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都没眨一下,任由对方勾着两条大白腿趴在身旁,翘着屁股,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八块令人艳羡的腹肌。
颂然观察半天,心虚地总结道:“只比你差一点点。”
就一点点喔。
贺先生笑了:“嗯,一点点。”
他的语气其实非常宠溺,没什么讽刺意味,事实上他也了解颂然两个月以来为之付出的努力,颂然却因为强行“差一点”而分外敏感,在贺先生的腰肉上狠狠掐了一下:“就你了不起!不许炫耀,听见没?”
贺先生笑着挪了挪腰:“不敢,不敢。”
颂然攀比不成,小心眼地对贺先生的腹肌发动了嘲讽攻击。
“这像不像菜畦?”他两只手左右比划,“你看,一块一块整整齐齐的,特别像犁过的田。”
贺先生从k后面露出半张脸,无奈地叹道:“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
颂然笑眯眯接受了“夸奖”:“您谬赞。”
贺先生于是把k收起,放到枕边,低头望着颂然,揉了揉他洗完澡后潮湿的黑发:“之前说像切块豆腐和华夫饼我也就忍了,菜畦……到底哪里像?你头发该剪了,有点长。”
颂然对于他身为一个儿童插画师却被质疑想象力这件事感到十分不满,用力一甩脑袋,揪住贺先生肚脐边一根黑色的体毛往上拽了拽,暧昧地说:“哝,明明都长草了,还说不是菜畦。”
“颂然……”
贺先生先感到下腹微微刺痛,紧跟着就是一阵发热,燃烧的血液迅速朝下涌流,汇聚在某处,唤醒了内裤里沉睡的巨物。
反应快得惊人。
爱侣之间的性吸引力有多强烈,永远可以凭借勃起的速度、硬度和持久度来说明。
颂然一句话撩动贺先生,自豪感满满,内心早已浪得开起了一架摩托艇,表面却不露声色,一双眼眸依旧无辜而纯净,只是手指不安分起来,顺着毛发探入内裤边缘,越摸越深,最后拢住了那根滚烫的东西。
“这个……是什么?”
他明知故问,握着茎柱慢慢往上捋。
贺先生唇干舌燥,喉结耸动:“新长出来的……蘑菇。”
颂然眉眼一弯,笑着问:“奇怪了,又不是菜畦,怎么长得出这么大的蘑菇?”
贺先生苦于情欲亟待释放,只能屈服于颂然的奇谈怪论,不再试图挽回腹肌的形象,掐着瘦腰把人抵在床头,炽烈凶猛地吻了下去:“是菜畦……不,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贺先生的菜畦今晚遇了春雨,湿淋淋的,到处都是水珠。菜畦旁边原本长了一根大个头蘑菇,被喜欢蘑菇的颂然发现,满意地摘走了。
不过没关系。
因为贺先生的这块菜畦盛产蘑菇,今后还会有许多大个头蘑菇长出来,把自家菜畦还没来得及犁好的颂然喂得饱饱的。
【番外·其一】day 36 布兜兜喵,布兜兜喵,布兜兜喵完布袋袋喵
五月的某一天,颂然和布布捡回来一只小野猫。
小野猫是田园狸花,埋伏在布布的放学路上,找准时机碰了个瓷。毛绒绒的小身体从自行车车轮前滚过,趴在那儿不肯让路了,咪呜咪呜直叫唤。颂然停下车,与布布一起围着它琢磨了一会儿——瘦瘦的,小小的,又脏又弱,瞧着就像一只没人要的流浪猫,不如捡回家吧?
两人咬了一阵耳朵,一拍即合。
于是,小狸花坐在竹篮子里,晃晃悠悠进了碧水湾居,一路上喜气洋洋地喵呜。
8012b的客厅气压极低,剑拔弩张。
“布兜兜,你看,这是新来的小弟弟,快和它打个招呼!”
颂然把小狸花抱给布兜兜看。
“嗷!”
布兜兜当惯了独生子女,自小养尊处优,这会儿气坏了,对着小狸花龇牙咧嘴、吹胡子瞪眼,想把这个擅闯它地盘的小王八蛋赶出去。
“嗷嗷嗷!”
小狸花不甘示弱,凭借仅有布兜兜五分之一大的体型公然叫板,伸出前爪,张开十个尖如匕首的钩子,在空中四处挥舞。
布兜兜定期修剪爪子,在武器上略逊一筹,打不过,只好憋屈又气恼地走开了。
布布看明白了:“哥哥,它俩有仇!”
颂然托下巴:“嗯。”
布布问:“可是为什么呢?小猫明明这么可爱。”
颂然猜测:“大概还不熟吧,多养几天估计就好了。”
“好吧。”布布摸了摸小狸花,给它出谋划策,“你还小,打不过布兜兜的,要赶快让它接纳你哟。”
小狸花满不在乎,暗地里磨亮了爪子。
傍晚贺致远下班回家,发现家里多了一位萌萌的新住客。他倒不介意多养一只猫,在向布布和颂然确认过收养意图之后,他用笼子装着小狸花,去了一趟小区附近的宠物诊所。
法国医生笑容和煦,提供了洗澡、驱虫、健康检查等等一系列周全的服务,末了开出一张数额惊人的账单,奠定了小狸花的身价。
小狸花得到了蓬松干净的毛发、健康的皮肤与肠胃,却失去了象征战斗力的十个指甲,委屈地在笼子里舔爪爪。
回家后,布兜兜观察到对方已经缴械,立时化身一道闪电,直扑而来,把小狸花吓得躲进了沙发底下。布兜兜体型肥硕,钻不进去,趴在地上以各种姿势扒拉了半天未果,便气势汹汹地窜上茶几,犹如一位守城大将,紧盯沙发边缘,一见小狸花冒出头来就喊打喊杀。
“唔,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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