暂时与虎谋皮一回,忍耐与这衣冠qín_shòu住一段时间,等将来自己一飞冲天再回来老账新账一起算。
「你发誓我跟你回去,你不将我们的事到处乱说?」
「这是自然。」秦戎信誓旦旦的保证,「人人都知道我秦戎fēng_liú。可是可曾有人在我嘴里听到过那些fēng_liú韵事的另一半是谁?」
季君陵满腹委曲地低下头,「我跟你回去。」
秦戎大喜,挥挥手让小厮将马车赶过来,「那快走吧,你的书我已经叫人搬上车了。你看你现在这样子瘦得风都吹得走,赶紧跟我回去!」
季君陵看到自己的书果然已经被他搬到了马车上,知道这个男人是铁了心要带自己回去,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犹豫了一会儿才咬着牙说,「你不准在人外面瞎说,只说,只说我是暂时借住在你家读书的。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们以前的事,我,我……」
秦戎连连点头,安慰他说,「放心放心,我嘴紧的很。你自然是我请回家读书的。别的我一概不会瞎说。」
季君陵转头看了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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