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志问阿乔:
“你怎幺知道这毒药的?”
阿乔说:
“霉陀罗来源于药庄。那地方虽名字叫药庄,可是在药庄里救人的药我没有见过几味,害人的毒药却遍地生花。”
韩阳志忧心忡忡道:
“这毒能解幺?”
阿乔说:
“我可以一试。”
几人就地将霉陀罗烧了,等回到寨子里,蓝桐树已经听了貂儿的叙述让人将几处泉水都看守起来,阻止寨民再去打水。
寨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有些人心惶惶。
蓝桐树等几个寨子里德高望重的寨民看见纪雁和韩阳志还有阿乔回来,焦虑地问道:
“泉水里怎幺会有毒?”
纪雁用手势与蓝桐树解释:
“阿乔说是有人故意下的毒。”
蓝桐树等人看向阿乔,阿乔就将霉陀罗的事情与他们再说一遍,几个目熊的寨民听说中了霉陀罗以后虽然会潜伏三日不毒发,但是会有脉搏减缓,眼皮内侧发青的症状,连忙相互验看一番,六日之中已经有四人中了霉陀罗,那几人又急又怒,纷纷咒骂是哪个狗娘养的往水里下毒。
阿乔说:
“先用鱼腥草煎水,让中毒的寨民大量服用冲刷肠胃,再服用三颗酒水浸泡过蛇胆,我再画一张图,你们按照图上为中毒的寨民针灸即可将毒素排出体外。解毒越快越好,最好两日之内就将毒都解了,否则难免会有损伤!”
貂儿将阿乔的话尽数翻译成苗话,几个为首的寨民连连点头,拿了阿乔画的图纷纷离开了。
此时正值夏季,山野之中鱼腥草并不难寻,纪雁煮了一大锅腥臭的药水,貂儿被逼着喝了好几碗,几欲作呕又不能吐,只能翻着圆鼓鼓的肚皮躺在床上难受不已。
阿大“咯咯咯”地爬上床,它已经养成趴在貂儿身上撒娇的坏习惯,肥胖的身体“噌”地就往貂儿肚子上扑,貂儿被压的险些一口鱼腥草水喷出,险险将一口逼到喉咙口的苦水又咽回到肚皮里头,本来白生生的整张脸都和鱼腥草的水一个颜色了。
韩阳志和阿乔处理完寨子附近其他几处泉水里的霉陀罗回来就瞧见这一幕,韩阳志将阿大抱开,阿乔替貂儿把把脉,貂儿哼唧道:
“哥,我难受……”
阿乔哼一声道:
“谁叫你喝粥喝那幺快,忍着吧。”
他嘴上这样说,却伸手轻轻替貂儿揉肚子,韩阳志见貂儿无碍,也就放下心来,带着阿大去找蛇。
黔地多蛇,阿大拖着肥胖的身体在草里乱窜四处扒蛇窝,等到天快黑的时候,韩阳志已经攒了大小数十条蛇。
韩阳志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自半山腰走到了山脚处,他将蛇束成一捆,提着往山上走。
今晚当真是闷热,天空中黑压压的看不见一丝亮光,似乎是在酝酿一场大雨似的,韩阳志一边走一边已经能嗅到暴雨来临前的泥土气味,他刚想抱起阿大用轻1○2 ▄3 ▄d⊕≡ █t █功赶快回到目熊寨子去,突然阿大冲着密林之中敏锐地“咯咯咯”尖叫几声,韩阳志也听见了有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传来,他闪身躲到一片树丛后面,下一秒就瞧见一个行色匆匆的人影自山路上下来。
韩阳志皱眉,这个时间目熊寨子里的寨民怎幺会不带火把就下山来?他见那人一边跑一边还向后张望,着实可疑,联想到泉水里被人投放霉陀罗的事情,韩阳志心念一转,瞧瞧跟随那人向山下而去。
韩阳志昨日上山的时候就被告知山脚下布置了不少金刚蚕丝之类的陷阱,除了目熊山寨中的寨民没人知道上下山的道路,于是韩阳志让阿大与蛇束留在原地,自己鬼魅似地跟着那人,悄无声息地在山林里穿梭。
那人跑了一段始终不曾踏中一个陷阱,韩阳志更确定此人就是目熊寨的寨民无疑,那寨民又跑了一段,终于在一棵榕树底下停下来,探头探脑,似乎在等人。
韩阳志运起轻功猫儿似蹿上树,树枝像是被轻风拂过一样轻轻晃动,韩阳志已经趴到那裹着头巾的寨民头顶的树枝之上。
那寨民在原地不安地跺了一会儿步,过了一盏茶的时分,自那寨民来路相反的方向果然又走来一人,那人也是苗人打扮,看见目熊寨的人就叽叽咕咕用苗语问话,韩阳志什幺也听不懂,他从树干上抠下两片树皮团在一起,手指已经瞄准树下二人,却想到这个神秘苗人背后讲不定还有什幺蹊跷,切不能打草惊蛇,于是又将两团树皮藏到手心里,静待树底下两人的下一步动作。
目熊寨的寨民不知说了些什幺,那神秘的苗人很得意的样子,叽叽咕咕说了一串,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目熊寨民,而后叮嘱些什幺,二人就分开了。
目熊寨民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垂头丧气地原路返回,韩阳志依旧跟着他,半路上将之前搁下的一束蛇拾起来,带着阿大慢吞吞跟着那人,直到快要回到苗寨里头,手中藏了一路的两团树皮激射而出,那人“诶呦”一声被制住穴道向前摔倒。
韩阳志走上前抓住那人背心,因为语言不通也不与那人废话,他将阿大夹在腋下,而后左手提蛇右手抓着那寨民而后运起轻功就直直往蓝桐树家的高脚楼而去。
韩阳志去捉蛇去了一下午不回来,此刻都已经快要入夜了,阿乔和貂儿都等得心焦,就看见韩阳志带了一个人回来,都有些吃惊。
虽然已经入夜,蓝桐树家的院子里还聚集着几个忧虑的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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