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了迎合他的话一样,他话音刚落,仓库的大门就突然被打开了, 阳光泄了进来, 照亮了秦朗略有些苍白的脸, 他对上了陆怔的目光。
这次陆怔来的非常及时, 西郊仓库距离陆怔的公司也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但是他在十几分钟就赶到了西郊, 估计还动用了别的列如直升飞机之类的工具。
陆怔唤了一声常清的名字, 常清应了一声,毫不犹豫地朝陆怔所在的大门口跑去,而就在这个时候, 秦朗摸出了另一个打火机。
陆怔的脸色变了, “秦朗, 你想死吗?”
秦朗对着他笑了笑,“我很早就想死了,现在能拉你们当垫背也不错。”
他说着,打开打火机,看到打火机上窜出的火光后,微微笑了笑,一扬手,将打火机丢到了旁边的一个箱子里。
陆怔伸手抓住了常清,将他一把带进怀里,而仓库的大门也在这个时候,被陆怔带来的人猛地关上,将秦朗隔绝在仓库之内。
做完这些的同时,一声爆炸声响了起来,就像连锁反应一样,仓库内的爆炸声不断,仓库厚重的大门震动起来。
陆怔拉着常清飞快地远离,还没跑到安全地带,仓库大门被炸飞了,一扇就那么直直地朝陆怔和常清砸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陆怔将常清一把推开,而身后的保镖也跟着扑了过来,那扇沉重的大门“砰”地一声,将陆怔压在了底下。
常清瞳孔猛缩,惊恐地吼道:“陆怔!!”
所有人都朝陆怔的方向跑去,那块沉重的大门完全地将陆怔和一个保镖压在了身下,常清隐约还能看到鲜血流淌出来的痕迹。
陆怔被压住了!他出事了!
常清心里就像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钻,浓重的窒息感涌了上来,他也跟着上前帮忙,将那块大门挪走,很快救护车过来了,将已经昏迷不醒的陆怔送往了医院。
西郊爆炸案最后被定为了事故,而秦朗自杀的消息也被压了下来,没有再提,常清看见了秦朗被炸得粉碎的尸体,连脸都被烧焦,看不出原来的面目。
那个仓库囤积了一吨多的烟花爆竹,还有秦朗私自添加的黑火。药,弄得动静很大,不少人都注意到了,热闹了半天很快就冷却了,没人再提,更不知道从监。狱逃脱的秦朗已经死在了里面。
常清带着陆花他们去了医院,陆怔受的伤不重,他的那个保镖才是受了重伤,到现在都还在重症病房躺着没有出来。
陆怔只是小腿骨折,内出血,连住重症病房的必要都没有,现在正躺在普通单人间的病房。
陆花抱着从自家花房里摘的花,插到了花瓶里,低头去看陆怔手里的手机,陆怔任她看,整个人往后仰倒,靠在了柔软厚重的枕头上,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模样。
常清坐到病床旁边,沉默地打开保温桶,拿出了里面张妈精心准备的营养早餐。
陆怔看了看早餐,没有动,“陆适没来?”
常清说:“陆适没起床。”
陆怔没说话了。
陆花在旁边看着他们,觉得氛围有些古怪,她想了想,小声说:“哥,我先回去了,中午再来看你吧?”
陆怔“嗯”了一声,陆花瞅了瞅他,又瞅了瞅常清,见他也没有阻拦她,笑了一下,说:“那我走啦,你要好好吃饭,要快点好起来哦。”
陆怔应了一声,陆花才恋恋不舍一般离开了病房。
病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但是气氛似乎还是很冷凝,谁都没有说话,陆怔更是低着头,无声地吃着早餐。
吃到一半,陆怔好像受不了沉默了,终于抬起脸来,开口说:“你吃了?”
常清点了一下头,“吃了。”
陆怔“哦”了一声,没有反应了。
常清将椅子拉进了许多,手撑在陆怔的病床上,看着陆怔吃饭。
陆怔低头瞥了他一眼,说:“秦朗有和你说什么吗?”
常清回答:“没有。”
他顿了顿,表情有些古怪,“我总觉得,他没想让我死。”
不然也不会迟迟都没有点燃仓库里的东西。
陆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嘟囔道:“不说他了。”
常清脑海里刚刚回忆起秦朗最后那一个拥抱,听到陆怔这么说,点了点头,“不说了。”
两个人又沉默了起来。
陆怔心里不太自在,也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常清,他觉得自己挺没用的,总让常清陷入危险的境地,一想到常清有可能被他的过错害死,心里就抑制不住的难受。
常清也还没从那场爆炸中缓过劲来,陆怔又因为他受伤,虽然罪魁祸首秦朗死了,但也没那么简单就能和以前一样嬉笑。
过了一会儿,常清主动开口:“医生说你的腿伤的不重,修养几个月就能下地走了。”
“嗯。”医生已经和他说过了,陆怔也不急。
常清犹豫了一下,伸手过去,握住了陆怔的手。
陆怔的双手也受了些伤,被包扎了起来,常清握的那只手伤情还好,不算严重,只是擦伤而已,常清折中着握的是他的手指部分。
陆怔眉毛动了一下,扯起唇角说:“我应该让你喂我。”
他说着,扬了扬另一只被包扎起来的手。
常清笑了一下,松开陆怔的手,“那我喂你吧。”
陆怔眼睛微微亮,“不用。”他说着,伸手反握住了常清的手,“就这样吧。”
常清便让他握着,看着他吃完了早饭,才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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