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蓝色的薄绳紧紧地绑在管道处,仰躺在地板上。手臂被捆在墙边,紧挨着管道,脚踝处系了绳子牵到了其他地方。绳子的结打得很松,或者说根本没有打住,但因为绳子有弹性和粘性,所以他被固定的很牢固。
这样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小臂的皮肤因为这种绳子弹性的压力,已经被捆到紫胀。在刚被绑上的时候是弹性绳对皮肤表层造成的牵扯痛,还有无比的胀痛和酸麻。但是现在,那样膨胀充血的感觉已经过去,他感觉胳膊已经萎缩了,只是牵扯着他的躯体。肩膀有一些酸麻,脖子也有些隐痛。而脚踝还有一些麻痒的感觉,大概是因为捆在骨节的部位,没有对血管造成完全的压迫。嘴巴里被塞了东西,咬合处非常的酸麻。而且那东西因为他无意识的吞咽动作和咬合,已经从口腔前部掉到了中后部,他的舌头也被顶到后面。再过一段时间那东西大概会掉到喉咙口。
这个房间很明亮,也很杂乱。周围有桌子,书本,一堆的东西。他的头陷在桌子的阴影中。绳子是缠在桌腿上的,但是桌子很重,他完全挣脱不开。而现在的他完全脱力,对自己身体的感觉非常迟钝,而且大脑也不甚清醒。他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汗浸湿了。他不知道是什幺人把他关在这里。没有人进来过,房间外面也没有什幺声音。他四肢被固定,只能掌控他的面部动作。眼睛微微的睁开,或者闭上。他含糊地发出声音,口腔很干,喉咙也有一些干涩。因为一直没有进食,他肚子瘪下去,但小腹却有些胀。他呼吸的很轻。他的头侧向一边,眼前恍恍惚惚,好像有几摞杂志和一些报纸堆。他刚从半醒不醒的迷蒙状态清醒过来,因为下腹的胀痛。昏睡可以逃避饥饿感和排泄感,可一旦醒来,这种涨感时时刻刻刺激着他,让他无法再次入睡。
他是睡眠中被带来这里并被捆住的。四肢被绳子压缩着的胀痛很快刺醒了他,他挣扎却只能感受到绳子的些许弹力,连绳子另一端都撼动不了。他奋力呼喊,唾液被嘴中物团吸走,口腔越来越干涩,最后呼喊出他自己都听不清的哼声。慢慢地,小臂的麻痹感越来越强,困意使他陷入昏睡。
可再一次醒来的现在,下腹的胀感可不会自动消失。他再次挣扎了一会,唯余的力气也殆尽。究竟是谁?是一个恶意的玩笑吗?他又一次发出微弱沉闷的,被消失在胸腔的声音。
下腹的鼓胀感越来越明显,而为人的羞耻感使他不断试图延长1♀2 □3◣d ▃ ▆自己的极限。究竟是谁?把我捆在这里?他急促地呼吸着,尽管口腔中的物事又深了几分。
饥饿感本就难熬,而更难熬的是现在的鼓胀感。在极大的生理性冲动的推动下,他终于是到达了极限,洇湿了裤子,流出一滩在地上。他不禁发出一声泣音。
房间慢慢弥漫了些气味,他恍惚想着,自己是不是会被关到死。会不会在许多天后,终于有人打开门,发现他饿死在自己的排泄物里。他伸着脖子也吼不出什幺大的声音,肢体做着无谓的挣扎。是谁想看他的笑话吗?是谁这样害他?因为不再有胀痛,他渐渐又陷入了昏睡。
大脑昏昏沉沉,再一次醒来,下身湿润冰凉的触感使他回到了现实。他一直没有吃东西,身体完全无法使力。现在就算有人为他松绑,他估计也无法自己将腿合上。这一次唤醒他的,是直肠的胀感。而他仍想维系最后的尊严。后面的排泄物已经到了穴口,可幸好这比排尿要容易忍受。他维持着下面的收缩,想着,是不是现在自杀,要比慢慢饿死来得更体面些。可嘴巴里有东西,四肢不能动弹,他不得不忍受饥饿感和羞耻感的双重打击。
这时,门被推开了。
他听到有人进来,而门的方位被桌子挡住,他看不到是谁。在排泄感的压迫下,他不断呼喊着,发出含混的吼声和求救声。
那人绕过桌子,站在他身旁,笑道:“肖寻,你的忍耐力好差。”
肖寻想过进来的会是囚禁他的坏人,或者是来救他的警察,可是他没有想到,眼前看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还泰然自若,甚至蹲下来轻轻捏了一下自己的脸的人,是周吾。
救我,我想上厕所,周吾,救我!肖寻发出含混的声音,半睁的眼睛看着周吾熟悉的面容。排泄感仍不断催逼着他,他的呼吸又浅又急,大半的神志都集中在下身,用仅存的气力保护自己仅存的尊严。
周吾熟悉的面容渐渐变得陌生。他跪在地上,扶起肖寻的头部,没有帮肖寻取出嘴中塞着的东西,而是低头凑上去,唇轻轻碰了一下肖寻半张着的嘴角。
“好难闻啊,肖寻。”轻轻亲了一下后,周吾对肖寻说。
肖寻的躯体脱力很久了,他甚至没有挣扎。唯有腹部和脊椎在颤动。
解开绳子,周吾,我想去厕所。
然而他发出的声音全是意味不明的哼声。周吾似乎也不在乎他说些什幺,蹲在旁边,手伸向了他的腰带。
解腰带的过程中,周吾感到了肖寻腹部的紧绷。
湿哒哒的裤子被褪下,肖寻的声音抽了一下,又开始微弱的低吼。
在肖寻坚持不懈的发声后,周吾伸手指将他嘴里塞的东西取了出来。是一块手帕,一多半浸湿了唾液。突然被取出嘴中的东西,下巴酸麻,舌头僵硬。他使唤着不怎幺听话的舌头和嘴唇,道:“厕所……周吾,救我……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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