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过你的问题,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要不然换一个专业读国际班怎么样?”
我愣愣听着这一连串的话,毫无头绪。入学的事情是外公外婆替我操办的,我从一开始便不知道有国际班,如果当时就清楚状况,总好过现在折腾,“需要有什么手续?”
“这个还是需要你的家长来一趟学校,学院领导可以帮你处理事情,联系别的学院,但需要和你家长全面沟通,保持大家的目标一致。”
我点点头,导员说话的官腔比濮柯还有厉害,我心中嗤笑,却也对可能即将结束这痛苦生活感到兴奋,“那什么时间让家长来比较合适。”
“如果你觉得换一个专业可行,我跟院领导反应一下,落实事情的可能性,接着就能让你家长来了,你先跟他们说说这件事情。”
我在周五将这件事告诉了外公外婆,他们表示尊重我的意思。
最初选择专业时,我没有任何话语权,那时我沉浸在母亲离开的悲伤中,对这个事情提不起任何兴趣。有了第二次机会,我便开始思索,我想做什么事情,又能学什么。
周六下午我耗在濮柯家里,他原本要出门,我一意孤行非要来他这里,他只好上午处理完事情便回家等我。
濮柯对我很好,有时候我会从他眼中看出很多我不懂的‘好’,他可能将我‘看’成他的孩子,本能的迁就我。
每每这种时候,我心中都有异样的刺激感在升腾,我仿若得到了最为单纯的‘父爱’,又在下一秒靠近他时变成了浓浓的情欲。两者之间没有转换,并存的过程让我有无法言喻的快感。
“我不知道换专业能学什么?”
“你喜欢做什么?”濮柯一只手搂着我,另一只手不安分的伸进我的衣服里,“除了折纸,还有什么?”他余光扫过书架上那一排我折出的‘恐龙’。
“写故事,”我仰起头脱掉身上的衣服,整个人往他怀里蹭了蹭,“我小时候的理想是得星云奖。”
濮柯眯着眼睛看我,“科幻啊……你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新鲜的,小时候对穿越时空很着迷。”我轻咬濮柯的嘴唇,来回碾磨。
小时候,我想有时光穿梭机,想看看为什么我没有父亲。
长大之后,母亲对我说起濮柯,我看到她仅存的一张合照。我还是希望自己有时光穿梭机,我想问濮柯一个问题,‘如果知道我会这样长大,他还会做同样的选择吗?’
濮柯翻身将我压在沙发上,“想什么呢?”他抓住我的脚腕,将我脚上那双专属的拖鞋去掉。
我笑了笑,“想你。”现在,我依旧希望有试时光穿梭机,我想回到过去,告诉曾经不安分的自己:‘别着急,你的父亲会给你一切,包括他自己。’
濮柯清了清嗓子,低下头将嘴唇在我胸口来回滑动,“你可以读外国文学,不止这一个……这一类的专业都可以。课本是讲外国文学,即便是中文你也能理解,你又没有文化差异,老师授课讲的那些东西你也都能理解。”濮柯说的一本正经,手上的动作却是另一番光景。
“恩……”不知是欢愉的呻吟还是对他给出建议的同意,我闭着眼睛忍不住轻哼。
濮柯搂着我的腰带我翻身,整个人和我紧紧贴在一起。我回过头吻他,再无其他功夫思考。
从小到大,母亲对我的选择都很少理会。我吃过亏、走过弯路,甚至抱怨过她对我的不管不顾。但到了这个分岔路口,我突然意识到,母亲希望我可以独立。
‘这事情你都处理不了,你以后怎么办?’母亲曾经这样对我说,那时的我愤怒无助,对她怨声载道。可现在才觉这是幸运的事情,她让我有了自主选择的契机,让我在很小的时候便有了自我……
换专业这件事儿,我听从濮柯信口拈来的建议。他说的未必认真,我却觉是个不错的想法。
简单和外公外婆通电话之后,我周一便和导员说了自己的想法。
导员听完点点头,表示会跟院领导反应。
生日之后,徐捷一直在给我发短信,我心情好时偶尔回一个,否则就当没看见。
我与徐捷之间一直是‘需要’与‘被需要’的关系。他初到美国之时,人生地不熟,他需要我。等到他熟悉了一切,我身边没有合适的人上床,我需要他……
这样说来,除了濮柯之外,我始终存在于‘需要’和‘被需要’的状态之间,之前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甚至包括去年和我上床的那个中年男人。
濮柯改变了这种状态。我感受不到他对我的需要,他给我想要的一切,我也始终在索取,没有尽头的索取。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关系,但我享受于这样的相处,我享受我的父亲给我‘情人’一般的爱护。
[我在你们学校门口。]徐捷隔了几日突然发短信给我。我看着短信皱眉,今天又是一个周五,正巧导员约了外公外婆讨论我转专业的问题。我在等外公外婆从导员办公室出来,便跟他们一起回家。
我回徐捷的短信,心中对转专业的事情有一丝忐忑。刚刚回国那会儿,我需要陪伴,联系了徐捷,他告诉我自己有相处的对象。言下之意,很难给予我所需的东西。
话外之音我明白,自然不在主动找他。这次他主动联系我,我也将意思说的很明确,却不知他为什么不愿善罢甘休。
[我会等到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等不到你,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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