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起初徐景维有些心惊胆战,因为他这个举子来的太凑巧,後来张白将他拉到一边,剩下大少爷仍在堂上对付迎来送往。
“二少爷,夫人脱不开身,让我来跟你说一声,”张白作势咳了一下,“明年春闱只让你大哥自己去……”
巴拉巴拉巴拉的说了一串,站在旁边作仰头望天状的卜冬柯竖著耳朵只听到这一段。过了一会便见徐景维从自己屋里出来,手中端了碟方才张白拿给他的桂花糕。
卜冬柯倚在他房前的朱红色柱子上,水云寒精巧的走廊旁有些枝叶蔓生过来,渐黄的树叶扫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点点桂花香从男人身边萦绕。
“我吃不下,给你吧。”徐景维说了一句,要把碟子塞给他。
卜冬柯抓住他的手腕,“我刚才吃过了。怎麽了?”
一把将人拉到胸前,小块桂花糕直接塞入二少爷口中,手指沾了些黏腻的银丝,从他干燥的唇角边暧昧的滑出。徐景维侧身对他,男人有力的紧搂住他,浑身散发著不可侵犯的警告意思,却对他和善的微笑,英俊的眉毛好脾气的挑著。
一时间看傻了眼。
“脸红什麽?”卜冬柯拿手指刮刮他的脸,桂花糕的碎屑沾到徐景维脸颊上,“是不是夫人明年叫你哥自己去,伤心了?”
徐景维从他怀里抽身出来,“不是……”
“再准备两年有什麽不好?你自己也明白去了也……”看徐景维脸色阴沈著,又改口道,“不是……嗯,其实去了试试也是好的,就算不参加,认识一下去京城赶考的各地学子……景维?莫伤心了。”
男人拉拉他的衣袖,这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两人穿的都挺厚,但即使在南方的黑夜里也隐隐有些冷。
卜冬柯抓住他的手拉他到胸前抱著,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肩上,头埋下去深深在他发际呼吸著,“好久不理我了。”
徐景维张了张嘴,和卜冬柯对上目光,男人的表情温柔而隐忍。他有些心虚的垂下眼,看著他身後的柱子,呆呆的站了一会。
☆、二十(h)
这个时辰,来徐家道喜的各人应该已经走了。徐景维坐在房间里,一条腿蜷起来踩在椅子上。手里的书开开合合一眼也没看进去,抱著腿看看门外,几次犹豫之後,放下书推开门走了出去。
卜冬柯站在门前走廊上,一条腿踩著栏杆边的长凳。手中一壶酒,清冷的深秋之夜里摇摇晃晃的提起灌酒入喉。
徐景维皱起鼻子,殷城北角的老字号,陈家老窖里出的桂花酿。
卜冬柯放下手,几缕细流从嘴角边汇合,沿著优美的脖颈一路留下。顺著月光,喉结处正划过芬芳的桂花酿,随著男人吞咽的动作一上一下有意无意的释放诱惑。
卜冬柯一提酒坛,“要麽?”
徐景维皱起眉头,“这麽晚了,还在这里做什麽?”
说著上前夺他的酒坛。卜冬柯长臂一伸,虚虚向後仰著,看著徐景维抓著他的肩膀踮起脚去够桂花酿的样子低声笑出来。
“你不回去睡觉,也别在我房外喝酒。快入冬了,这麽冷的天,冻坏了你我找谁使唤?”徐景维抓住他的手腕,男人胳膊一动,酒液洒出来,两人手上都有些湿润。
卜冬柯另一只手圈在他腰上,徐景维此时穿了一身深蓝色的道袍,腰间垂著美玉的宫绦解下了,松垮垮的衣服摸起来质地上好,贴在手里像人儿的皮肤一般。
“你要怎麽使唤我?”卜冬柯站著酒气的嘴唇贴在他耳廓上问,手掌趁势拍了他翘起的屁股一下。
徐景维膝盖一顶,卜冬柯吃痛弯下腰,他夺过酒坛抱紧男人。
卜冬柯痛的连声倒抽冷气,想伸手去捂,身前还有个人在怀里。於是双手抱住他的腰臀,按著他贴在自己下身处。
徐景维的双臂从宽大的衣袖中滑出来,紧紧搂住卜冬柯的脖颈,男人叫他搂得有些气闷,低头看看他,二少爷双眼闭得死紧,睫毛都在颤抖。
於是笑笑拍拍他的背,得来徐景维更紧窒的拥抱。
月光下两个人男人相拥在深秋清辉中,一坛酒半斜著倾洒出飘渺花香。
天气越来越冷,眼看著天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雪的样子,但是深灰色的云朵悬在天际数天,雪花终究未曾落下。
徐家两个儿子中了举人,临近年关自然要拜访一下亲友。徐夫人的娘家就在镇江,离殷城很近,这日徐府送走了最後一波城中前来道喜的客人,徐老爷便宣布几日後带著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一起去一趟镇江。
小女儿刚刚十五,行过笈礼,听到老爹这麽说,咽下口肉粥问道,“冬柯和我们一起去吗?”
自秋闱之後,卜冬柯回到徐家,徐三小姐便缠著他要他教些功夫。其实她之前也跟著镖局中的师傅们学过不少,这次跟徐夫人叫著要爹娘把卜冬柯派给他,著实把徐景维吓了一跳。
徐景维低著头吃吃喝喝,不动声色,听到徐夫人在旁边道,“青纹,这次带你去镇江,是去见见张公子。”
徐青纹“哎”了一声,直接道,“娘想将我许配给张家?我不去,我跟陈起奉说好了的──”
哎呀说漏嘴了──徐小姐看见她娘一挑眉毛,任命的一闭眼。
“陈家老窖?”徐夫人皱眉,然後徐景维面前的菜盘,“是不是你以前带著青纹,总去买酒,他俩才好上的?”
徐景维咳嗽一声,“没我啥事……”
“嗯?!”徐老爷带著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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