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还残留着韩磊的温度,肖敏伸出的手僵持在那里没有落下来,看着渐渐远去奔跑着的韩磊,他此刻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在皮艇上时,因为听到那个语文老师说“听说韩老师要结婚了”这句话,肖敏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这是他最不想提及的事情,却这样轻易地被波动了心弦,然而,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仅仅如此。
“你要让所有人落水。”
“你疯了?水流这么急你想害死人?”肖敏惊讶地望着那个人。
“我疯了?”那人冷笑道,“事实上,我早就疯了。”那人拍了拍肖敏的肩膀,“不要忘了,你不想毁掉韩磊的,对吧。”肖敏紧握着拳头没有说话,沉默的他已经表明了自己会帮他。他竟然会帮他?他竟然为了韩磊,连这种害人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肖敏此刻真的很想休息一下,如果可以,这个期限就定为永远吧。
医院里消□□水的味道有些刺鼻,楚文乐坐在单秋泽旁边看着被医生处理伤口的单秋泽,楚文乐的表情显得很狰狞,好像受伤的是他自己。
“疼疼疼…医生你轻一点!又流血了!啊!!!”
“医生你不要这么用力啊!这个消□□水已经够疼了!啊!!!”
“处理干净了没啊?啊!!!会不会留疤啊!医生你再检查一下会不会有什么东西留在伤口里!”
一旁的医生已经满头大汗了,他真的搞不懂,为什么受伤的不是他,他还要这么聒噪,一惊一乍的叫声让自己根本不敢下手了,他只得更加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伤口。单秋泽左臂上的伤口已经算得上是皮开肉绽,但是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到缝针的地步,遭遇过两次创伤的伤口看的有些渗人,但是楚文乐有必要像杀猪一样惨叫吗。
“去看看,宁林他们有没有过来。”单秋泽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他不知道韩磊有没有找到宁林,而自己因为这样的伤口被拦住不许走动,在挣扎一番后他索性放弃了,但是一向话少的单秋泽却多次嘱咐旁边的老师“如果找到宁林,通知我”。
坐在医院门口的肖敏正在望着远处发呆,他裹着一件衣服却显得很孤独,楚文乐默默地坐在了他的身边,而大厅里老师们也在焦急地打着电话,在一个老师提出“要不要报警”的时候,门口忽然驶来的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了一个人,他有些焦急地从车里横抱出一个人来。
“韩老师!宁老师怎么样了?”老师们一下子都拥了上去。
不经意间的一声“咔嚓”被韩磊察觉到,他皱了皱眉,却不知道声音的来源。
宁林已经昏迷了过去,他窝在韩磊的怀中,身上裹着两件衣服。他憔悴而苍白的脸颊上滑下一道血痕,他的头似乎是被撞伤,他的手臂无力地垂下来,让旁边的女老师快要哭出来了。韩磊一个健步从肖敏面前走过,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韩磊把宁林放在一旁的简易病床上,“宁老师的头受伤了。”
肖敏两只手握在一起,他死死地盯住穿的单薄的韩磊,他把自己的衣服给宁林穿了,他不冷吗?明明那个时候都在发抖……很快,肖敏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明明宁林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的,自己却还只担心韩磊……而且,竟然还有这个闲工夫吃醋。
很快护士将宁林推进了手术室,鲜红的提示灯亮了起来,“手术中”三个字尤为刺眼。楚文乐拨通了宁林母亲的电话:“喂,阿姨,宁林他受伤了……”
入夜,充斥着悲凉气息的医院里,袭来阵阵凉风的走廊里,单秋泽攥着手机,迟迟没有拨出那个号码。
他该告诉潘越这件事吗?
可是,他又该怎么解释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上一章的评论没有了呢。。。
☆、第二十八章
潘越虽然今天早下班,但办公室早已空无一人,老师们都去秋游了,包括宁林。拿起在椅子上的风衣穿上,傍晚充斥着凉意。潘越记得宁林总是喜欢故作不在意的提醒他,昼夜温差大,多带一件衣服。而潘越也总是喜欢走上前,轻轻地在他耳边说:“林林,抱住你不就不冷了。”看着他脸红的推开自己。
以往的温存现在总是会无时无刻的折磨遍体鳞伤的人,但也让人咬牙向前。回家的路上似乎也特别漫长,以前有宁林陪伴的时光过的总是快的。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然后吻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改变了,大概是宋英总是出现的时候。潘越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样。可是,即使恨你的退让,还是会思恋你。
路灯昏暗,深沉而沉默的男人,此刻想念着爱人。
开门后,潘越没有立刻进去,他注意到玄关处除了自己的鞋以外,还有两双女鞋,一双是自己妈妈的,那么另一双...
“你回来了。”端着汤的宋英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潘越立刻挂上一个笑容。长发束起,几缕短发利落的夹在耳后。像是特地装扮的与这个家契合的女主人形象反而让潘越觉得十分扎眼,而她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你来干嘛。”潘越十分不友好的语气并没有让宋英尴尬,她从容的把汤放在餐桌上。“伯母让我来的。”
“她让你来你就来?”潘越嘲讽似的说着。
“怎么,她不能来?”潘越妈妈从厨房出来为晚餐添上最后一道菜。她难得严肃的神情让潘越没有反驳让宋英更加难堪的话。她做到座位上,示意宋英坐下。看向潘越,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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