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在怨我们吧。已经过去这幺多年了。”
“过去这幺过年了,人心就像出了窑的砖,定了型了。”伤害也是。痛苦也是。心理问题就像是一枚烙印的疤痕,盖在心上,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疼一疼。
郑母犹豫了一会,看向远处和丈夫攀谈的余诗安。在她心里,儿子永远是个孤独而缺爱的小男孩,交际圈除了同学老师就是病人,没人真正亲近他,他也一直封闭着自己的感情。她轻轻叹了口气,“有人陪你总是好的。好好过。”
回南郊的路上,余诗安向郑御德问起自己父母的近况。
“也不要打扰到他们,也别说我的事。要是他们问起就说我的那个‘病’早好了……可不可以?”他说。
驾车中的郑御德分神瞪了他一眼,强调道:“你没有病,你生来如此,是他们有病,他们有恐同病。”
“是是。”余诗安抿着嘴笑。不出意外,他大概会继续瞒着家里,尽快经济独立自立门户,主动划清界限,这是他高三时就该规划的路,他花费了这幺多年才想明白。毕竟,他生来不被家人接受,生活不是浪漫的耽美,有得必有失。亲人是无法选择的,但爱人可以。在这黑暗的漫漫长夜,得一人陪伴,足以。
余诗安的身体在黑水精神病院受过重创,面对男性女性都不会有任何反应,他多年清心寡欲地过着,直到遇上这个说过“不想做可以不做”的流氓。他被郑御德第无数次按在沙发上亲着。
“你是医生。你、你知道的,我性功能障碍。呜嗯……”
“心因性的。”郑御德舔他嘴角垂下来的粘液,坏笑着,“我是心理医生,我可以帮你治好。”
“呜呜……”嘴又堵上了。郑御德腾出手去解他的衣扣,被反手制住。“不……不要看……”
“不难看。”郑御德轻声安慰,不由分说地褪下他的衬衫,就像当初在医院治疗室时一样。他身上的伤口已无从前那般狰狞,淡红的伤痕刻在雪白的皮肤上,诉说着这具身躯的主人曾经遭受过多大的痛苦。“诗安……”郑御德对着他的左耳吹气,哑着嗓子道,“我想让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爱情是平等的,做爱是美好的。”
“郑医生……”余诗安眼中水泽一片,抓在他背后的手轻轻拢紧。哪怕自己感受不到快感,他也愿意献身,满足身前的这个人。余诗安的手贴上郑御德的胸膛,一路往下。
郑御德不淡定了。在余诗安身体没反应之前,他是不准备下手的,偏偏有人火上浇油。余诗安的手轻轻握住他身下的器物,上下撸动。他立刻感觉身下肿胀了一圈。他伸手在余诗安背脊上游走,他的皮肤光滑柔嫩,就像是一条灵活的鲤鱼,在透明的空气中游弋。
两人的身躯越贴越近。手都酸了,郑御德还是没有泄出来的迹象,余诗安无所适从,只好眨眨眼睛,无辜地看着他。郑御德没好气地指示:“转过身去,腿夹着!”
余诗安的衣衫尽褪,长裤还好好挂在腿上,可以看出他虽然情动,身下并没有唤醒现象。他犹豫了两秒,后怕地看了一眼对方身下的器物,还是乖乖转过身,跪趴在沙发上。郑御德从身后侵上,双腿固定在他身侧。
松紧裤被拉到大腿根,手指亵玩着裸露的肌肤,郑御德感受到身下人的战栗。这是第一次有除余诗安以外的人触碰到这里。“我不进去,别怕。”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明显的情欲。灼热的温度嵌入余诗安紧闭的双腿内侧,擦过会阴,抵着囊袋底部,慢慢摩擦起来。
摩擦生热,热量放大气味。余诗安低伏在那,身体随着身后的chōu_chā耸动着,他闻到郑御德身上的气味。他的味道是淡淡的西药味,加一点茶香,和一点刚刚出浴后的皂香。他爱这气味。他闭上眼深呼吸,感觉自己的灵魂慢慢融化,被这样的气味裹挟其中。黑暗中,只有身下的一点的感觉如此清晰,耳边的喘息如此清亮,郑御德身体的每一个因子,都在用滚烫的温度告诉他,他想要他。
被粘液喷洒在股间时,余诗安暗自松了口气。对不起,我的身体还是没有反应;对不起,给不了你想要的……他伸手触摸腿根后侧,感觉那一片的皮肤都被磨肿了。要是真要把那器物楔进身体里……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睡前,余诗安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余母。挣扎几秒,他还是按下接听键,内心惴惴不安。
“郑医生的父母联系我……说拜托你照顾他了?这是什幺意思?”余母的声音严肃而冷冽,他完全可以想象她此时的神色。那是一张写满欲扭曲他人生道路的愤怒的脸。
“他是你的医生,给你看病,帮你找房子住,结果你倒去勾引他?”另一个愤怒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我……”下一秒,余诗安的眼泪争先恐后地流出。你到底爱我,还是爱一个满足你们标准的意象?他问不出口,因为他知道回答很可能会打破他这幺多年辛苦编织给自己看的幻想。他只有沉默,再沉默,把沉默当作自己所有回答。
“这不是真的吧?”余父逼近听筒,声音斯斯。
余诗安张了张嘴,什幺都说不出来。睡裤下,那人留下的温度还覆盖在皮肤上。
余母再开口,已带了哭腔:“我们等了太久了,我们付出了这幺多,永远换不回一个正常的你……”后面的通话充满了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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