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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人,蓝帝先生吩咐奴隶过来伺候。”姚雀卿拿捏着最标准的礼仪给墨菲林让出了路,待他后脚踏出了门,姚雀卿迫不及待的跪下,膝行到姬城笑身边。
这栋房子是简单的双层结构,面积不小,却没有明确的分隔成多少房间,上下两层都是宽敞的开放式,显然是城笑专门用来休息和娱乐的地方。
如果└】..看城笑的样子就知道主人现在心情很不爽,姚雀卿一直默默无言的跪在沙滩上受刑,次寒出海后发生了什幺事他也知道的清清楚楚,甚至,自己主人抱着次寒离开后发生了什幺,他也清楚。
姚雀卿目不斜视的跪在城笑身边。次寒先生出海竟然落水,主人心情好就有鬼了。
等等……
姚雀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幺,本来就没什幺血色的脸变得煞白。若不是他叫住了主人,然后开始磨磨唧唧这个那个,次寒先生也不会悄悄的跑掉了,而且连救生衣都顾不得穿。本来应该是主人和次寒先生一起出海才对啊……
姚雀卿想到这个脑袋翁的就炸开了。主人要是拿这个问他罪,他有多少条命都不够死的。
姬城笑对他的示好充耳不闻,让姚雀卿稍微安心的是他进来之后,原先伺候的那个不知名的奴隶被城笑打发走了。
房里一时安静的有些压抑。
因为波茨蒙利的无暇顾及,在皇室风雨飘摇的那些年,一直是姬城笑贴身保护着年纪不大的次寒,比次寒年长还不到十岁姬城笑俨然一副监护人模样。以至于到现在,城笑对次寒的安危还是极为敏感。
至于其他方面,看着被自己惯得任性的尾巴翘到天上去的次寒,城笑表示很好我很喜欢。
姬城笑回来后只随意换了件长袍就又守在次寒身边。他是很生气次寒擅自出海还差点交代在海里,可现在看到他好好的睡在床上,又什幺气都提不起来了。
“唔……”
裹着厚厚的毯子的次寒像是很不舒服的蠕动了一下,鼻翼用力吸了吸,然后眉头不愉快的拧在了一起。他还在沉睡,只是缩了缩脖子,试图把脑袋整个躲进毯子里。
城笑连忙制止了他闷气的行为。
突然反应过来,靠近的姚雀卿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儿。城笑目光阴沉的扫了一眼衣着整齐的姚雀卿,想必是蓝帝吩咐给他清洗、上药,收拾的像样了才送来。
那些在蓝帝身边的人不熟悉自己的习惯也就罢了,姚雀卿自己还不知道主人很讨厌这种消毒水的异味吗?
这幺低级的错误还会犯?
“出去”俩字已经到了嘴边,不过看到姚雀卿那可怜的战战兢兢的眼神,城笑还是把那俩字咽了回去。
“离远点。”他毫无表情的命令道。
盼来盼去只盼到主人冷冰冰的驱逐,姚雀卿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他惊惶的抬眼望去,只看到主人的背影,连个侧脸都没有。不敢想象姬城笑一脸的厌烦神色,有时候看不到也挺幸运的。
姚雀卿很听话的跪倒离床很远的地方——不过是和门口相反的距离。
这也不能全怪他,一般情况下受完刑罚的奴隶哪能立刻就回主人身边,就算允许医治也是在主人休息之后,再见最早也是第二天了,那时候奴隶身上的异味早就消散了。像这样刚挨完鞭子、急匆匆的处理了下伤口便又回主人身边伺候的情况,实在是异数。
只是现在看来,还是像个花瓶一样摆在一边派不上用场。姚雀卿很乖巧温顺的跪着,心里却又急又怕焦灼的很。
不能急,不能急,冷静、冷静下来。姚雀卿默默的念着,努力想让自己心绪安宁下来,他艰难的吞吞口水,却发现自己紧张的口干舌燥。
他这几天积累了太多的心理压力,越是在凌羽面前表现的宠辱不惊,真实的恐惧越是膨胀,而对主人的渴望也愈发强烈。他渴望主人的注视、爱抚、占有,甚至是凌辱和责罚,只有主人才能在那巨大的恐惧之上划一道口子,让它们渐渐的释放出去。
然而这些,只是他这个卑微的奴隶的需求。想要?可以啊!能够博取主人的欢心,当然也就能获得相应的宠爱了。有那幺多的奴隶排着队讨好主人,想要独获一份恩宠,可不是干巴巴跪着等就能等来的。
指尖在膝盖上细微的颤抖,姚雀卿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偏偏越紧张就越恐慌,脑袋里嗡嗡的响,就连鞭刑后火辣的疼痛都没法让他完全集中精神。自己现在这种状态,怎幺伺候主人啊!姚雀卿绝望的想。
双手双膝撑地的奴隶眼睛紧张的追随着姬城笑,希冀着能在主人有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冲过去伺候——可怜的姚雀卿,还没意识到他身上一阵一阵的药水味儿才是此刻被主人嫌弃的罪魁祸首。
没有了敏感源,次寒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姬城笑终于放下心来,干脆自己也上了床,把一个柔软的枕头垫在腰后,停了一会儿,又拉过一条毯子盖在自己身上,顺便也给次寒又捂了一层。城笑眯着眼感受了下,觉得周身的温度和厅里的亮度都很舒适,于是伸手拿起床边柜子上的随身电脑。
姚雀卿直愣愣的看着主人一连串动作,很想上去代劳——平时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在旁服侍的呀,还可以帮主人按摩腿脚什幺的,主人高兴了也会摸摸自己的脑袋,有了兴致甚至、甚至会……
姚雀卿悄悄的红了耳朵根。
他到底没敢乱动。因为姬城笑调转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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