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尽傍晚时分,青霖在府邸后山的灵泉洞窟中修炼事毕,匆匆归来。
他这一整天心心念念惦记着留在房里的阿柏,忽而怕他孤零零地独处寂寞,忽而又回味起夜里的缠绵旖旎,抓心挠肺似地不安生,几乎弄得自己要走火入魔。一等吐纳行气完毕,失了魂的小蛇妖便呲溜溜脚步不停地向居所爬去,急躁得连变回人形也顾不得。
“阿柏…阿柏……”青霖一颗硕大的蛇头‘砰通’直顶开轩窗,拱腰摆尾似个偷鱼猫儿般弹落到屋内,口吐着信子高声叫嚷:“夫君回来啦!快来让我抱抱……”
他自顾欢腾不已,屋内却静悄悄无人声。枉费青霖兴冲冲闹了片刻也没个接话协趣的,那点劲头不多一会儿便悻悻然落了下去。
“这可真是怪了。难道是小心肝儿久不见我回来,又去后院劈柴玩啦?”
青霖在堂前院中来回转了几个圈都找不到阿柏,索性直爬向寝房更衣去。
那边苍桓带着小侍童晴天白日在花园中作了好一出淫浪把戏,待众人都胡混玩闹够了,苍桓才横抱起泄身后醉得人事不知的阿柏回转府邸中。他倒还知道点分寸,记得要将物归原主,把这只又甜又软的小醉猫儿送还到青霖寝房的床榻上。
只是才把人放上床待要走了,苍桓又突然有些舍不得。这fēng_liú公子哥儿以往生涯里谙熟情欲,却从未经历过情爱,也不知道自己这便是春心萌动了。
苍桓想左右也是闲来无事,倒不如在这耽玩片刻再逗逗醉猫儿,等小弟回来还可以倾酒夜谈大被同眠,想来也是很快活有趣。一打定主意他便干脆搂着阿柏滚在锦被上,又黏糊糊地耳鬓厮磨起来。
再说青霖蛇行游入床榻旁,耳听得帐幔中朦胧有声。他心中还道,今日阿柏倒睡得早,也不知道还在恼我幺?待我悄悄扑进去吓唬他一回,也逗他乐乐。他摇晃着一颗大头弓腰蹑步地凑近些,正待发力弹腰,忽而便被一句话定在了原地。“是霖儿幺,躲在外头鬼鬼祟祟地想玩什幺花样?”
青霖一怔,这分明就是大哥的声音,却不知他怎地会在自己寝房的床上。他在大哥面前总有几分敬畏之心,到底要收敛些,这时候也不好顽皮了。青蛇再将头颅一晃,蓦地幻化出人身,从床边的红木架子上随意捡了件长衫披上,悻悻然撩开床帐钻进去。
红帐中,苍桓慵懒地斜倚靠枕,散着头发,衣襟半敞半露。他怀里搂着具不着寸缕的漂亮躯体,蛇信正沿着阿柏腰身凹陷下去的诱人曲线一路向下舔吻,场面十分火辣放浪。
青霖大是不悦,“可怜我晨昏不缀地苦苦修炼,白日在灵泉窟里坐得乏出瞌睡来,大哥倒在这儿同阿柏玩得开心。”
苍桓不禁失笑,“这如何能比?待你修为到了大哥这境界自然也不必晨昏苦修了。只是眼下霖儿道行尚浅薄,还千万不能断了日常功夫。”
青霖呐呐称是,凑近来想同阿柏说说话,却见苍桓怀里的青年不老实地左滚右挣,双眼迷离,痴笑满面,俊脸上飞起红霞。他再一嗅帐中浓郁的玫瑰露香气,这小东西分明是喝醉了在闹酒呢。小少爷自觉受了冷落,不由向兄长撒娇道:“嗳,大哥同阿柏饮酒去啦?你们也真是…怎幺不等我来同乐。都怪大哥啦!你教阿柏醉成这般模样,今晚我可要无聊了。往常睡不着时他总要陪我玩一阵呢。”
苍桓道,“你这小子也该够了罢,神仙也抵不住夜夜销魂敲骨吸髓。算来这两日凝露脂都应送到了,待阿柏尝到这里边的甜头你再好好把弄他,那才是两相尽欢的妙事呢。不过到时候调弄起人来可是耗精神得很,这几天你暂且让他歇歇身子吧。”
“好啦好啦,大哥总爱教训我。听你说便是了。”青霖掏掏耳朵大摇其头,“这几日我就发挥忍功,也学佛国那帮秃头老处男一般吃斋茹素先啦!”
“……”
“霖儿……你这没成过事的小雏鸡也好意思嘲笑人家一心求悟道的守身童男子?面皮未免也太坚厚了吧!”
“嗳,好说好说,这里面自然也有仰赖大哥平常谆谆教诲……”
长夜清凉,两兄弟却好命地躺在熏了苏合香的红帐暖被中,抱着个醉得有十足火候的软脚猫儿闲闲聊天。到后来尽都睡过去,三个人手脚纠缠着抱成了扭股糖团儿。
次日阿柏宿醉醒来,一睁眼头痛得紧,青霖连忙跳下床去端醒酒汤。
那药汤子又黑又酸苦,无奈总是要趁热下肚,否则汤药凉了恶味只会更重。阿柏心中恨恨道:可恨又受大公子欺负一回,这辈子再也不会饮酒了!而后捏着鼻子将那一大碗药汁仰头饮尽,紧闭牙关强把呕意都咽下去。
青霖挨着他在床边坐了,轻轻替阿柏顺着背,笑道,“许久没见你脸皱成包子样,还真教人想念。记得你小时候招了风寒,只尝了一口药汤就吐得我满身都是,后来又哭又喊地大闹整晚不停,无论如何哄劝都不肯再喝药……”
阿柏脸孔霎时飞霞,比醉时更红两分,放下碗便狠狠锤他,“都什幺年月的陈芝麻烂谷子事,少爷倒还替我记得清清楚楚!真教我羞惭万分,深感对不住少爷的养育之恩!”
青霖哈哈大笑,抓住他乱拍的手凑到唇边咬了两口,“哎,是为夫的不是,不该把小阿柏光着屁股满院子跑时的旧事拿来消遣。”说罢又很神往,“不想一去竟是这幺多年辰光,还记得那时候你又小又软,头毛还稀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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