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往来客运飞船的时刻表。这种东西在酒馆和旅店可以说是随处可见,尤其是两人身处的这类贸易区,他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给了苏逝川一个询问的眼神。
“西塞交给我的任务是负责安排渗透特工,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会过来了吧?”苏逝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苍星陨恍然大悟,不禁暗想苏逝川也真是沉得住气,一部署就花费了十年时间:“你的人都准备好了?”他问。
苏逝川平平“嗯”了一声,道:“我亲自挑人,亲自培养,亲自安插|进了联盟的帝都。这批特工不算我一共有七人,稍后会把名单给你,你挑着先做掉几个,下手隐蔽些,别太明显。”
“知道。”边说,苍星陨手指一碾,那份时刻表弯折,发出纸张特有的细微响动,“那你这条大鱼怎么办?”
苏逝川眸底的笑意加深,好整以暇道:“我会搭乘早晨的一艘商船离开天狼星,在两天后抵达附近的一个小行星。那批特工正在那里待命,等我回去交接,然后通过不同的方式前往这里,而我会多逗留一天,在次日夜九点,乘坐九号线的飞船离开联盟的领地。”
“你要我带人劫持那艘客运飞船么?”苍星陨敏锐地点出来。
“对,不过不是你。”苏逝川纠正道,“你想办法把这条消息传达给联盟军部,就说洛茵帝国有一位情报部的高级官员正在策划渗透任务,引导他们彻查那个时间段离开领地的所有飞船。”
苍星陨眉心拧起来:“你要故意落网?”
“嗯。”苏逝川坦言承认,“西塞让我负责深层渗透,目的在于刺杀联盟统帅雷克斯,我必须要深入联盟内部,但雷克斯又不可能让任何人深入进来,不管在十年前还是十年后,这都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那你打算怎么办?”苍星陨道,“以你在帝国的身份,一旦被捕,后果不堪设想。”
苏逝川莞尔一笑,安抚道:“放心,我们有博取雷克斯信任的底牌,相比起来,反而是被捕要更困难些。”
这话没有点破,苍星陨不敢肯定“底牌”是指什么,但既然苏逝川说了放心,他就一定信他。
十年前的劫狱是双方的最后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联系。往后直到今夜以前都是完全隔绝的状态,没有过任何私下里的接触,所有消息均来自官方反馈,或是黑市谣言。
苍星陨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对座的苏逝川,明明应该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可在看见他的那一刹那,似乎又觉得十年确实不算什么,他坐在那里,声音、神态,甚至于言行举止,一切的一切都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他的从容淡定像是具备良性传染的作用,让人不由自主改掉了胡思乱想的毛病,眼里心里只剩下事实。
“对了,”苏逝川忽然开口,“西法怎么样?”
“你早就想问了吧?”苍星陨脸上难得露出笑意,嗓音也隐隐漫上了一丝调侃。
“正事要紧,”苏逝川从善如流,狡猾地勾了勾嘴角,“再说了,看出来也不应该拆穿我。”
苍星陨笑着摇摇头,静了几秒,如实回答:“其实还不错,雷克斯对他很好,至少表面看上去是这样的。跟殿下有关的任何问题他都会亲自过问,从政治军事决策,到格斗技巧或是机甲操作,他一样都没落下。你应该听说了,西法在过来不久就被封为了联盟的皇储,雷克斯自任皇导师,这些都是真的。”
“在执教育人方面雷克斯比我有经验,应该说,整个星系都不会存在比他更优秀的老师。”苏逝川毫不吝惜赞美,向后靠上沙发背,充满回忆地说,“而且他也算是西法的启蒙老师,不管有没有其他目的,他都是看着西法长大的,这一世,他陪在他身边的时间原本就比我要长。”
苍星陨闻言一怔,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想起过,有关于这个男人的真实来历。
“西法应该也不排斥他,对吧?”苏逝川又问。
苍星陨缓慢点头:“我一开始以为他需要时间适应,确实没想到他们的私交会那么好。”
“这不意外,”苏逝川说,“西法年纪毕竟小,他跟雷克斯是存在基础感情的,倒不一定会放下戒心,但是相处起来很容易找回从前的感觉,这是本能,也可以说是一种习惯。”
“所以尽管当初没有答应雷克斯的邀请,他也没主动断绝跟对方的联系,”苍星陨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也是你看中的地方吧?”
苏逝川笑道:“只能算是锦上添花,毕竟我没有其他选择。”
“说的也是。”苍星陨想了想,又道,“不过除了他们的私交以外,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苏逝川眉梢微挑,询问似的看向他,苍星陨说:“殿下的生母也在这里。”
他话音没落,苏逝川的脸色瞬间变了,静了足有一分多钟,他放下酒杯,一字一顿道:“你说的生母,是不是安德鲁·特兰泽的王妃,安娜?”
“是。”苍星陨预想到了苏逝川会惊讶,可眼前的反应已然超出预期了,回答完,他很谨慎地补充道,“我也是后来才从十七那里偶然得知她在洛茵帝国有过死讯,好像以前的皇帝还为她举行过葬礼。根据联盟方面给出的说法,好像是王妃本身就对皇帝没有感情,在西塞上位以后,她担心他会对西法不利,所以听从了雷克斯的提议,假死脱身。”
话闭,他注意到苏逝川脸色没有半分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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