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件裘衣的确与公子相配,就当是给我些面子,你便收下它吧。”
……
看着宴山白逐渐消失的背影,林岑玉眯了眯眼睛“荷。”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便不知从哪里跃了出来“王爷有何吩咐。”
“你去叫人跟着,看看他到底是谁。”此次冬至大宴,凡是受邀的人皆会在腰间佩一白玉坠充作凭证,但是刚刚那男子的腰间什么都没有。并且无论是步伐还是气息,种种迹象表明那个名叫宴山白的男子分明只是一个没有内力的平常人而已,他又是怎么进到宫内的呢……
半柱香的功夫后,那个黑衣男子再次出现在了亭子里,“报,王爷。属下办事不力,人已经不见了。”
“哦?”林岑玉低头看向地下趴跪着的人“那你可真是没用。”那男子声音有些颤抖“不不……不是,属下亲眼看见刚才的那位公子凭空消失了。”林岑玉皱眉,这属下自懂事起就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无论是什么情况他都不会对自己说谎。
“消失了?怎么个消失法……”他喃喃问道:“是在哪里消失的?”
“西南面的宫道上,就在属下眼前……也不知是什么障眼法,转眼人就不见了。”
林岑玉转了转手上的白玉扳指“今日之事不要给任何人提起,你先下去吧。”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又叫人沏了一壶茶来,“丞相大人,有失远迎。”一个身着锦衣正在廊道上朝这边走来的男子大声的笑了笑说:“多日不见杉王内力见长啊,我才刚走到了这里便已被你听到了脚步声。”话音刚落下便几步走到了亭内一口将热茶饮尽。
此时惜菩宫内,一直默默坐在台阶上的林危阕终于等来了他要等的人。“先生一早便出去……我还以为……”那神情像极了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幼犬,看起来委屈的紧。林危阕没有想到他今天起得这么早,自己消失了一会怕是真的吓到了这孩子。不知怎么安慰小孩的宴山白只好僵着手揉了揉揉他的头,末了又忽然把那件一只拿在手中的狐裘给他披了上去。
“这是?”林危阕疑惑的问道。
“旁人赠的”宴山白随口回答道,见他不再想说林危阕也变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心中又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去,转眼细长的眉毛又紧紧地蹙了起来。
忽然一本线装的小簿子被递到了林危阕的眼前,“似空剑法”他轻轻的念了出来。“从今天起你便开始练剑吧,只是你要记着练剑必须耐得住寂寞,才可磨出一颗剑心来,否则那剑便只是死剑一把。”
林危阕将那本册子紧紧的握住,他郑重的朝着宴山白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擅剑者,心为刃。
竹叶细密拦下了半天的云彩,丛丛的竹下不时有一道道的残影掠过。只不过那影虽疾,却未惊片叶只是不断搅动四周的空气,并且发出猎猎声响。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那道疾影终于停了下来,一个玄衣少年正手持重剑静静地立于林下。唯有衣衫还在摆动,仿佛仍在回味方才的那遭尽情舞动。
“先生。”少年将剑背到了身后,转身朝着竹林的另一处望去。只见在远处那片已被浓绿彻底吞没的角落里,宴山白正手捧一个巨大的檀木盒静静地立在那里。
他朝少年微微笑了笑说:“过来吧。”
此时正是初春时节,是位于北地的大虞一年之中最好的季节。这个季节里的阳光已经带上了点温暖的意思,却又不浓烈,只是透过密密的竹枝尽情抛洒下来,落于人脸上的唯有温暖与温柔。大虞人皆爱这个季节,每一年的四月春雪初融之时,整街都是沐着春光尽情赏景的人。就连少年在每日练完剑后,也会择一处有阳光的地方来尽情的感受大虞的人间春景。
可唯有宴山白像是个异类,他永远都只会站在屋内或是最浓密的树荫下,就那么远远地看着少年。
“危阕,你练剑有五年了吧?”宴山白问道。
少年恭敬的点了点头“正好五年。”
从林危阕十二岁那年收到《似空剑法》的那天开始,他便终日勤修毫不怠惰。又因其心思守一,无论是剑法内力轻功目前都已有所成。现在一想,才觉这样的日子转眼已是五年过去。或是因为这剑法的缘故吧,纵是每天的吃食还是算不得丰盛甚至有些差,但林危阕还是在几年内窜起了个子,现下已经要比宴山白还要高大半个头了。
正当他还在疑惑宴山白为何要问自己这个问题之时,只见一只手忽然从自己身侧穿过。那姿势……着实像极了拥抱,林危阕的脸突然红了起来。
“剑是该换一换了。”并没有注意到少年的异样,宴山白自他的背后取下了那把剑。
“虽说剑法因以心为刃,可是也得有件配得上剑心的兵器不是么?”说着他打开了一直捧在手中的檀木盒,只见一把玄黑的泛着寒意的重剑正安静的躺在盒里。林危阕轻轻的抚了抚剑身,入手是一片冰凉,正如同初春里还未化尽的冰雪一般。没来由的他又想到了宴山白,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便发现了,那个人的皮肤也如同这把剑的剑身一般,一直冰凉的怕……
“不试试吗?”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在宴山白的示意下林危阕将剑缓缓的提了起来。
剑很沉,林危阕将内力缓缓的注入执剑的手中。几秒的静谧后,他便忽然舞起了剑来。巨大的剑气将四周的杂乱疯长着的竹枝齐刷刷割裂,每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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