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象征着这片土地上真正的光明!
有着这样的期盼和希望总是让人多了许多能够坚持下去的力气,若是能够确切的知道苦难过去的日子,那苦难的生活也不至于让人绝望。
地下的几个人嘴角慢慢勾起了一丝微笑,消灭了在地底活动的大老鼠,以他们此时的处境,只要不出去,撑过一晚也不会是多么难的事情。
没有这么一刻希望时间可以快一点走过去,但是等待的时间往往是最漫长的,寂静中的等待尤是如此,沈白想着看向一旁的疯女人,她怀里抱着的小布包一直都那么听话,几乎没怎么见她哭闹过,再危险的环境她都那么怡然自得,即使刚刚是生死大逃亡,她也睡得香甜,而现在慢慢睁开自己的大眼睛,和沈白对视上了。
沈白瞬间有点情绪高昂,他拉起小布包的一双小手,上下逗弄着。
“一直都忘了一件事,我们小姑娘应该叫什么?”
因为恶区没有什么取名字的习惯,几人也不怎么想过这个问题。
“东哥你这名字是怎么来的?”沈白自己又歪了自己的楼,把话题突然岔到一边。
那个抱着自己的狗坐在角落的男人听到自己被提到,微愣了一会儿,他第一是没想到沈白他们会跟自己搭话,第二,这也是第一次有人会问他名字的含义。
他一时间竟有些羞涩的意味,仿佛是害怕自己说出来会被耻笑,但也有点期待着:“以前不知道听谁说,太阳是从东边起,就叫自己东了,哥不哥的也都是叫着叫着出来了。”
“这个字到有些寓意。”先生躺坐在另一头,眼睛都没睁,应该是累了,不过也听着他讲话,发出了一声评价。
这声评价让东哥在黑暗中露出了一个难得真正开心的笑脸。
“先生有给自己取名字吗?先生读过这么多书,应该也会给自己取个名字吧。”沈白朝向先生那头问道。
先生倒是沉默了一会儿,吐出了两个字:“没有。”
“那我们该叫小布包什么呢?”沈白终于想到了自己原先的话题,思索着,望向疯女人,“你有想给她取个名字吗?”
疯女人和麻杆是一样的,从自己出生开始就没在自己名字上面纠结过,听到沈白的一问,疯女人只是摇了摇头,一脸茫然。而一边的麻杆开始跃跃欲试,这是他第一次可以给别人取个名字的机会,让他有点激动。
“我们给小肉团取个名字好了!让我想想……”麻杆低下头,在自己的词汇本里翻来翻去,然后眼睛一亮,“饱饱!吃饱饱的饱饱!!意思就是让她以后总能找到东西吃!!”
“噗嗤——”本来闭目养神的先生直接不给面子的喷了出来,表达了自己对这个名字所有的感情。
沈白在黑暗中也要笑不笑的表情。
这其实不该怪麻杆,毕竟他也不知道取名字这种东西到底该怎么取,不过听到先生的笑声,他也知道自己好像没取个好名字。
“照你这么取,干嘛不叫‘捡捡’‘拾拾’,或者‘力气大’‘跑得快’也行啊哈哈哈。”先生毫不留情的嘲笑着麻杆。
“至少想法是好的嘛。”感觉自己身边人的情绪低落,沈白立马安抚道。
“那你取个试试啊!”麻杆向先生喊道。
先生沉思了一会儿,最终却道:“等我们逃过这一劫,我就给她取个名字吧。”这句话显然又提醒了其他人现在的处境,原先稍微放松的气氛,又有点微微凝结的感觉。
不过小布包似乎听懂了他们在讨论关于她的事情,不甘寂寞的在疯女人怀里“嗯嗯啊啊”了起来。
沈白握住她一丁点儿大的小手,然后对对方说道:“妈、妈。”
“啊啊。”
“妈(拖长音)妈(短促)。”
“啊(拖长音)啊(短促)。”
沈白也不甘寂寞的开始教对方说话。
“你在干嘛?是什么意思?”麻杆好奇的看过来,然后也围坐到小布包旁边。
恶区人一般都是先学会走,再学会跑,再学会骂人,再学会说话。而且他们最先学会的话大多是“小兔崽子”,因为这是别人最常对他们说的话。
麻杆握住了小布包另一只手慢慢玩着。
“我在教她说话呢。是她对疯女人的称呼,疯女人生下她,疯女人就是她的妈妈。”沈白慢慢的解释道。
“生下?对了!疯女人是怎么有小肉团的?!”麻杆终于像个孩子一样,开始疑惑生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沈白懒得给他普及这些生理教育,又开始孜孜不倦的教小肉团喊“妈妈”,疯女人在听到沈白之前的解释后,也有点期待的看着小肉团。小肉团是个很乖的孩子,她很努力的跟着沈白喊着,但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只能模仿出沈白的语音语调,一声高一声低的“啊啊”叫着,叫着叫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好吧好吧,你个小笨蛋。”沈白用手刮了下小肉团的鼻头,又是一阵可爱的不行的笑声,沈白也笑了起来。
麻杆突然望向一边,恶狠狠道:“你想要干嘛?”
之间东哥伸出到一半的手又缩了回去,他倒也没生气,反而有点委屈道:“我只是想看看摸摸嘛。”
哼,小肉团可不是给你摸的!
麻杆在心里狠狠的说,但是碍于对方身边那条不知咬过多少人的狗,并没有说出口。
麻杆沈白又和小布包闹腾了一会儿,直到对方又打了个哈欠,于是就让疯女人哄小布包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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