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衣服从身上扒了下来,飞快地跑到卧室更衣去了。
“我就说穿这麽长的衣服不安全。”白齐愣愣地说。
沈睿修摇摇头去花园找沈老爷子了。沈明晏一听玄公子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还用泡茶的沸水倒了自己一身,顿时表情古怪地叹了口气。
“第三次了。”沈明晏起身说道,“阿玄说他走不惯楼梯,大白天又不能飞来飞去吓人,我去看看他。”
说完便离开了亭子,留下白齐和沈睿修面面相觑。
“我现在有种很可怕的想法。”白齐喃喃道。
“嗯?”沈睿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似乎也对此很好奇。
“那个下巴抬得老高白眼看人的家夥……大概,或许,可能是个阿呆。”白齐缓缓说道,立刻被自己的设想寒到了,抖了抖胳膊龇牙咧嘴的。
“要跟我来一局吗?”沈睿修指了指亭中石桌上未著一子的棋盘问道。
白齐斜睨他:“一局什麽?五子棋吗?”
“我十八班武艺样样精通,欢迎随时考验。”沈睿修拈起一粒白子款款微笑,“你先行,谁输了明天谁做饭。”
“你明天要上班来著,还是我来吧,换一个赌。”
“那好,我赢一局晚上多做一次。”沈睿修不害不臊地说。
白齐的脸皮在他的锻炼下已经越长越厚,此刻只是鄙视地瞪了他一眼反问道:“一夜七次郎你能吗?”
“比你能一点。再说我行不行你应该最清楚才对,要是你记性不好我很乐意晚上帮你回忆一下。”白子拈在指尖贴著抿起的薄唇,没脸没皮的家夥笑得一脸勾人。
“……”
白齐没好气地盯著棋盘,心里把这个人形赫尔蒙散播器推倒一百遍。
不到五分锺抓耳挠腮的白齐就小声问道:“可以悔棋吗?”
沈睿修笑得一脸高深莫测:“你说呢?”
白齐一拍桌子:“再来,我就不信我会再输!从小到大我和我爹下这个从来没输过!”
“好啊。”某人答得很欢快。
一局又一局,当白齐意识到自己欠下的“次数”足够他还个十天半个月了,这才白著脸嗫喏:“赌约可以作废吗?”
“你说呢?”
还是同样的反问,眼前的人却笑得越加得意且危险,直笑得白齐背後凉气嗖嗖,果真是只摇著尾巴的大狐狸,还正在盯著鸡圈里的鸡仔看。
他还是回家去躲两天吧……
末了他还嘟哝了一声:“这麽小气又睚眦必报……”
沈睿修笑了笑:“睚眦必报在我看来是个中性词。得罪过我的人我自然不会和他客气。”
白齐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得罪过你吗?”
“你四肢完好地活在这里还能和我一起下棋,当然是没有。”
白齐忽然想到了什麽问道:“对了,上次我被绑架……”
“你想知道?”沈睿修眨了眨眼凝视著白齐,漂亮得凌厉的桃花眼中浓浓的肃杀意味显得有些陌生。
“……还是算了,你的事我管不了。”白齐撇撇嘴自讨没趣。
就算在一起了,他也不会真去一一了解沈睿修的事情。他们原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彼此的世界在某个地方交集,因此他们相遇相知,并且最终走在了一起。可这并不代表要完全融入对方的世界。
就像……沈睿修永远也听不懂鸟类的语言,他也永远都不想了解一个他所不熟悉的世界。
“好了好了,真没事了,你不是都上过药了吗?一点烫伤而已。”远远传来玄公子的声音,他换了一身衣裳,却还是宽袖博琚的衣裳,长长的黑发随意束了起来,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俊美公子。
“以後走楼梯小心些,隔三差五滚一次楼梯也真是够折腾人了,再这样下去我只好让人在楼梯上铺软垫了。”沈明晏半是无奈地说道。
“摔一跤有什麽大不了的,又死不了。”玄公子撇撇嘴满不在乎道。
“行了,不是说要帮我泡茶吗?来吧。”
棋盘被撤了下去,黑檀木的茶具再次端了上来,看玄公子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也颇为享受,白齐不怎麽懂品茶,牛嚼牡丹一般的喝法让玄公子的眉头就没平过,直道这家夥糟蹋了他的好茶。要不是看在沈睿修的面子上真该把他扫地出门。
用过晚餐沈睿修就和白齐回家去了,他们也只是偶尔来吃餐饭,见沈明晏和玄公子这样相互作伴过得也颇为有滋有味,也不由放心下来。
坐在车上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白齐看著灯火通明的沈家祖宅喃喃问道:“睿修,你觉得他们这样好吗?”
“没什麽不好的。”沈睿修将车子从车库开了出来,停在沈宅门口并不急著离开,只是一手放在方向盘上看著窗外的沈家。
“嗯?”
“互相陪伴共度此生,很好。”沈睿修淡淡道,旋即微笑了起来,“如果我们能这样过一辈子,那更是在完满不过。”
白齐回给他一个微笑:“确实不错。”
沈睿修笑了笑,没有接话。车内没有开灯,从沈宅透出的灯光稍稍明亮了阴暗的车内,沈睿修一手支在车窗上沈默著,眼中倒映了星星点点的灯火,宛如夏夜流萤。
沈寂之中弥漫著的温馨和柔和的情愫,白齐静静地看著身边的人,他长长的睫毛因为昏暗的光线而投出两道羽扇般的剪影,薄唇微抿,嘴角却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也就是这一个微笑让白齐意识到他又……看呆了。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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