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君,而恋人给了他一个担忧的眼神。
「昭」看向梁杉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才弯起唇角笑道:「原来你也是个狠角色,我早怎么没发现呢?」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既然你这么诚心问,那么我就说吧,我就是上官昭。」
「根本没有上官昭这个人!」祝映台直起身子道。
「怎么没有,我就站在这里啊。」他笑眯眯地说着,「上官昭是我,也是上官沐,是我们两个人合在一起时使用的假名。沐他因为身体不好,小时候又毁过容,所以没法出来见人,后来是他把我叫出来,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所以我给了他相貌和健康的身体。」他说着转向元洮,轻佻地笑着,「我还陪他一起与你交往。我们以前真的是一对哦,因为你是同时在和我们两个人交往。」
「两个人……」元洮声音颤抖着,整个人都像要倒下来,「两个……人……」
上官昭笑吟吟地点头,黑色的旋风将他包围在中间,一瞬间便脱去了杜家豪的衣着,为他换上了棕色的大衣、灰色的高领毛衣和深褐色的长裤:「看,这身还是你帮忙选的衣服,你当时说我穿了以后特别帅气,你还记得吗?」他双手插口袋,脸上带着腼腆的微笑,一瞬间像是换了另一个人一样。元洮迷惘地看着那个幻象,那个记忆中的人原来从来不曾存在过,那是两个人的作品,是欺骗……
「别听他的!」祝映台冷声打断上官昭的话,「上官沐最多只是借用这个怪物的力量,恢复了本来的容貌和身体而已,你认识的那个人,喜欢你的那个人还是上官沐!」
元洮惊讶地看向祝映台:「你是……」
「就算外表可以骗人,相处的感觉不可能骗人。」祝映台看向这个本该是自己叔叔的年轻男子,「你不妨好好想想,想想那个人当年是怎样对你的?为你做过些什么?」
记忆像是打开了一个豁口,源源不绝的过去从那里顷刻涌了出来。他们在春日的午后一起静静读书,夏日的夜间一起聊天乘凉,秋天登高望远,冬日围炉喝一碗甜甜的红薯汤……他们一起走过了两年的时间,直到那个人浑身是血地焦急跑来逼他离开……但还是来不及……后来还是他将自己从那些古怪僧侣的手上救下,牵着他的手,将他安顿到这里……
「如果上官昭真的是两个人的骗局,怎么会有人为了你,以自己的生命和灵体布阵,护你二十年周全,他又怎么会拼尽全力,耗尽心血画这一幅图,就为了留给你一个桃源村?」
「沐……」他所认识的,交往的,喜欢的那个人并不叫做上官昭,而是上官沐,「那个人的名字是沐!」
「开玩笑!」上官昭发怒了,「你真的直到那个人是什么样子吗?」他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对了,我倒是可以让你看看他真正的样子!」上官昭说着,突然伸出一根手指,那根手指的指甲猛然变长,如同一根铁钩,他等那根指甲停止生长后,便对着自己胸口当胸剖下。一条长长的裂缝马上出现在几人眼前,陆隐吓得惊叫一声,然而,没有一滴鲜血喷出,在那道创口的下面是一片浓稠的黑在翻滚,似乎他的肚子里只有那种黑色的邪崇雾气而已。这个「昭」伸手进去,摸索了一阵,拽出了一个东西,先是手,然后是半个身体,头颅……
被拽出来的是个苍老可怕的男人。他有着一副干瘪的身体和焦黑了半边的脸孔,眼睛似乎受过很重的伤,所以歪歪斜斜地嵌在眼眶中,看人的时候叫人不寒而栗。他缩着身躯,茫然地望着四周,直到看到元洮的时候惊得几乎想转身就跑。
「看清楚了!」上官昭说,「这个才是真正的上官沐,你确定你喜欢的是这个人吗?」
男人慌张地动着嘴巴,似乎想说什么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他身体的很多部位都已经被啃咬得伤痕累累,他缺了一条腿,一只胳膊也快要没了,他快要……被吞吃干净了……这个人本来可以在祭品被献上后过一段安稳日子,他却把自己的生命都拿来画那幅画,拿来保护元洮……
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逃回去,只能捂住自己的脸孔不让元洮看到:「不要看我……不要……」他的声音沙哑难听,或许因为太久没有说过话了,连发声方式都有问题,一句话说得含糊不清。
「昭……」元洮愣住了,「……你是昭!」片刻后他肯定地道。
上官昭却根本不敢去看当年仰慕的那个青年,只是往后躲闪着:「我要回去,放我回去!」黑色的裂缝露出尖锐的白牙,猛然就将上官沐又吞了回去,男人的身影就此消失不见。
「沐!」元洮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双手大开大合,无数飞舞的花瓣环绕在他两手臂上,如同游龙,蓄势待发。
「你设这个局的目的是什么?」祝映台问,罗睺迸出一道红芒,斜刺里向着上官昭的喉口削去。祝映台一出手便是杀招,绝情不容余地,梁杉柏知道,他的恋人发怒了!
上官昭咧嘴一笑,在那道红芒即将到达的刹那,足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向上轻松跃起,一个后翻,头下脚上地挂钩在那棵桃树的枝干上:「当然是为了……吃,不过不是我自己……」
与此同时,上官烈的金刚狮子咆哮一声,先前猛然跃出,元洮的花箭再度万箭齐发,携带雷霆之势,向着上官昭的所在冲去。
梁杉柏的飞曜已到半途,突然之间,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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